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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王手段骯髒,其心甚毒!那些叛國賊子,便是被他買通,企圖用我們大周子民鮮血,用來鋪墊他登皇之路!」
眾人一聽,這還得了?管他事情是真是假,關乎自己的性命,紛紛對其恨之入骨。
「還賢王,我看倒不如叫他惡王毒王名副其實!」
「多虧鎮遠大將軍英明,否則讓那廝得逞,吾等皆是鐵騎之下的亡魂啊!」
「打倒惡人,衛我大周!寒慕不死,終成禍害!」
「說得對,不知軍中可還收人?我要去殺了這些萬惡的敵軍,捍衛我大周國土,保我萬千兄弟姊妹!」
老者看著效果達到,又施施然開口道:「諸位稍靜,據官府最新告示所言,那塔村村民已然通敵叛國,近日莫要出城,以免遭受賊人之手!爾等需知,大周將士乃吾國之本,乃守衛吾大周領土,保吾大周子民性命而在,若有人散發對將士不利謠言,定是亂臣賊子奸細!均是賢王的奸計!我們莫要中了圈套,讓將士們心寒!」
眾人聽到這話,愈加痛恨起寒國,對賢王寒慕愈加深惡痛絕。
當寒國賢王左等右等不見大周將士中套,便派人散發出『大周將士貪生怕死,坐視不管那塔村民性命,或是以權謀私洗劫百姓』的謠言,當即被已經被打過預防針的百姓們一一擒拿,派送官府。
待查出散發謠言的人,或是拿錢辦事,或是敵國奸細時,百姓們對寒國和賢王的仇恨是有史以來的空前高漲,對官府貼出的告示,更是深信不疑。
在營地的其他將領更是對陸硯心愿誠服。
他們可是大周的最後一道防線,若不是陸硯早已察覺其中不對,他們恐怕會真的中計,讓亂臣賊子誤導,那後果不堪設想!覆國之禍,恐怕就在眼前!
是夜,陸硯率領幾支精兵趁夜出動。
在離城關不遠的秦嶺坡,扎住著一群身著尋常便服的人馬,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這些人只是普通的商隊。
殺聲起,『商人』混亂了一陣,很快從押運的貨物中拔出兵器對敵,可惜對方人多勢眾,加上出其不意未能及時察覺,很快就敗在下風,一一被擒。
「吾乃龍門鏢局之人,錢財拿去既往不咎,速速放了吾等!」一名身穿華貴富商打扮的老爺,對陸硯大聲喝道。
龍門鏢局是大周最大的一家鏢局,更是太子妃母族所營。
心腹在其身上搜刮一番,還真有關於龍門鏢局的身份令牌。
但是,早已經在原身記憶中,見過賢王真實面容的陸硯,怎麼可能會中計?
是的,傳言中那個顏若好女,謙謙如玉的賢王,其實是寒慕推出去的替身傀儡,而真正的賢王,則是易容成幕僚躲藏在其中布局。
火把的火光在黑夜中明明滅滅,陸硯拿著沾滿血跡的紅纓長/槍,踱步走到儒雅打扮的年輕人面前停下。
「龍門鏢局?我倒是覺得賢王寒慕這個稱呼更加貼切,你們覺得呢?」
第38章 亡國將軍3
陸硯此話一出, 全場鴉雀無聲。
不單寒國寒慕的人震驚了,就連陸硯自己帶來的部下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自軍營叛徒被拔除後,陸硯重新整改加強了軍規制度,做到獎罰分明, 恩威並施的條令。
雖然目前將士們暫時還在接受並適應新軍規, 但整體來說還是能做到絕對服從,和令行禁止的基本要求。
精兵們心裡雖然詫異非常, 但還是保持著嚴肅的神態, 看起來非常有軍人的鐵血氣質。
與之相反,富商神色慌亂, 企圖負隅頑抗。
「這位大人請慎言!莫要給我們冠上此等名號, 吾等只是尋常鏢局中人!」
陸硯淡淡地笑了, 但由於他面容生得威嚴,常年在戰場上廝殺, 身上充滿了肅殺之氣。光是這一笑,像極了送刑前的皮笑肉不笑,讓人總擔心他會二話不說,立馬上提槍將人擊殺一般。
「你們承認不承認不重要, 我知道事實便好。付廖,將他們全部押送回營!」
付廖是陸硯的心腹之一,聽到陸硯的發話後,二話不說將人驅趕進早已經準備好的囚籠車裡,饒是一臉淡定的寒慕,保持著鎮定從容的臉上,此時也露出一絲破碎。
雖說他母妃只是出身低下的宮婢, 因生了他之後位份往上提了提, 隨後有他籌謀坐上了四妃之位, 即便是父皇偏心康王,可宮人也不敢短他吃食,出宮建府後更是將局勢盡在掌握之中,他何曾遭受過此等待遇?
這如同圈養畜生一般的籠子,簡直就是在羞辱他!
到底還是年輕,隱忍功夫尚未到家,此刻寒慕白皙的臉上因憤怒而顯得微紅,他怒聲喝道:「吾乃賢王!」
說完,他扭頭等著這些人給他重新安置。
畢竟他可是賢王,即便是落入敵軍手中,對方肯定會拿他和寒國談判,定是不敢委屈了他。因為大周勢弱,他們承受不了來自寒國的怒火。
然而……
隨後他的後臀被人踹了一腳,直接撲通滾到囚車裡呈跪姿勢,罪魁禍首的付廖,甚至還拍了拍褲腿上不存在的灰塵。
付廖面無表情道:「多事。」
寒慕的其他部下,見到連自己的主子自爆身份後還這般對待,心中是憤恨至極。
「放肆!」
啪的一聲,付廖將手伸進囚車裡,給寒慕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