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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當即打了個寒顫,快步走到年輕警察身邊,拿著棍子威脅,「其他人的電話呢?電話多少?」
被捆綁在椅子上,用布團堵住嘴的年輕警察:「……」
「你說不說?說不說!?好嘛,就不知道你的骨頭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樣硬!」男人躍躍欲試地拿著棍子在年輕警察身上比劃,似乎在找從哪裡下手。
年輕警察:「???」
草了,大哥,你好歹把我嘴裡的布團拿出來,再問我說不說啊!
年輕警察心裡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人的喜樂並不相通,男人還繼續在那裡咆哮:「不說話?哈,你的骨頭很硬嘛!看來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懂得自己如今是什麼形勢!」
就在男人棍棒揮舞下來的時候,同伴不經意轉頭過來,發現被堵住嘴卻被不停要求說話的年輕警察。
同伴:「……」
麻了。
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制裁他,而不是派這麼一個憨批同伴來禍害他!
同伴上前拔掉年輕警察嘴裡的布團,給男人一個死亡眼神。
年輕警察被氣的不行,好不容易等嘴裡自由後,也衝著男人咆哮:「說不說,說不說,你就只會問我說不說,你倒是把我嘴中的布拿掉,再問我說不說啊!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還問我說不說?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男人被年輕警察吼了一聲,耳朵發麻,對上同伴的死亡凝視,以及年輕警察憤怒的眼神,心虛地撓了撓腦袋,小聲逼逼:「哈,那啥,就有點夜盲症,沒看清。」
年輕警察&同伴:「……」
這人是來的吧?是的吧?
男人咳了一聲,回歸正題,「其他人的電話。」
年輕警察搖搖頭,「我只有這個聯繫方式。」
男人搜查了年輕警察手裡的通訊錄,各種軟體平台信息,非常遺憾地發現對方沒有說謊。
「他們就說了那幾句話,你就當真啦?就沒有想過他們是故意騙你的?還是當警察的人呢,連不要輕易相信他人,特別還是在捕人員的話都不懂,你是怎麼當上警察的?」男人遷怒指責道。
自己的職業素養被侮辱,年輕警察也憤怒了,「如果你是我,在受制於人的情況下,難道你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他當時並沒有全信陸硯的話,也是半真半假和對方應對,誰知道等他將此事匯報給上層的回家的路上,被人綁架,就連他的父母還被抓了!
此時他再蠢也知道,他的領導有問題!不然怎麼就那麼剛好,在他匯報完後就被綁架了?
因為父母的生命被威脅,他不得不說出陸硯的電話和地址,好在陸硯那些人深謀遠慮,早已經搬離。
此時年輕警察心裡是既慶幸又複雜。
慶幸是因為他知道陸硯等人說的話是真的,國家部門的某些高層已經被黑/惡/勢力滲透,還好陸硯等人沒有被找到;複雜則是因為有的人一口一個你是我的親兄弟,事後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搬家。
男人換位思考,還真就仔細想了想。
如果自己被對方包圍,在打不過逃不掉的情況下,似乎好像除了相信他們也沒有第二種選擇。
雖然但是,男人慌了。
「電話打不通,地址也沒有,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接著等嗎?」
同伴也一臉愁苦,「上邊人只給了我們兩天時間,如果明天十二點之前我們沒把任務完成,那麼……」
同伴沒說完,但男人也能理解他未盡的話語。
如果他們真的沒有完成任務,那麼他們會被處死的可能性很大,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們組織不養廢物!他們上邊人的信念就是——廢物沒必要留在這個世上浪費空氣。
從貧困山區出來,混混出身,最大的罪就是搶劫了一個中年婦女的包,卻被對方仙人跳訛詐勒索倒貼了僅有一千人民幣;最大膽的事,就是偽裝成知名殺/人/狂魔招搖撞騙,不小心誤入不法組織,不得不硬著頭皮瑟瑟發抖偽裝苟活下去,接第一次任務的兩個綁匪,此時瑟瑟發抖。
兩人相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退意。
「要不……我們跑吧?」男人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道。
同伴猶豫道:「可是他們的人勢力範圍那麼大,我們能跑到哪裡?他們可是黑白通吃啊!要是我們被抓到,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煩躁地抓了把頭髮,「不跑我們也會死啊!你想想,不完成任務是死,跑說不定還有活著的機會!」
男人越說越覺得這事靠譜,「華國那麼大,我們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難不成他們還能找到我們?」
同伴也有些意動,但是一轉頭,就看到偷偷聽他們說話的年輕警察,頓時有些犯難。
男人隨著同伴的目光看去,當即也猶豫起來,「對了,還有他們,他們怎麼辦?他已經看到我們的臉,要是放了他,豈不是放狼回家?」
「是放虎歸山。」同伴糾正道,又抱怨:「都說了讓你不要抽菸,你不聽,若是他沒有看見你的臉,那還好辦,可現在呢?」
「害,這不是菸癮上來了嘛。」男人神色有些懊惱。
男人盯著年輕警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不直接殺了?」
「那你來?」同伴將匕首遞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