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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森歐外直接說讓他帶個人……
怎麼看怎麼有陰謀。
不過無所謂啦。
太宰治把腳搭在辦公桌上,靠在轉椅上百無聊賴的晃蕩著, 手很不老實在桌子上的工具柜上隨意翻找著工具。
門被敲響。
「進——」太宰治喊道, 大門咔噠一聲, 門鎖打開,一個瘦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兩個人是同樣的年紀,但從擂缽街這個地方出來的富江卻卻比太宰治矮小瘦弱的多, 但換了衣服之後看上去更像是從家裡逃出來的小少爺,完全看不出是從貧民窟里跑出來的。
「鷗外讓我過來找你。」富江在外人面前非常自然的將森先生這個稱呼換成了歐外。
這個對於初次見面的人來說過於親密的稱呼。
會讓人誤以為兩個人有特殊關係的稱呼
「鷗外——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啊。」太宰治仰起頭,也沒說讓富江過來,反而就這麼在後面打量著他,「總不能是情人關係, 他還真的喜歡年紀小的。」
「不, 我今年十五了。」富江也不管太宰治沒有讓他進來,反手關上門,走到辦公桌前,「你今天要去哪裡?鷗外讓我跟著你。」
太宰治。
自己的攻略對象。
倒是比立繪上的要年輕很多, 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看起來很瘦弱。
這次的攻略就從幼馴染開始吧。
川島打量著太宰治,太宰治也打量著富江
一開始他的確沒有認出來, 但現在他認出來了。
富江在擂缽街挺有名,只不過』羊『的人把富江保護的太好,很少讓他出現, 所以富江的名字只出現在一些底層窮人口中, 倒是沒什麼人見過。
而太宰治有的時候就很喜歡和那些底層人聊天, 甚至還見過富江。
「我知道你, 你為什麼不回擂缽街?羊的人還在找你呢。」太宰治也沒有起身, 就這麼坐在轉椅上晃來晃去,「有個叫中原中也的小矮子——是這個名字吧,一直在找你,甚至襲擊了港口黑手黨。」
富江臉上的笑容淡去,看上去很是不在乎,「啊,是嗎?希望他不要找到呢。」
「為什麼啊?」
「因為我不喜歡擂缽街。」富江望著窗外的橫濱,從這裡,能夠看到一小塊擂缽街,那裡灰撲撲和,和繁華的橫濱市中心格格不入。
如果說橫濱市中心是富人的樂園,那擂缽街可以稱得上窮人的地獄。
「因為窮?」
「對,我想離開那裡。」
倒是坦誠。
也是,就算現在不想離開,以後也一定會離開的。
他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富江身邊,伸手抓住了的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扶著富江的發頂,讓他往擂缽街的方向看:「雖然我能理解,但是你的朋友可是為了你要正面硬剛港口黑手黨哦,他們對上港口黑手黨就是一個死,你總不會看他們去死吧。」
一般人聽到別人這麼說,一定會猶豫,糾結要不要回去,可是這些在富江的眼裡卻好像算不了什麼。
「無所謂。」富江甩掉太宰治的手,「這是他們自己願意的,又不是我讓他們做的。」
富江看起來滿不在乎。
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保護他的人,甚至犧牲了自己的生活質量給富江更好生活條件的人,在富江眼裡都不值一提,甚至連奉獻都稱不上。
太自私了。
但太宰治卻覺得這樣的富江很有趣。
他並不喜歡這樣自私自利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更多自私自利的人只會把這種欲望深深的藏在心底,然後蓋上一個虛偽的遮羞布,用善良和同情偽裝自己。
而像富江這樣直接展露出自己惡意的人,真的不多。
「那就沒辦法了啊。」太宰治順著富江的手鬆開了,「那就先跳過這麼一個話題,我們開始今天的工作吧——為什麼要工作啊,我最討厭工作了,好煩啊!」
希望今天能夠有意思一點。
希望吧。
太宰治現在只是一個算不上多重要的小頭目,而這樣的頭目的工作,其實就是巡邏以及進行一些最基本的後勤工作。
只不過太宰治從來不去干就是了,他在港口黑手黨就像個幽靈,你發現不了他,但需要的時候又會出現。
這一次,太宰治帶著富江去了地下室。
富江昨天剛剛從那裡出來,沒隔多長時間就又回去了,但這次的身份可不一樣,他這次是以港口黑手黨的一員下去的。
「這裡是關押叛徒的地方,所有背叛港口黑手黨的人都會被帶到這裡來,還有紅頭髮的小孩——這裡死了很多紅頭髮的小男孩。」
所以他們才會追中原中也。
哪怕中原中也並不是紅頭髮,而是橘紅色。
可港口黑手黨的人才不會介意中原中也究竟是不是紅頭髮,看著差不多了,就直接帶回去,哪裡有那麼多為什麼?
地下室很是空曠,相應的,慘叫聲也很是刺耳。
慘叫聲不只是一個人,而是許多人,最起碼七八個人被捆在了柱子上,鼻尖縈繞的是久未清理過的濃郁腥臭,還有些長時間不見天日的發霉味道。
的「昨天抓回來的人呢?」太宰治跳下去後問負責地下室的那些黑衣人。
地下室巡邏的人已經換了一批,現在那些並不認識富江,此刻眼珠子卻黏在了富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