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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悠還喜歡做一些阿銀看起來很傻的事情,但是對方似乎一直樂在其中。
直到某一天,阿銀一整天沒有回來。
星野悠在山上找了一夜才把阿銀找到,小孩被蛇咬了。
「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啊?」阿銀喃喃著問。
星野悠沒有對這個姐姐的稱呼進行糾正,他的手放在阿銀的傷口處,依舊笑眯眯的,「放心吧,不會死的,有我在呢。」
阿銀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著這個漂亮的,闖入他生活中的幽靈姐姐,他低聲說,「姐姐,你不要去轉世或者成佛好不好?等阿銀長大了,會娶你的。」
星野悠又笑了起來,他笑得阿銀耳朵泛紅,阿銀說,「我沒有開玩笑。」
星野悠點頭,「是啦是啦,我知道啦,阿銀沒有開玩笑呢……唔,跟阿銀在一起後積攢的力量全都給了阿銀呢。」
為阿銀治完傷的星野悠近乎透明,這次阿銀沒怕了。
他拉著星野悠說,「姐姐好好休息,養家的事情有阿銀在。」
星野悠笑道,「好啊,我就睡一會兒……嗯,等我睡醒了,我就可以帶阿銀下山了,我們可以去江戶對吧?阿銀再賺錢養我好了。」
「我可真是不喜歡幹活啊,只想當一個被人投餵的廢物,總之阿銀加油,我就靠你了……」
——
但是之後,坂田銀時再也沒有見過星野悠了,他想,也許是為了幫他療傷力量耗盡,然後轉世去了。
那段記憶也隨著時間漸漸地塵封起來。
如果不是現在星野悠找來的話。
這是……想像以前那樣嚇他嗎?還是說……
坂田銀時往後仰了仰頭,避開星野悠的美貌攻擊,他說,「啊……可能是吧。」
聽到回答,星野悠又一屁股坐回了地上,他盯著坂田銀時看了好久才說,「你,是不是要反悔了?」
坂田銀時:「……」小朋友說的話,身為一個幽靈怎麼可以放在心上。
但是……
坂田銀時看著星野悠的表情,對方看起來有點沮喪,他還記得星野悠說過,他只想當個平平無奇的廢物,被人投餵什麼的……
「沒有。」坂田銀時說,「我怎麼可能反悔呢?」
星野悠瞥了一眼坂田銀時,「看出來了,你不樂意,不樂意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一定要跟你結婚,畢竟在我的記憶里,你還是個小孩子呢。」
坂田銀時:「啊……」
他看著星野悠,又看向手裡的畫像,心情有些複雜。
只是那麼一句話,星野悠不僅記著,還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個人找來。
就算不是姐姐,是男孩子,但是星野悠一直有幫助他,一直有記得他。
「哈哈哈為什麼這樣的表情啊。」星野悠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啦。」
不過現在確實有一點問題,星野悠摸了摸鼻子想,小孩長大了,看起來也不需要他了,過去這麼久,小孩看起來也忘了他了。
唔……似乎不太好留在小孩身邊了。
現在怎麼辦?
屋裡三個人都沒有笑,星野悠也慢慢地收了笑聲。
他小聲說,「好吧,反正我也……那個,既然確定我要找的對象還沒事那就算了,二十年過去了嘛,不認識也是正常的。」
雖然在他的記憶里不過是睡了一覺。
坂田銀時瞅著星野悠沒說話。
星野悠莫名尷尬起來,他臉皮薄,也不好說跟在坂田銀時身邊想要凝聚實體這樣的話。啊,主要是看起來對方似乎已經忘記了他了,開口說自己想要留下來什麼的,星野悠開不了口。
幽靈也是要自尊的!
「那個,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星野悠聲音更小了。
世界上,應該也不止小孩一個人這樣特殊吧?星野悠看了一眼半透明的手,看起來還能撐一撐,實在不行到時候偷偷回來蹭蹭小孩的氣好了。
為了活命……一點都不丟臉。
坂田銀時還是沒說話,他看著星野悠站起來,視線移到星野悠的腳上,目光微微一動。
「餵。」
星野悠疑惑得回頭。
「你是來找我的,現在你要去哪裡?」坂田銀時問。
「啊,這個嘛。」星野悠撓了撓頭,「你好好的長大了啊,看起來挺好的,那就好了嘛,我要去哪裡……唔,幽靈在哪裡都能活下去的嘛。」
「……」坂田銀時指了指星野悠的腳,「幽靈,受傷了啊。」
「誒?」星野悠遲鈍地低頭,「誒!真的受傷了誒!」
坂田銀時:「……」
「為什麼這麼驚訝的樣子啊?」神樂彎腰,「幽靈不需要穿鞋的嗎?」
「不痛呢。」星野悠眨了眨眼,「穿鞋什麼的……我好像沒有。」
「……」
「總之我走了。」星野悠說話的時候甚至還思考了一下,他偷偷留在萬事屋附近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真是可憐的幽靈呢,星野悠幽幽地想,竟然還要做那種偷偷跟著別人的事情……
半透明的幽靈看起來似乎下一刻就要消散一樣,坂田銀時這個時候對小時候的記憶格外清晰,他想起來幽靈在幫他治傷之後也是這樣……
就算是男孩子,這也是他曾經認為是家人的對象,是曾經對他很好的幽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