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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沙啞刺耳,還帶著精神壓迫,讓精神力本就不高的桃城直接捂著耳朵蹲在地上,神情恍惚。
還好忍足被跡部天天拎著訓練,精神抗性足夠強,再加上封鎖內心,硬生生地將桃城從人群中帶離出來。
不過還好,問題不算嚴重,讓越智前輩瞪了一眼就沒什麼事了。
雖是這樣,不二依舊眉眼彎彎地望著幸村,「被滅五感應該就說不出來阿拉梅儂瑪了吧,精市?」
聽到周助的畫外音,幸村的笑容溫柔和煦,「我也很想知道呢,說不定是個很好的實驗。」
看著仙人掌和百合花籠罩全場,立花趕緊垂下眼眸,捏著同桌的手指給對方祈禱,起碼活著。
嗯,活著就行。
可他們沒想到,第二天,阿拉梅儂瑪就仿佛後面又兔子追一樣,坐著飛機嗖嗖跑了,而他們這邊的小武士是被哥哥抱回來的,睡得正香。
「小弟弟有秘密了呢。」摩挲著下巴,多年處理爛攤子的本能讓幸村迅速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周助你知道嗎?」
聲音是同款的溫潤,不二輕輕搖頭,「哎,學弟長大了,不是很乖呢。」
「對吧,我也發現了……」幸村轉過身,就這個話題和不二聊了起來,而他們談話內容的主角之一切原,瑟縮在文太前輩旁邊,恨不得原地消失。
另一個主角越前,在睡夢中狠狠打了個冷顫。
托阿拉梅儂瑪的福,他們多休息了一天,也順便看了看進入決賽圈的其他三支球隊。
已經對大石失去所有希望的平等院抬手指著天天喊lucky的千石去抽籤,對方似乎真的有點好運氣在身上,一抽就是法國。
看到四分之一決賽是跟法國隊比賽,平等院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
強挨到8點鐘,假裝冷靜地站起身,瞅了旁邊的渡邊一眼,「老子出去散個步,你老實在屋裡呆著,懂?」
習慣性起身,剛要跟老大一起出發的渡邊聞言,摩挲著頭頂,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好的老大。」
眼神遊移,還不讓他跟著,再加上後天的對手時法國隊。
腦袋一轉,渡邊馬上意識到,老大應該是想去找三船教練問他的事情。
並不知道已經被小弟看穿,平等院走到會議室門口前,還特意不動聲色地轉了轉腦袋,發現周圍沒人,才撩了把頭髮進屋。
「喂,老頭。」很巧,會議室里也只有三船一個人,平等院感覺簡直是天賜良機,也沒含糊,三兩步走到三船對面,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表現得漫不經心,「後天的單打一給杜克吧。」
眼皮都不抬一下,三船直接拒絕,「不可能,你給老子上單打一,當年的破壞王是很強,但現在的加繆更強,重點是,比賽中如果夾雜了私情,就註定會失敗,這件事,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吧,平等院。」
拳頭攥緊,平等院的瞳孔緊縮,是,沒人比他更清楚,但是……
「拜託了!」站起身,朝三船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個蠢貨傻乎乎地跟了他三年,就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他想滿足對方。
至於老頭說得那些,他都知道,可他也依舊想相信,杜克可以。
跟著他一起流浪的杜克,也遠比當年要強。
他堅信。
「咣!」眼皮一抬,三船用力將酒壺砸在茶几上,「你給老子滾出去。」
「我……」
「滾!」指著門口,三船並不想聽這些無謂的辯解。
攥緊的拳頭狠狠砸了下牆面,最後,平等院只能大步離開。
剛一出門,就看到他那群蠢貨同伴鬼鬼祟祟地趴在牆上,見到他,一個個都輕咳著起身,捋頭髮的捋頭髮,扶眼鏡的扶眼鏡。
尤其是君島那個白痴,竟然還拿起電腦敲了兩下。
嘖,一個個都人模狗樣的,怎麼就是不干人事!
千防萬防還是被聽見了,一想到自己剛才卑微的蠢樣子,平等院看著這群蠢蛋格外不順眼。
「老子看你們是不是活……」
結果還沒等他說完,就被人輕聲打斷,「平等院,一起做個任務吧,」眼鏡微微閃光,君島的聲音優雅動聽,「竄改明天與法國隊比賽時的出場順序表。」
嗯?
咧開嘴,舌頭緩慢地舔著嘴角,露出些許興味,「你給老子好好說說。」
【第一步,潛入!】
君島用望遠鏡觀察三船教練的房間,在第13層最邊上,周圍而他們住在5層。
為了掩人耳目,遠野拋出自己做處刑訓練時的裝備,攀岩鎖鏈。
「你們都仔細著點,別損壞了我的設備!」不舍地摸了兩下,才丟了過去。
抽籤決定了攀爬的人選——大曲、越智、伊藏。
等他們爬得差不多了,君島自費了一瓶葡萄酒,走到教練屋裡,用三寸不爛之舌推銷這瓶酒,順便把空調溫度調高,讓教練身上冒汗,找藉口將外面的窗戶打開。
「不行,還有,再在我的房間瞎看,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知道嗎?」
神情一凜,君島本能地分析出來,三船教練的話是真的。
他的房間裡,到底有什麼?
不過,開窗失敗並沒有妨礙他們的決心,毛利卸掉自己的關節,順著管道磨蹭著,從狹小的通氣窗口成功潛入,將三船教練臥室的窗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