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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張隊,人在教學樓!」
聽到公安同志的匯報, 眾人面面相覷, 都覺得不可思議。
教學樓剛才他們可是里里外外, 包括能夠藏人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這些學生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般……不過人找到就好,其他的後續再調查。
「你這孩子躲到哪裡去了?我都跟你說了在學校好好讀書不要亂跑,不要亂跑!你都忘到腦後了是吧!?」梁母的手掌在梁同學身上啪啪作響,一向以矜貴高傲示人的她,此刻竟是流著眼淚一臉後怕。
梁同學被拍得咧呀瓷嘴,「哎媽,輕點,輕點,在外面給我點面子,別打了~」
話雖如此,之前在生命面臨威脅時,顧不上害怕,可在父母面前,梁同學現在才覺得驚險,看到父母這副擔心的表情,眼睛有些泛紅。
以前雖然不說,但是他覺得父母愛工作勝過自己,今天看到他們這樣,他才知道他們並不是不在意自己,而是想要給他提供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想要讓他過得更好一些。畢竟自己學習一塌糊塗,這都是為了他的將來提前做打算,可他卻沒能夠理解,不但平時搗亂還故意氣他們,想想真不應該!
相對於梁母的絮絮叨叨,粱父就比較沉默寡言。他拍了拍梁同學的肩膀,半攬著梁母,「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梁母和粱父對視一眼,眼中閃過自責之色。以前是為了兒子的將來,逐漸把重心放在了事業上,反倒是疏忽了兒子,以後不會這樣了。
和梁同學一樣,其他同學的父母一聽到這個消息,立馬連夜趕了過來,有的家住得遠,現在還在趕來的路上,演員被『父母』們抱著,有些拘束和無所適從。
家人這個名稱,自從他們進入演員直播間以來,對他們已經太過遙遠,此時再次感受到這個不屬於自己的關心和溫情,鼻子有些微微泛酸,都想到了親人,笨拙地安慰,亦或是沉默不語,倒也沒讓人察覺他們的反常。
倒是金哥和這個溫馨的場景,有些格格不入——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金哥家就在本地,居然沒有一個人過來!
「你爸這事做得實在不像話!」粱母也知道金哥的家庭情況,擰了擰眉頭。
金哥爸爸再不好,她作為外人也不能說得太過,說得再多也會牽連到金哥,只覺得金爸這人實在不配當父母,又覺得金哥這個孩子有些可憐。
「等放假你和阿棟一起過來,他這小子成天羨慕別人有弟弟妹妹,正好你比阿棟小三個月,一起作伴也好。」
梁母這是心疼金哥,想要認他當乾兒子,反正金哥和梁同學經常來往,跟親兄弟也沒什麼兩樣,就差個名頭了,這次的事正好有了藉口,有他們梁家在,以後金爸做事情也得掂量一番,特別是不敢明目張胆的偏袒,做事陰狠的同父異母弟弟。
金哥眼眶也紅了,梁同學緩和氣氛,怪笑道:「嘿阿金,叫哥哥,以後哥罩你!」
大家都在為金哥感到高興,公安同志正在例行調查。
「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知道這事特別離譜,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恐怕也不敢相信。」老劉將事情跟公安同志說了,大家默契地隱去演員和薛慶海的身份。
好在當時在『界』內,監控設備拍攝的都是外面的教學樓,除了他們自己,別人無法得知裡面發生了什麼,唯一的問題是薛慶海跟那些同學『離開』了,王大叔本尊正揉著因為用力過猛而酸痛的胳膊,一臉茫然。
「嘶——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胳膊怎麼那麼痛?」
老劉:「……」
「他這是被鬼附身,譚科平也是那個鬼解決的,跟老王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可以作證!那個鬼還是個好鬼咧!要不是他,恐怕我們也很難撐到現在。」老劉一本正經說道,他也沒說假話,就是旁邊做筆錄的公安同志只感覺這事真的好離譜,簡直是此生未聞。
教室外,陳警官半信半疑,「張隊,你說這真的是鬼弄出來的嗎?」
張隊長是一位接近五十,面容有些滄桑的警官,他既沒贊同也沒否認,「是不是鬼有點難說,不過剛才小潘跟我說了,二樓廁所那個受害者確實是非人力所為。這事難啊!」
根據這些學生的筆錄提供的消息,他們從飯堂、教學樓一樓、水泥操場底下,找到了幾具受害者的屍體,很有可能是當年譚科平利用學校重建之事進行藏屍,目前案件還在調查當中。
這是一樁大案,牽扯的範圍有些廣。
想想也是,譚科平隱藏了這麼多年,其中的操作隱瞞提供便利,肯定會牽扯到很多人,外界也在保持關注,這次估計會有一大批害群之馬的毒瘤落網,就是可惜了譚家一家風骨和清名。
譚家上下為國壯烈犧牲,譚科平的媳婦兒即便是因為工作受到傷害也從未後悔,現在卻因為譚科平被牽連,其中貶褒爭議難以言說。不過世人總是能夠分辨是非,英雄不會被任何人而受到侮辱。同樣,壞人即便是死,也難逃公證。
——
除了這麼大的事情,學校暫時停課二日,很快做了調整,於同市的其他學校暫時上課,原學校則被暫時圍了起來,等案情水落石出才能開放,不過這估計要挺久,因為四樓的地板被鬼嬰砸穿,五樓也變得坑坑窪窪。事關安全隱患,很有可能要重建,這也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