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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莊主指向蕭行天,「都是此等小人拿著信物,還使出您獨創的雲劍十八式劍法, 自稱是您的關門弟子, 而您又了無音訊。在此等小人的步步緊逼下, 陳某才誤信於此等小人,望莊主明鑑啊!」
說罷,副莊主倏地朝蕭行天襲去一掌,「黃毛小賊,竟然敢假傳莊主之令,愚我雲劍山莊!呔,拿命來!」
看副莊主的架勢有殺人滅口之勢,卻被繼承了原身內力的蕭行天堪堪推開,但他也身受重傷。
蕭行天咳出一血,面色如土。
他雖然擁有原身的幾十年內力遠在副莊主之上,可到底不是自己一朝一夕練出來的內力,就像是一個小孩拿著不符合自己身高的武器,既不熟練也不稱手,只是虛有其表,有名無實的花架子而已。
蕭行天看著臨陣倒戈的副莊主,難以置信,「你莫不是失心瘋?你睜大眼看清楚,冒充我師父的是他啊!」
副莊主獰笑道:「我與陸莊主共事數十載,如何能認錯?事到如今你還在信口雌黃!今日我就要為我雲劍山莊,除去你這般巧言令色之輩!」
副莊主欲動作,卻被一股熱浪掀翻,內力反噬下受了嚴重內傷,而出手之人,便是陸硯。
「莊主……」
副莊主剛想說什麼,卻見陸硯毫無感情地看向他,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般,也將他的話堵在口裡。
蕭行天並不比副莊主好過,他才身受重傷,又被這股神秘力量重傷之下,像條臭蟲一般無力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陰影覆蓋下,蕭行天看到一雙充滿嫌惡之色的雙眼,那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本座心善救你一命,自己身受重傷不說,還將數十載的內力和功法傳授於你,給你信物讓你好好照顧本座愛女,你便是這麼照顧的?」
「自稱本座關門弟子,登堂入室欲染指莊主之位,不顧所謂的孝期強娶吾兒,大婚之際還與鶯鶯燕燕行那苟且之事,欺辱吾兒,毀吾兒清譽,叫她被世人恥笑。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恩將仇報,如此,便是你對本座報答的救命之恩?」
蕭行天震驚之下,目眥欲裂。
這人,真的是陸硯!不是冒充的,就是他本尊!
怎麼可能!?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還活著?而且他不是已經把內力傳給他了嗎?怎麼可能還有內力!?
陸硯似笑非笑地看著蕭行天,「怎樣?是不是非常驚訝?是不是難以置信?本座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蕭行天惶恐至極,有心想朝遠處爬去,奈何動彈不得,只能不住求饒,「陸大俠,是我起了貪戀,我卑鄙無恥下流!陸大俠,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
說話間,蕭行天看到一旁那個帶著純真和懵懂的陸蘭,恍若見到救命稻草一般,「陸小姐,我錯了!我不該起貪念,還欲行非分之想,我罪該萬死!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陸蘭突然被她眼中的壞人cue到,想起了近些日子以來,這個壞人霸占她爹的房子,住在他們家,還破壞了很多她娘留下來的東西。她雖然心智不全,但也知道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如今這個還壞人做錯了事被她爹責罰,在她眼裡也是屬實應該。
「阿爹,就是這壞人,他讓人丟了娘給小蘭的東西!他壞!」陸蘭抱著陸硯的胳膊不忘告狀。
蕭行天:「……」
一個字,草!
大意了,他雖然記得陸蘭智力不全容易被他利用,可他也忘了如同孩童一般智力的人,哪裡會懂得他話語中的潛在意思?
陸硯安慰地拍了拍陸蘭的手,將她的眼睛捂上,「小蘭,今日爹再教你一個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切記不可輕易相信他人。」
陸蘭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阿爹,他人是誰啊?」
陸硯假意輕輕敲了一記陸蘭的腦袋,引起陸蘭雙手捂住腦瓜子,「這樣說吧,只要讓你內心感覺不舒服的人,你都要遠離。」
陸蘭又用力地點了點頭,「阿爹,我知曉了!除了阿爹之外,我不會輕易相信其他人的!」
陸硯欣慰一笑,抬起頭冷冷地盯著蕭行天,「萬惡之果應有輪迴,你的惡果到了。」
蕭行天驚恐地蠕動,嘴裡剛想發出聲音,下一秒就如同麵條一般倒在地上,成為一具漸漸冰冷的屍體,與之相同的,除了副莊主之外,還有一堆背叛原身的下屬。
陸硯沒有折磨人的愛好,對待這種恩將仇報,以及吃裡扒外的小人,連多看一眼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有這個功夫,拿來修煉不好嗎?
陸硯朝鄭軒招招手,鄭軒立馬屁顛屁顛跑過來,然後他被枯萎委託了一個任務——帶大朋友!
沒錯,這個大朋友就是心智未全的陸蘭。
雖然如今雲劍山莊的叛徒已被他清理,但原身走的倉促,加上近些日子以來原身所有部下已經被前副莊打亂,他需要一些時間打理雲劍山莊事物。
想必經此一事,他必定是名聲大噪,各路牛鬼蛇神也會隨之出現,反正有他坐鎮,鄭軒留在這裡也安全,最主要小人難防,他擔心陸蘭會被有心人挾持。加上他最近事忙,怕陸蘭無聊,再者相較於其他人,陸硯對鄭軒此人更放心一些,故而才有此委託。
鄭軒也知道陸硯的處境,能幫上救命恩人的忙,鄭軒欣然答應。然而不到一刻鐘,鄭軒就感覺到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