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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瞥了眼對面沾染著大塊大塊血跡的場地,阿波羅的笑容矜持溫和,「我們可以用石打啊弟弟。」
用小石子不斷施加攻擊,使其無法失去意識。
畢竟,他們要讓其他人知道,不是哪個傢伙都可以自稱處刑人的。
「game won by阿波羅、俄里翁,4-4.」
顫抖著起身,根本沒有力氣站著,只能單膝跪在地上,血液順著髮絲一顆顆砸到地面,遠野依舊拿著球拍,神情恍惚,「第二種處刑法,槍決!」
小球砸向對面,阿波羅就隨意地站在原地,不躲不閃,「軟綿綿的處刑法,真是令人厭倦。」
「刺啦!」
實在掙脫不開的切原直接把外套掛在牆上,自己穿著短袖嗖地滑下來,被鐵絲勾住,後背的衣衫瞬間破了個洞。
「前輩!」小跑著攙扶著前輩,切原眼眶通紅,眼底也布滿細小的血絲,「足夠了,剩下的交給本王牌。」
一把推開切原,遠野咬著牙拼盡全力使出最後一招,「第一種處刑法,切腹!」
「砰!」
小球砸在阿波羅身上,不痛不癢。
可就是這無關痛癢的一擊,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經受了遠野十三種處刑法後,就會全身麻痹,這才是處刑人遠野篤京的終極奧義啊。」扶著眼鏡,君島遮住眼底的擔憂。
手指掙扎著還想再爬起來,可經受多種處刑的遠野最終還是狼狽地趴在地上,灰塵混合著血液,讓原本柔順的髮絲亂做一團,最後只能喘息著放棄掙扎,「喂,剩下的交給你了。」
將自己的臉埋在地面,遠野不知道黑捲毛會不會嘲笑他,畢竟,他現在的樣子,應該很可笑吧。
可,就算渾身是血,就算再次拼上自己的膝蓋,他也依舊會掙扎著爬向世界賽的舞台。
這就是他狼狽的覺悟!
淚水大顆大顆地砸在地面,切原隨手抹了把眼睛,半抱著前輩走到場邊,聲音哽咽,「前輩,你是我見過的,最棒的處刑人!」
沒有人能比現在的前輩更加耀眼,如同困獸般,嘶吼著,發出癲狂但張揚的悲鳴。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打破這個困局,帶著前輩的期望一起,贏得勝利!
眼睛一瞬間瞪大,遠野失去意識時,嘴角的笑容比陽光還要燦爛。
攥緊球拍,切原望著場內的俄什麼東西,眼睛裡布滿血絲,「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頭髮一片銀白,抄著球拍三兩步走到底線,切原左臂上的白霧咆哮上揚,一個指節發球呼嘯著沖了過去。
這個小球可比剛才軟綿綿的力道要大太多了,來不及思考哥哥的情況,俄里翁偏頭躲閃開,耳側轉來一陣灼燒感,地上驟然多了幾縷碎發。
「砰!」
「15-0.」
舌尖輕舔嘴角,切原一個飛躍,在對方身上形成巨大的黑影,「別躲啊,垃圾處刑人。」
乾脆利落的扣殺砸掉對方的球拍。
「砰!」
「30-0.」
不行,即使哥哥不在,他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俄里翁強壓下心中的緊張,眼睛充滿冷漠。
「第238種處刑法,少女的祈禱。」
小球在穿越過半場後迅速化成兩半,精準巧妙地砸在切原雙膝,立刻讓他跪在地上。
不過下一刻,切原就咬著牙用球拍撐地重新站起,極力忽略膝蓋的疼痛,球拍高舉指向對面,「有本事你再來啊!」
眼神輕蔑肆意,俄里翁決定滿足對方的要求,可是……
「啪!」
以極為扭曲的姿勢,切原倏地擊了回去。
腦子裡回憶著時雨教他的話,只要你夠快,夠柔軟,一切攻擊都傷不了你。
沒錯!摸了下鼻子,切原重新彎下腰狠狠瞪著對面,他才不怕這種陰謀詭計呢!
被切原的眼神激怒,俄里翁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
「第198種處刑法……」
「第272種處刑法……」
……
饒是切原足夠靈活,也被打中了好幾次,不過很快,他又迅速回擊回去,不讓對反占到半點便宜。
場上一時間鮮血淋漓,攔網、地面、甚至就連旁邊的水壺和毛巾上都沾染著些許暗紅,蔚藍的天空也適時飄來幾朵烏雲,使原本焦灼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沉悶。
看著小赤也滿臉是血的樣子,幸村和立花攥緊了彼此的手指。
「如果上場的是我就好了。」聲音平淡,可幸村的眼睛直直望著對面的俄里翁,身後的百合花大朵大朵的盛開,「那我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此生難忘的美妙體驗。」
場邊,沸騰到想打人的立海大其餘人大腦瞬間冷靜下來,此生難忘這就……
有點嚇人。
晃悠兩下交握的手指,立花側著頭在同桌耳邊低語,「我們要不就給他們一個今年難忘的體驗吧。」
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行,幸村歪著頭眉眼彎彎,「小組賽結束後吧,衷心希望到時候希臘隊還沒回去呢。」
很好,在同桌眼裡,去年第10的希臘隊已經不配出線了。
沉默著點點頭,立花決定先苟著,不在同桌的雷區上蹦迪。
場內的喇叭適時響起——
「game won by遠野、切原,7-5。」
咧開嘴,笑容剛剛顯露,切原就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