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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星野悠的聲音細碎, 「三日月,碰一下。」
三日月宗近依言握了上去。
星野悠有一種自己置身於夢中的錯覺, 可是他記不得夢中那個人的臉了。
他茫然地叫著三日月,卻又覺得心底有些空落落的。
很快, 三日月宗近的安撫便把心底那點莫名的失落感撫平。
三日月宗近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隱忍的味道, 「主人。」
雷電閃過, 星野悠看見了三日月宗近的臉,那張臉上帶著與平時不符的欲色,那雙眼深沉的如同染了墨。
似乎是察覺到星野悠發現了,三日月宗近微微閉了閉眼,他聲音沉沉,「主人。」
星野悠有些恍然,他又低低地笑了一聲,壓著嗓子說,「三日月,你真的不行嗎?」
三日月宗近沒有再說話,他的動作開始越界,也越過他心底的那條防線。
他說,「主人,三日月本來不想傷害你的。」
星野悠懵懵地眨了眨眼,他又聽見三日月宗近說,「一會兒……主人別哭。」
但是星野悠還是哭了,他茫茫然地伸出手抓緊了三日月宗近的肩胛,眼淚都被三日月宗近吻去。
「主人。」三日月宗近說,「我的,我的主人。」
……
直到天色將明,外面的雨也停了下來,三日月宗近才捨得放開他已經哭不聲的可憐主人。
星野悠又累又困,還哆嗦著,抗拒著三日月宗近碰他。
三日月宗近握起星野悠痕跡斑駁的手指親吻,「主人,我去放水給你洗澡。」
「不……」星野悠開口時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勉勉強強地說,「我,我想睡覺。」
「主人睡。」三日月宗近很貼心,「我幫你洗就好了。」
星野悠沒再說話,他困得不行,還是陷入了睡眠之中。
星野悠迷迷糊糊的能感覺到自己進入了溫熱的水中,他睜了睜眼,面前的三日月宗近低垂著眼帘給星野悠做著清理。
星野悠又閉上眼。
即便是睡著了,異物侵入的感覺也讓星野悠格外不適,他聲音低啞地喃喃,「三日月。」
三日月宗近本來在克制住自己沉重的呼吸,卻在聽見星野悠的聲音時手一抖。
星野悠的手緊緊地抓緊了三日月宗近的手,沒忍住自己的聲音。
「主人。」
星野悠緩緩地鬆開手,半睜開眼看著三日月宗近,好半晌才說,「輕一點。」
三日月宗近呼吸又重了起來,「是,主人。」
……
星野悠不知道最後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他醒來的時候有一種自己全身都被車子碾軋過的酸痛感,星野悠勉強伸出手看了一眼,只看見了手指上的齒痕。
星野悠放下手,睜著眼想,三日月宗近是屬狗的嗎?那明明是一把刀啊。
「主人。」三日月宗近問道,「醒了嗎?」
星野悠抬眸看著三日月宗近走近,他聲音還是啞的,「……現在是什麼時候?」
「下午。」三日月宗近握住星野悠的手,「主人還難受嗎?」
星野悠懶懶地闔上眼,「還好,有一些……」
三日月宗近說,「那我替主人按摩一下怎麼樣?」
按摩……星野悠莫名地恍惚了一下,然後他翻了個身趴下,「你還會按摩嗎?」
三日月宗近說,「這個,很簡單吧。」
星野悠打了個哈欠說,「麻煩三日月了。」
「為主人分憂是我的任務。」三日月宗近笑起來。
星野悠唔了一聲。
三日月宗近按在肩上的時候星野悠不自覺縮了縮肩,他聲音微低,「三日月,輕一點。」
「抱歉主人。」三日月宗近說。
星野悠搖了搖頭,他還是恍恍惚惚的,因為以前的很多事情都已經忘記了,但是總覺得曾經也是有人給他按過摩的。
只是那個按摩屬實不算很正經。
三日月宗近手指慢慢地停了下來,他發現星野悠又睡著了。
三日月宗近給星野悠把被子蓋好,這才轉身下樓。
鶴丸國永守在樓下等著三日月宗近下來。
三日月宗近瞥了一眼鶴丸國永,「你在這裡做什麼?」
鶴丸國永冷笑,「今天本來應該是一期一振做近侍,你給人家搶了還問我做什麼?」
「那應該是一期一振來,而不是你來。」三日月宗近溫溫和和的,「更何況,我認為主人挺喜歡我的。」
鶴丸國永的視線從三日月宗近的脖子上掃過,然後狠狠地皺起了眉頭,很快他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三日月宗近,「你……你把主人……你對主人,你居然……你玷污了主人?」
三日月宗近:「……」
鶴丸國永揪住三日月宗近的衣服,盯著三日月宗近喉結上的牙印咬了咬牙又鬆開,他冷淡的上下打量著三日月宗近,「平時一口一個老頭,爺爺,竟然還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情來,故意勾引了主人對嗎?」
三日月宗近平靜道,「你覺得是我故意勾引主人那就是吧,畢竟你可以看看,你勾引主人他會不會搭理你。」
「我可沒有你這樣不知羞恥。」鶴丸國永冷笑。
「哦。」三日月宗近說,「現在應該是下午飯的時間了,我去給主人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