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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點就要把她拖出井了!
新娘被嚇壞了,陰冷地看著陸硯,一個水紋蕩漾消失在井裡。
【……】
【主播真的勇】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是該心疼主播多一點,還是該心疼新娘多一點。不得不說,遇到一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主播,新娘真的是大寫的慘】
【剛才嚇到我了,我的尖叫聲剛發出來還沒到一秒,就被主播的騷操作給卡在喉嚨,差點給岔過氣】
【我已經做好了跟主播道別的準備,甚至還送上了我用來買小裙子的零花錢,結果就這!?狗主播,還錢!】
【這主播有點東西,剛才如果我沒看錯,那位新娘差點被主播給拖出來了吧?難不成這新娘的禁制是不能從井裡出來?】
剛才的動作有點大,廚房裡和堂屋也聽到了動靜,隨即跑了出來。
只見陸硯白色的袖子被打濕了一邊,臉上也濺到了些許水珠,晶瑩剔透著掛在眼睫上,看起來有幾分狼狽脆弱之感。
「你沒事吧?」
男人把陸硯拉離開井邊,過程中往井中看了一眼,卻是毫無異樣。
少年也顧不上阿貴,緊張地檢查了一下,見他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說不要自己到井邊嗎?」少年語氣中帶著擔憂和些許責怪。
這個責怪是埋怨男人居然讓自己的隊友以身涉險。
兩位女性也是有些惱火,礙於有阿貴和老婦在,只能壓下怒火。
「井邊那麼危險,萬一掉下去怎麼辦?」
雖是責怪,可話語中都是擔憂的意思在內。
他們並不知道這是老婦故意要求,而男人也沒有給自己辯解,「是我的錯。」
陸硯用另一邊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沒事,是我不小心,不關他的事。」
「而且,也沒發生什麼事。」
陸硯沒有把剛才那幕說出來,意味深長地看著老婦。
老婦大概也沒想到陸硯居然沒有事,看了陸硯一眼,轉身回到廚房。
晚飯相對於村長家的晚餐並不算豐盛,一盤蒸魚,一碟炒時蔬,一海碗豆腐煮魚頭湯,還有一盤鹽炒花生,就是他們今晚的餐食。
此時太陽還未下山,眾人坐在院中吃飯。
一張圓木桌,七個人卻擺了八張位置,空著的位置上也擺了一個盛著米飯的碗,位置在主位,給誰也是顯而易見。
氛圍有些沉悶,阿石偶爾給少年夾菜,跟熱戀中的情侶無甚差別,但是少年卻是吃得心驚膽戰,一想到老漢的事,他頓時胃口全無,拿了另一個空碗盛了湯墊肚子。
阿貴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見他不吃詢問了幾聲,端過少年才吃了幾口的飯自己吃了下去。
少年:「……」
他沒有討厭基佬的意思,可是能不能不要這樣啊!
對於阿貴的曖昧態度,少年心中毫無旖旎之意。他可沒忘了老漢的事,還有那個不轉身頭能瞬間扭過來的場面,簡直嚇壞他了好嗎!
他才不信阿貴會對他有什麼想法,這可是無限流冥婚劇本啊!狗屁的情愛,全都是死亡的假面!
少女和短髮女性在思考著夜晚到來的危險,而男人在一旁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老婦又是個除了阿貴之外沉悶之人,這一頓飯下來,除了陸硯吃了個肚子滾圓之外,其他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陸硯他們本就是打著過來陪少年的主意,今晚自然不可能離開這裡。
阿貴家的房間不比村長家的多,是四房一廳一院一廚戶型,其中一間還是放雜物,裡邊擺滿了雜物和農具,根本不能睡。
分配房間時,又有了點意外。
原本他們是打算五個人住一間房,畢竟在死亡危機面前,誰還能管得上男女有別,而且同屋又不是同床,誰知老婦強硬地讓兩位女性跟她一個房間。
少年的話更慘,阿貴直接把人拽進房,咚地一聲關了房門,不過從少年那個害怕到極致,變得罵罵咧咧的聲音來看,目前沒有什麼危險。
剩下的一間靠近雜物間,房子也比較小,有點陰暗,連床都不是炕,從上面的灰塵來看,一看就是基本無人住的狀態。
「怎麼辦!難不成我們真的要和她一起住嗎?」
跟一個npc同住一間房,她們會被嚇死的好嗎!
「沒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這伯母有點奇怪,但我沒感覺到什麼惡意。」
【主播是認真的嗎?都故意讓你到井邊了,這還是沒惡意?】
【不住還能怎樣?難不成還能違抗npc的話不成?也只能這樣了吧,除非不住在這裡,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放棄另一位演員。我的天好刺激,迫不及待想看到晚上了!】
【主播不怕嗎?這麼暗的房間,又排在最後,是我都要心肌梗復發了】
【樓上難道忘了主播徒手抓新娘的事?而且主播還有同伴,最可憐的莫過於和npc結婚的那位倒霉蛋了吧?開局我還以為他是拿著男主戲份,沒想到居然是炮灰劇本,真就好慘一男的】
【這年頭男人真慘,不但要防著女npc,還得防著男npc……】
「到別人家做客,就要入鄉隨俗。」
「還記得之前的話嗎?少喝水,晚上不要隨意出房門。」
內急夜間上廁所出事的劇情可不要太多。
少女和短髮女性點點頭,擔憂地看了看房門緊閉卻依舊罵罵咧咧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