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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 讓正在討論戰場形勢的將領們,無不憤身站起, 恨不能提槍去捉拿那些違背規定的敵國士兵。
「可恨!他們這是在欺辱我大周子民!」
「濫殺成性安能完退?請大將軍發話, 吾等率兵前去掃滅此等鼠輩!」
「不妥不妥, 此乃陽謀!」
各異的聲音在主帳篷中響起,陸硯看著沙盤陷入沉思。
在原身的記憶中, 寒國正是用此計分散他們的軍力,等他們的人去到那裡才發現那塔村民已被寒國收買,前去支援的小隊全軍覆沒,更可恨的是背叛大周的那塔村民, 還散發大周士兵對村民燒殺擄掠的消息四處蔓延!
此時消息閉塞,加上寒國士兵偽裝成大周士兵無惡不作,一時間竟還讓漠北的百姓信以為真,紛紛痛罵大周士兵,讓大周士兵的聲譽嚴重低下,反過來百姓們無不期待歡迎著寒國士兵,趕緊攻打這個腐敗的國家。
最諷刺的是, 百姓們在打開城門歡迎寒國士兵時, 等待的是遭到一場可怕毫無人性的屠城之舉, 也不知那時的城關百姓心中是何想法。
陸硯也知道百姓愚昧,偏聽偏信並不是他們的錯,而是軍中和朝廷中早有官員將領背叛,各方被滲透干擾下,不論是朝廷還是軍中沒有及時正確地安撫百姓,加上百姓們沒有接受過文化教育,沒有獨立思考的想法,兩者結合造就了民心不齊,軍心不穩的場面。
現在問題是陸硯知道這是陽謀,也知道那塔村的村民早已通敵叛變,可是要怎樣才能讓百姓知道這條消息,而他們又該怎樣在不出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將對方的陽謀逐步攻破?
不過,目前最關鍵的還不是這個,而是將叛變的將領士兵們拔除!
「率吾之令,將驃騎將軍、車騎將軍、後將軍、左將軍四人擒拿,令眾軍原地不動,若有喧譁反抗者,殺無赦!」
陸硯此話一出,讓正在等待他下令的眾人紛紛錯愕當場,其中的當事人更是惶恐憤怒非常。
「陸硯,你無權將吾等擒拿!」
「你瘋了!吾等要告知陛下!」
「陸硯你是想造反嗎!?大家不要聽他的話,他早已有異心!」
當事人紛紛指責怒罵,妄圖煽動其他人聯合對付陸硯。
原身在城關呆了數十年之久,他的話在軍中早已經同等於皇命,沒有人會反抗他的意志。
即便是心中不解,士兵們還是很快將陸硯的命令執行。
「回大將軍,吾等在各位將軍帳營里發現此物,還有數名形跡可疑人等均被捉拿!」早在陸硯下令時,心腹就手疾眼快地下去部署,如今他手中拿的包裹,便是從這些人帳營里搜查出來之物。
陸硯將包裹和書信打開,裡邊赫然擺放著通敵的信物,以及諸多信件。
「冤枉啊將軍,他們用我妻小/逼迫,我不能不聽啊!」
「不關我的事,都是他要挾我!望大將軍做主啊!」
「荒謬!陸硯,這些不過是你栽贓嫁禍排除異己的計謀!」
對這些質疑的聲音,陸硯不為所動,順帶還從中拔除了幾支叛變的小隊。
其他將領雖然有些不解,但看陸硯手段迅速,還真有幾分確有其事的架勢,也只是打算靜觀其變。畢竟誰讓陸硯是陛下身邊的大紅人,誰也比不過呢?即便最後是誤會一場,他們也會相信,以如今的形勢,只要陸硯不叛變,他依舊會是陛下心中那個最特殊的存在。
懲罰?不過是自罰三杯罷。
而他們呢?若是陸硯因此處置他們,恐怕在陛下面前討不了好不說,只能自認倒霉。
況且,按大將軍往日的能力和手段來看,其中真假是非,怕是很有可能確有其事。
城中商鋪林立,即便是在戰中,百姓的日子還是依舊要過,只不過生活會比往常艱難一些。
茶館裡,有點小錢的百姓,此時聚集在裡邊吃茶聽書,只聽聞驚堂木一響,吸引來了無數百姓。
「要說鎮遠大將軍,那是威武不凡,有如神將在世!只見他掐指一算,便知其中有異,當即命人將數位將軍捉拿,你們猜怎麼著?」老者笑眯眯問道。
「呔!你這老頭就愛故弄玄虛,好生吊人胃口!」
「就是就是,捉拿之後怎樣了?那些賊子也是將軍,豈會甘願束手就擒?」
「要是我是大將軍,我也會將其賊子捉拿!管他什麼將軍不將軍的,再大也是惡人賊子!」
說書老者拍了一記驚堂木,示意安靜。
「鎮遠大將軍能力不凡,無數次將敵軍擋在城關外,將我們救出於水火,免除敵軍屠城之舉!軍中部下的將士們,更是早已對其心愿誠服!鎮遠大將軍一聲令下無人不從!擒拿叛國賊子後,果真在裡邊發現通敵罪證,更可恨的是這些叛國賊子把行軍路線,戰事部署,我大周山地形河圖全都泄露給那可惡的寒國!你們知道寒國的賢王吧?」
老者頓了頓,被催促也沒說話,而是笑眯眯地看著台下茶客,意思不言而喻。
眾人一看,得!茶館嘛,當然是要喝茶了,眾人於是又掏銀子買茶水點心。
老者看著眾人,像是看白/花花的銀子,這才滿意地繼續開口。
「說到寒國賢王,不得不說一下孝承帝。孝承帝有八子,賢王寒慕便是排行老五,其聲名在外,顏若好女,有寒國第一公子之稱。你們別看此人看起來良善,謙謙如玉,實則陰險歹毒之輩!康王你們知道吧?康王是寒國前太子,就是這個賢王讓人暗中對馬做手腳,導致其摔落馬至其腿疾,痛失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