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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兩節車廂是貨物車廂,儲備著一些列車平時需要的物資,基本沒有人在這裡走動,哪怕是列車的工作人員也很少會過去。
然後現在,車掌召集顧客來到了第五節 車廂,這裡的正中央有一張大號的圓桌,其上擺滿了五彩繽紛的水果,此刻桌子的周圍已經圍坐了數道人影。
太宰治目光一掃,很快皺起了眉頭,將視線定格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時鐘塔的君主埃爾梅羅二世,和亂步先生合作的人,居然不是在倫敦站上車的嗎?明明這個車站是離時鐘塔最近的。
特意分了兩批上車,也就是說,有什麼東西是需要隱瞞自己的……原來如此,多帶了一個人作為侍從上車了,特意提前一站上車為了隱瞞自己啊。
可是到底是誰呢?能夠作為亂步先生的鬼牌隱藏起來?
能對現在的情況有幫助的,太宰冶幾乎是立刻從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人選,但是他又很快自己否定了。
不說那個人到底有沒有活下來,就算活下來了,他也不覺得已經放過了中也的森鷗外居然還會放過另外一個那麼好用的人。
要知道港口黑手黨在龍頭戰爭的時候才徹底穩定下來,那之前都有一大堆問題,足夠讓森鷗外的髮際線上移好多。
所以,是神秘界這邊的什麼人嗎?那選擇可就太多了。
「聽聞繼法政科之後,還有一位君主要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傳說中現代魔術科的君主。」
就在這時,有人向埃爾梅羅二世寒暄了起來,是在倫敦站上車的時候剩下的那個未成年。
她高傲的揚起下巴,用手指捋著那頭柔順的銀色長髮,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緊盯著二世和他身邊的弟子。
二世的弟子也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但是相比起和她擁有同樣發色的女孩,要顯得羞澀許多,用兜帽遮了遮臉。
而二世也認出了高傲女孩的身份,於是神情有些複雜。
「你是天體科君主的女兒吧,久疏問候了,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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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森屑屑的形象深入人心,首領宰哪怕察覺到了些什麼,也完全不相信他的人品呢。
於是把正確答案排除了,然後計劃就失敗了。
但這其實也是我想要表現出來的東西,最頂級的操心師輸在了人們對他的真心上,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嗎?
或者說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第38章 再一次來到這輛列車上
看著眼前的女孩,韋伯心情有些複雜。
在時間倒流之前,他也曾經上過這輛列車,獨自解開了一個謎題,那就是——這個女孩這一回帶著的隨從的死亡。
兇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人,因為他是被催眠了才動的手。但是催眠兇手的人也不過是個執行者,那件事追根溯底最後居然是女孩的父親下的命令。
——為了掩蓋幾年前對方查詢聖杯的相關事宜這件事,將女孩的隨從滅口。
這樣想著,韋伯的目光忍不住投向了女孩的背後,當時身首分離的人好好的站在這裡,穿著紫色的大衣,金色的頭髮盤於腦後,年紀大約二十來歲,腰間纏著一根柔軟的皮鞭,有一種家庭教師的氣質,是典型的古典美人。
或者說,這個女人本來就是女孩的家庭教師,所以自然帶著這樣的氣質,和女孩的關係也非常好。
當然,神秘界就沒有幾個正常人,說到底這個人不過是死於了自己曾經用過的手法,催眠道具都是她自己帶著的。
「你在看什麼?我警告你,你只不過是現代魔術科的一個擺設而已,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銀髮少女突然擋住了自己的老師,看向韋伯的目光充滿了警惕。這時韋伯才注意到自己似乎盯著那位女士的時間有點久了,顯得有點不禮貌,讓人誤會了。
「實在抱歉!」
身為時鐘塔的君主,韋伯出乎意料的純情,臉一下紅透了,慌張的沒有說出什麼解釋來。不過這個表現反倒讓少女感覺放鬆了不少,表情重新擺回了高傲。
「特麗莎確實很迷人,也不怪你看呆了。不過請你收斂一點,不過是個傀儡一樣的君主而已。」
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不過韋伯更多的是注意到女孩對自己老師的維護與親近,心下忍不住有些難過。
韋伯救不下這個名為特麗莎的女人,畢竟對方就算逃過了這一次,在天體科君主的命令下也將在下一次死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也沒有理由去救,女人在女孩面前再純良再友善,也掩飾不了雙手沾滿鮮血的事情。
可是,這個不過12歲的女孩,又將會受到多麼巨大的打擊呢?
「啊咧?埃爾梅羅二世老師竟然也在?真讓人感動!」
天體科君主的女兒非常過分的稱韋伯不過是個「傀儡」,但另外的存在卻並不會小瞧他這個君主。其中一個人馬上反應了過來,興高采烈的打著招呼。
那是一名身穿著洛麗塔服飾,用花哨的星形眼罩遮蓋著左眼的粉色雙馬尾長發少女,她在看到二世的剎那,就立刻欣喜的拍起了手掌。
「我是伊薇特,伊薇特·L·雷曼!來自埃爾梅羅教室,勵志於成為老師的情人!」
她向著二世周圍的幾人自鳴得意的自我介紹道,然後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的銀髮少女立刻露出了驚悚的表情,重新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