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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上校,我也認為張警官的推理沒有錯!不論是對110的報警攔截替換,還是從信號上著手調查,亦或是論壇上的定位重合,均已排除並無出障!胡石失蹤案,室內的監控也顯示胡石本人一直在屋子裡從未離開,窗戶也保持鎖死狀態, 更無地下室躲藏。總結以上, 基於張警官的推理分析, 我個人認為溫霞失蹤案,和論壇的第三方不明存在,以及胡石失蹤案三者必然有一定的聯繫!」另一名警官說道。
「這也僅是推斷,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表明第三方存在!你們是警察,辦案難道不講究證據只看推測?」
蘇上校緩了緩語氣,「我知道這件案子難度大,雖然以目前的科技無法追蹤,但也不排除市場有人出了新技術。」
「行了,你們都去忙吧,張警官留下。」
其他警官互相看了看,也知道這位上邊從軍隊裡派下來的蘇上校,也不是說完全不相信他們的推測。
或者可以這樣說,蘇上校相信的確有第三方嫌疑人在干擾警察辦案,甚至是幕後主主使的可能性大,但是他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他更相信是這是人為。
不相信也能理解,畢竟這事實在是超乎常識範圍,令人匪夷所思。
其他人走後,辦公室只剩下蘇上校和張警官,氛圍並不像其他人想像的那樣劍拔弩張。
「好久不見啊老張,你還是這副老樣子。」蘇上校有些唏噓。
他們曾經是生死相托的戰友,後來有次出任務,張警官心理出了點問題,調到地方任職,而他則是留在部隊,如今更是成為了上校軍官。
曾經的老搭檔,再次見面還是這麼多年後,難免會讓人有些懷念。
張警官也笑著說道:「你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固執。」
蘇上校笑罵道:「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固執?我這是講究用證據說話。」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蘇上校情緒有些低落,他嘆了口氣,「他們都走了這麼多年,你還是沒看開?」
當年他們接到了一出秘密任務,這項任務的地點是在國外的尼萊西,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去那裡護送研究員回國。
尼萊西處於北部高山和南部亞熱帶之間,南北兩地在最高氣溫在52℃,和最低氣溫在-63℃。
兩極溫差極大,轉季頻繁時短,植被根本無法生長,導致尼萊西一半是凍土岩石土壤,一半是荒漠砂土,自然災害頻生,氣候環境極為惡劣,根本不適合人群居住。
當時正處於轉季,隨時可能會有沙塵暴,且還有可能將面臨大雪會降落,氣溫驟低使電子產品損耗,進而會迷失方向。
除了氣溫環境自然災害之外,他們還收到通知,有別的國家會對他們進行攔截,要求他們務必要將研究員和相關資料、儀器設備、實驗產品等等安全護送回國。
也就是說他們不但面臨著來自環境的惡劣影響,還會有人會對他們動手,任務的難度可想而知。
當時他們正護送著研究人員回國,路上遇到別的國家的人攔截,兩方人馬交戰,突遇暴風雪來臨。
嚴峻的環境,焦灼的戰情,急驟的氣溫導致電子設備損壞,雙方為了保護資料決定暫時停戰,回到研究院避難。
他們那時離研究院並沒有多遠,也毫無任何意外找到去路,可是在進入研究院的時候,所有人連帶著整所研究院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當時因為缺氧而昏迷,以及因為攙扶他慢一拍,還沒來得及進去的張警官。
要知道為了抵擋沙風暴、暴風雪一類的自然災害,研究院都是建立在地底,大門還專門配備了最新科技的固定藥水,自動清除積雪的儀器,以免入口被掩蓋。
撇開積雪掩蓋不談,僅僅只有幾步之遙,整個研究院和所有人頃刻間全部消失,就連後來他們獲救後,也再沒搜尋到研究院和所有人的任何蹤跡。
後來他甦醒後是在雪洞裡,靠著衛星電話和駐近的補給站人員聯絡,這才得以獲救,可是除卻他們之外一起出任務的四十六位戰友和研究人員,以及國外的人全都失蹤了,任何研究資料設備儀器和線索都沒能夠留下。
那些失蹤的人仿佛誤入了某個時空,就連遠在國內接收數據傳遞的母設備也無法連接上研究院的子設備,這可是連在太空都能接收數據傳遞的設備啊!
他因為當時昏迷沒親眼所見倒也還好些,和其他人一樣也覺得張警官應該是因環境惡劣而影響看錯了,那些失蹤的人應該是遭遇暴風雪,畢竟每年因為暴風雪失蹤遇害的人也很多,更何況是當時正處於暴風雪的尼萊西?
對於失蹤的人,他深表惋惜,但是也知道關於自然災害,人類一直處於防範和被動之中,事情已然發生,這麼多年過去生還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總要向前走,國家和人民都需要他們,哪能一直停留在過去?
他是看開了,可是他的戰友張警官沒能看開。
自被救援後,他的精神便一直很恍惚,一直神神叨叨地說什麼研究院活過來了,什麼那些人被研究院吞了之類的話語,部隊覺得他的精神不太穩定,便讓他在部隊的醫院療養著,直到張警官的母親過世,精神狀況這才好了一些,隨後申請調離部隊回到家鄉任職。
不過聽說這幾年他一直還在申請去尼萊西,組織擔心他會出事,這才一直壓著,誰能想到這次又出了相似的室內失蹤案件?要不是他聽說這事,正好在他們部隊中選人,恐怕他還不知道這個老張又陷入以前的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