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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搶上的其他人只得眼睜睜看著兩人出門。
「puri~名倉真是狡猾。」
一句話,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並不知道即將被』抓捕『的切原,上個廁所出來發現,沒人了,一個人都沒有。
嘖,部長的病房是在東區還是西區來著?
迷茫的大眼睛注視指示牌很久,頭髮揉亂也沒想起來的切原放棄掙扎,隨便選個方向就往前走,反正總會找到的。
憑藉本能和依稀的記憶,他敲開走廊盡頭右手邊的門,結果開門的,是不二周助。
誒?
切原瞪大了眼睛,控制不住地向前湊兩步,聲音裡帶著點急切,「你不會生病了吧?」
不二周助生病=比賽不能打=期待泡湯=一個周的好運白白浪費。
這件事他切原大人絕不允許!
不二本以為切原赤也良心發現,過來看望橘,可僅一句話他就知道,是他想多了,面前的人說不定都忘了自己曾經把一個人送進醫院。
良好的修養讓他克制住不快的情緒,聲音依舊平緩溫和,「我是來看望橘的。」
橘?
好奇的視線越過不二的肩膀投向屋內,熟悉的髮型喚起切原的記憶,哦是不動峰的部長。
既然認識,切原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神經,敏捷地從不二身側滑過去,張揚的笑容變成毫無表情的冷臉,一點都沒有探望病人的覺悟,話也不怎麼好聽,「喂,聽前輩說你其實挺強的,如果認真起來我應該打不贏,看不起我啊?」
雖然沒有跟前輩們說,但6-1的比分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明明前輩們都能迅速拿到6-0,只有他是6-1,而且他在私下已經聽見不少人吐槽,說立海大墮落了,面對不動峰這麼個寂寂無名的學校都能輸球。
他上場的名額是立花前輩讓出來的,他隱約知道前輩們對自己給予厚望,可他竟然輸了一局,也給立海大丟了臉。
從沒遇到這種流言蜚語的切原不知道該怎麼澄清,只能靠實力和那些碎嘴的人一一比過,原本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知道,前輩們選他沒有錯,結果,傳言變成他輸了一局心懷不滿,在普通球員身上找存在感。
而毫無辦法的他也曾試圖找前輩們商量,可就在社辦門口,他看見所有前輩在分析那場比賽,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橘的實力才展現了三成。
才三成就搶了他一局。
他不想在繼續聽下去,跑到曾經練球的秘密基地呆了好久。
第二天,他依舊笑嘻嘻地鬧騰,依舊被副部長吼來吼去,除了面對妖怪時訓練的越發努力之外,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但這一切,都在見到橘那刻破碎。
他就想要個答案,「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只能看到赤也後背的不二聽見這句話還以為是挑釁,剛想開口卻被橘抬手止住。
在橘的方向,只能看到一個撇著嘴,有點委屈又倔強的少年,高高揚起的下巴配上時不時掃向他的眼神,似乎在說——
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啊。
兇巴巴,卻又可憐兮兮。
已經跟千里聊過,解開心結的橘無奈笑了笑,看向赤也的眼神如看自家部員一樣的慈祥,「是我不對,以後有機會我們好好打一場。」
上次就這麼說,現在還這麼說,切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懷疑面前的人在畫大餅。
怕兩人對話談崩,主要是怕切原赤也傷人的不二悄悄走到兩人旁邊,完美接到這個白眼,眉頭鎖得更緊,在他看來橘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反而是修養極佳,可對面的少年,面對前輩沒有一絲該有的尊重,反而是不斷挑釁。
還真是,太囂張了。
連逛兩層都沒找到人的立花見同桌臉色有些發白,瞄了一眼指示牌,「我們去看看橘吧。」
這樣同桌就能坐下歇會兒了。
順便在心裡給赤也記上一筆,真田最近對赤也太溫柔,這樣可不行。
結果兩個人都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們要找的對象,恰好就在橘房間。
本想讓同桌歇會,但橘還有客人,而且,同桌似乎並不想讓其他人多等,便打個招呼,拎著赤也就打算走。
「不打算說點什麼嗎?」一直沉默的不二突然開口,雖然是對著幸村說的,但湛藍色的眼睛一直盯著切原。
很好,海帶球這是又惹禍了,還是這張嘴又冒出什麼驚世言論了?
能把不二氣夠嗆,海帶球可以啊,立花回想著之前那份資料,這個栗發少年脾氣可是相當好。
同桌似乎跟他想法一致,但不了解事實的他們沒道理先道歉,況且,看著有些迷茫的赤也,立花不確定地摸摸下巴,也可能,小赤也沒犯錯?
沒等他分析明白,坐在病床的橘率先開口,「不二,不是你想得那樣。」
合著他們倆當事人想法還不一致啊,「我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如果沒別的事就先走了,橘,祝早日康復。」幸村眉眼含笑,但一步都不退讓,立花順勢攬著赤也,懶洋洋地朝橘揮揮手,又沖不二點頭,跟著一起出門。
眼見不二攥住桌角的手指用力到泛白,橘苦笑著,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但是,「不二,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
不明白橘到底隱瞞了些什麼,但很相信自己眼睛的不二結束探望後,心事重重地往回走,立海大很強,但立海大的成員,尤其是切原赤也,也很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