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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悠勉強壓制住難受低低說,「哲也,抱歉。」
「生病還沒好嗎?」黑子哲也問,「已經這麼難受了嗎?沒有看醫生嗎?」
「看了,應該過不了多久就好了。」星野悠輕輕地喘了口氣,「哲也,晚安。」
黑子哲也聽著耳邊的忙音,翻書的手一頓,他微微垂眸,真的生病了嗎?
可是那種奇怪的聲音和沙啞的哭音,聽起來也不像是生病的聲音。
想到星野悠的身份,黑子哲也的手微微攥起,輕聲說,「是發情嗎?」
還是別的什麼呢?
甚至叫了赤司征十郎……
沒關係,馬上就見面了。
黑子哲也看似平靜的關了燈。
星野悠重新給赤司征十郎打了電話,等到赤司征十郎過來後,他已經哭了好一會兒了。
「征十郎,我是不是真的要生小兔子了,好難受。」
赤司征十郎揉了揉星野悠的肚子靠近他說,「這麼不乖的兔子,那就生吧,生下來之後紅燒了。」
星野悠嚇得一個哆嗦,捂住了肚子,不可置信地看著赤司征十郎,「你……你說什麼?」
赤司征十郎如同沒說那種嚇人的話一般,神色冷靜,「沒說什麼,我幫你。」
星野悠整個人都很難受,他無法拒絕赤司征十郎的靠近,甚至這種靠近令他覺得無比安全。
「小悠這麼難受可怎麼辦?」赤司征十郎握緊了星野悠的手,去親吻星野悠的唇,「真的不需要幫忙做一些別的事情嗎?」
星野悠咬了咬牙,咬上赤司征十郎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我不要。」
赤司征十郎輕輕地嘶了一聲,然後笑了起來,「小悠,你看,現在的你對我做的事情也親密到越界了。」
星野悠哽住,含著淚花看著赤司征十郎。
「反正已經是這樣了,就算是小悠好起來,也不可能再如同以前那樣了。」
星野悠舔了舔乾澀的唇,又微微抬頭,舔上赤司征十郎的唇。
「你的寶寶會看著自己的爸爸被人侵犯嗎?」赤司征十郎低笑,「小悠,他會不會哭啊?」
星野悠睜大眼,好半天才說,「征十郎,不要說這樣奇怪和過分的話!」
「是嗎?小兔子。」赤司征十郎的手指掐上星野悠的腰,星野悠哆哆嗦嗦地看著赤司征十郎,一雙眼紅得過分,赤司征十郎的聲音微啞,「還會有更過分的。」
星野悠一時害怕,猛地變成了兔子。
懷裡的少年一下子變成了小兔子,赤司征十郎再多的情慾都消失了。
他抱起毛茸茸的垂耳兔,氣笑了,「這麼害怕?害怕還叫我過來?」
垂耳兔抖了抖耳朵,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赤司征十郎的手指,聲音也是軟軟的,「因為你剛才的表情嚇到我了?」
「我什麼表情?」赤司征十郎問。
「就是那種要吃掉兔兔的表情。」星野悠慢了半拍回答,「那種,很兇很兇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問,「那現在這樣不難受了?」
星野悠小聲,「還是難受的……但是不用你幫忙,要不然揉兔子的人類,好像變態啊。」
赤司征十郎:「……」
垂耳兔從赤司征十郎懷裡掙脫開來,「你也不要抱著我了……我現在想築籠。」
赤司征十郎:「……」
「為什麼不說話?」星野悠奇怪的抬頭,「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神色平平,「因為不知道說什麼啊,小悠真的覺得自己懷孕了嗎?還要築巢。」
星野悠僵住了。
他下意識舔了舔毛,然後轉過身露出屁股對準了赤司征十郎,「我沒有,我就是開玩笑的。」
「聽起來也不像開玩笑。」赤司征十郎幽幽道,「明天給小悠準備好築巢用的東西怎麼樣?」
星野悠氣得牙癢,一口咬在赤司征十郎的手指上。
「這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嗎?」赤司征十郎沒有取出手指,「你的力氣太小了,一點都不疼。」
星野悠鬆了口,退了兩步。
「小悠,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赤司征十郎問。
星野悠下意識問,「像什麼?」
「像懷了孕朝丈夫無理取鬧的妻子。」赤司征十郎說。
星野悠:「……」
星野悠默默地鑽進了被子裡,只剩下兔子圓溜溜毛茸茸的尾巴在外面。
赤司征十郎捏了捏垂耳兔的尾巴,驚得星野悠差點跳起來,他從被子裡探出頭來,「赤司征十郎,你做什麼?」
赤司征十郎無辜地伸出手,「只是尾巴露在外面,我準備替你塞進去。」
星野悠:「……」
垂耳兔氣咻咻地想要抱緊尾巴,原地轉了兩圈無果。
赤司征十郎看著傻兮兮的垂耳兔又笑了起來,他說,「好了,不要生氣了,是我錯了。」
明明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星野悠莫名得更生氣了。
…
星野悠這次的假孕狀態持續了整整五日。
醒來的時候他習慣性摸了下肚子發現肚子平坦的時候,他還蒙了一下。
然後手又上移,衣服乾燥,衣服
……平的?
沒有了?
消失了?
星野悠一骨碌坐起來,差點沒高興到哭出來,他終於結束了那種可怕的天天都需要赤司征十郎幫他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