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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嗎?和紅葉大姐的劍道比起來又是怎麼樣的?如果達成合作的話,紅葉大姐一定很願意來切磋一下吧!」
中原中也微微有些好奇的說,神情躍躍欲試。作為體術大師,他對這方面也很感興趣。
「那就要看他們的魔術到底是什麼樣的了,不過這個倒是很難猜測……好了,有人來接我們了。」
正說著,兩儀宅木質的大門就被從內側打開了,露出了一名青年人的身影,大約是兩儀家的僕人。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把頭髮、衣服都梳理的很好,整個人有一種類似於管家、執事般,對任何來人都會不卑不亢的恭敬以待的禮儀感。
「請問,是預約的中原先生和太宰先生嗎?」
明明見到門外的是兩位15歲少年,但青年依舊使用了「先生」這個尊稱,態度也沒有任何一絲輕視。
「是的哦,你又如何稱呼呢?」
相比之下,太宰治的態度就稱得上是傲慢了。不過青年依舊一板一眼的回答了他的問題,仿佛沒有注意到他的態度。
「我是硯木秋隆,是兩儀家的管理人,不需要在意。中原先生、太宰先生,裡面請。」
撇了撇嘴,太宰治也沒有繼續為難他,和中原中也一起在青年僕人的指引下走進了這棟占地很大的兩儀宅邸。而越是深入這裡,熟悉的既視感就越強烈,太宰治的心情越發不好起來。
好像什麼都有,但其實什麼都是空洞的。虛假的繁華懸浮在上空,古老刻板的規矩束縛著人心,每一處美景下其實都藏著枯骨。
華麗、浮誇、莊重、綺麗——
噁心。
壓抑的氣氛下,太宰治仿佛又聽到了那聲迷茫哀嘁的聲音:「修治,人,真的擁有活著的意義嗎?」
路過的橫樑看起來很結實,適合上吊……
「太宰?你是不是感到不舒服?」
鮮活的橘色打破了整個壓抑的氣氛,中也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的神色,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問道。
以前的中原中也對這種事是不會過問的,因為青花魚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他是弄不明白的。但是現在的中原中也可不敢放鬆一絲警惕,畢竟青花魚是真的可能會死的。
見他這樣,太宰治也收斂了兩分煩躁的心情,回答說:「放心好了,我沒事……」
話還未說完,拐角處突然傳來了女童活潑的笑聲,徹底的打破了什麼的東西。一個黑長髮藍眼的小女孩抱著球突然跑了出來,撞到了前面帶路的青年僕人身上。
「未那小姐?織少爺?請小心一點。」
硯木秋隆的身形晃了兩下,然後站穩,順手扶住了小女孩,並看向了跟著小女孩跑過來的短髮和服女人。但奇怪的是,明明那是一位女士,硯木秋隆卻稱呼他為「少爺」。
不過「shiki」少爺……難道這就是兩儀家的那位繼承人兩儀式?所以才稱呼為「少爺」嗎?太宰治若有所思的想。
至於「未那」這個名字,太宰治也有印象,是繼承人兩儀式的女兒的名字來著。所以這個小女孩就是的了嗎?
至於中原中也,一眼就看出來了「兩儀式」身上高超的劍道水平,提起了精神,悄悄的擋在了太宰治的身前。
最關鍵的是,他直覺性的感覺到眼前的人可以威脅到他,有一種在生死邊緣擦過的感覺……和兩儀家的魔術有關嗎?果然不能小瞧呢。
「家裡來客人了嗎?秋隆?」
和自己猜測中的傳統小少爺小小姐不一樣,眼前的「兩儀式」和他的女兒「未那」身上居然還有未磨滅的靈氣,就仿佛並不是在與這個庭院相稱的日本傳統家庭中長大的一樣。
「兩儀式」一身男孩子氣,非常好奇又豪爽的看著他們,看起來比旁邊的小女孩還要涉世未深。
而兩儀未那則轉了轉眼珠,狡黠的笑了笑,跑過來扯住了中原中也的袖子:「這位漂亮的大哥哥,你來我們家做什麼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避開了太宰治,而對向來對小孩子很有耐心的中原中也伸出了手。其他人居然也沒有阻止,硯木秋隆只是在一旁說道:「抱歉,小小姐是有些活潑了,請客人不要在意。」
這和他先前守禮古板的表現有些衝突,太宰治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幾個人,突然也笑了:「什麼啊?原來已經結束了呀。」
……
陳舊的規矩早已打破,不過不是因為有人反抗,而是因為最終目標已經達到了,於是本來為此產生的規矩就放鬆了。
與他們見面的兩儀家主,身上依舊帶著古板家族殘存的腐朽,但是兩儀家的下一代卻已經完全自由了。
「哎呀,那現在談成合作的話好像沒有什麼用,畢竟下一代會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呢。」
做出了這個判斷,太宰治恢復了懶洋洋的神情,表面功夫完美的敷衍著這一代的兩儀家主,把森先生的委託放在另一旁,決定先做自己的事。
這樣想著,太宰治跟著硯木秋隆前往了道場。那裡中原中也正在和「兩儀式」進行切磋,是單純的體術和劍道的切磋。
這個時候,切磋已經結束了。中原中也終究因為對方是女性而手下留情了幾分,但是也贏了。
「承讓了,式小姐。」
「俺都說了叫俺織就行了……你果然很強,希望以後還能和你交手,不過大概沒有機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