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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父所說的白眼狼是指常風,而常母所說的占便宜的是指陸硯的乾爹和乾媽。
見到那倆夫妻也沒來, 他們心裡這才安慰了很多, 越分析越覺得自己說得有道理, 典型的自我安慰自我洗腦。
「等小硯出來咱們得好好規劃一下,他才多大啊,管理這麼大的公司肯定很累!而且那個葉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外人哪有自家人來得放心?我得跟小硯好好說說,現在騙子那麼多,小硯這人又單純善良,萬一被別人騙了怎麼辦?」常父一副為陸硯好的樣子。
論不要臉的程度,常母也逞多讓,「沒錯,咱們都是一家人,咱們有管理公司經驗,再說了也只是暫時幫他代管理公司而已,等咱們百年之後,家產還不是留給他的?到時候你不要拉你的那群吸血鬼親戚進公司啊!」
常母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當年她下嫁給常父時,被那群總是仗著自己是長輩極品吸血鬼親戚,時不時上門打秋風給弄怕了。
好在最後他們夫妻倆比較硬氣,弄了保鏢恐嚇他們了一番,這才讓那些人不敢再占便宜,可是他們的名聲也被那群極品給敗壞,總是造謠他們冷血,只顧自己快活不管窮親戚,亦或者拿小時候給小恩小惠的事來說道。
當然了,若是再重來一次,她還是寧願名聲敗壞,也不肯給那群吸血鬼一分錢!
至於她家親戚,常母是壓根沒有考慮過,誰讓她給趕出門,那些親戚只會嘲笑她,故意在她面前顯擺。
常母思忖著,等她接手森宇集團後,即便是那群親戚跪下來求她,她都不會再同情一分!
常父哪裡會不知道?他點點頭,「我早就和老家人決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年我爸我媽壽終我都沒回去扶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過去,我還會回去熱臉貼他們冷屁/股?」
「這就對了,小硯不是說他想要繼續上學麼?等咱們幫他管理公司,他也能安心上學不是?等日後啊……」
兩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就這麼從早上說到下午,連一口水都沒喝,嘴皮子都氣了白皮,肚子咕嚕咕嚕叫著卻又不肯離開,擔心萬一陸硯出來他們錯過,而且為了營造一個他們悔過的場面,他們沒有點外賣。
好不容易等到陸硯出來時,他們坐得屁/股都麻了,兩股顫顫,動一下像被電過一般刺疼刺疼的,腿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常父和常母兩人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小跑來到陸硯旁邊,覥著臉討好賠笑,諂諛極了。
「小硯,吃好了嗎?」常父親切得像是看到了大把大把的毛爺爺。
「我和你常叔叔讓苗嬸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辣子雞,等回去就能吃了。」常母企圖跟著陸硯上車,卻被軍人叔叔給攔下。
被制止攔住,常母也並不生氣,臉上掛著濃濃的母愛,恍若聖母瑪利/亞轉世,身上充滿了神性的光輝。
她非常熟練地自我洗腦,「這車應該是部隊的吧?瞧我這腦子忒不靈光,那我和你常叔叔就先回家等你……」
陸硯輕笑一聲,常父常母差點就以為陸硯被他們感化了,卻聽他呲笑道:「回家?回哪門子的家?你們該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明明很早就知道我才是你們親生兒子,但是你們覺得我比不上常風,認回去只會讓你們丟臉,所以你們才會將錯就錯,故作不知吧?」
常父臉色一白,乾笑著給自己狡辯:「怎麼可能?我們心疼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呢?肯定是那惡毒的女人胡編亂造,看不得你好!」
惡毒的女人是指常風的生母。
對此陸硯只是冷笑,「那去年十二月份和今年二月份,打款的事怎麼解釋?你可別說你們和她有生意往來啊,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事,別把我當傻子哄。」
常父支支吾吾,含糊道:「過去的事就讓它都過去了,咱們向前看,最後我和你魏阿姨不也是把常風趕出去,接你回來了嗎?」
「你們真當我是傻子呢?虐待我十幾年,你覺得我能過得去?感情針扎不到你身上,所以才能這麼輕飄飄揭過是吧?再有,常風趕出去那是趕出去嗎?他可是奉你們之命勾搭衛家,妄圖踹開你們,誰知道會自己翻車呢?」
陸硯頓了頓,又道:「說到接我回來,我念著你們是我親生父母,原本是想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你們是怎麼做的?三番兩次撮合我和程家那個暴力男,想和程家聯姻,好救回你們那個面臨危機的公司?把自己親生兒子當成棄子嫁給暴力男,這就是你們對我的父愛和母愛?哈,那我真的是很感動,我謝謝你們全家啊!」
對於常父常母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最好的報復就是讓他們親眼看著機會從他們指縫中流過,而且還是他們自己作的,這種悔恨他們會銘記一輩子。
最主要的是他們到底是原身的親生父母,即便沒有養恩,到底還有生恩在,雖然他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可他不願意讓原身背負著罵名,而且不用他動手,常家也要完了。
常母聽到陸硯這麼說,頓時淚水蓄滿了眼眶,這並不是因為她有多麼的羞愧,她難過的是她的天價富貴因為她自己給作沒了!
「小硯,我和你常叔叔知道錯了!我們不是人,就是畜牲!畜牲!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常母扇自己耳光,扯自己頭髮,跪在地上痛哭,企圖利用周圍的人道德綁架陸硯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