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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吳詩語,今年23歲,N市美院大四生,貫籍N市陽縣梧桐村,家中排行老大,父母均離異。
我被拐到這裡已經有三個月多月,拐賣我的人稱董嫂,利用孩子來拐騙少女。在運送的過程中,由於缺氧死了很多人,還有很多人的器官被買走……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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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轉移了,聽說買家是三爺,是H市市長的親弟弟,他姐姐是B市的政要委,背景來頭極大,他想要我的肝!
看到這張紙的好心人,求求你救救我們!!!
在紙張的背面,還用鮮血粗略畫了畫拐騙人——董嫂的肖像圖!
陸硯看到這張求救信時,監控那邊的有關部門也面色一變,連忙調開吳詩語的資料出來,確認那名女子和資料庫同為一人後,當即聯絡N市警方,以人口失蹤案秘密展開調查。
同時,有關部門也在調查H市市長和他姐姐B市政要委書記,以及被稱為三爺的『買家』,以及對那名涉案嫌疑人董嫂身份核查。
N市陽縣梧桐村,當警方來到吳詩語家時,一家人正在吃午飯。
吳父看到警察時愣了一下,他沒犯什麼事,妻兒都在身邊,若是出事的可能就只有他前妻留下來的大女兒。
想到大女兒自從和他吵架離家再也未歸,加上警察的到來,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雖然挺生氣女兒叛逆,不聽他的話考什麼美院,但到底是曾被他寄以期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孩子,心裡的心不由得提起。
「警察同志,詩語她、她出什麼事了?」吳父猛然站起身抓住警察的手,面色蒼白,雙手不自覺有些微微發顫。
站在吳父身邊的另一位短髮婦女朝地上呸了一聲,勉強地扯了扯嘴角,「你會不會說話?什麼叫阿語出了什麼事?警察同志說不定是為了其他事來的,哪有你這種當爸咒自己女兒的人?」
似乎感受到了氛圍不對,躺在床上的嬰兒哇哇大哭,短髮婦女連忙抱起嬰兒輕哄,但目光卻沒有離開這邊,看起來很是擔憂。
吳父顧不上哭鬧的兒子,眼睛直盯著警察,「警察同志,詩語她還好嗎?」
警察是接受秘密任務,調查吳詩語失蹤一案,和她身邊的人是否和那個組織有著密切接觸的線索而來。
看到吳父那雙期盼的眼神,警察心裡也有些難受,但他並不能透露相關案件,只能再三叮囑道:「你女兒可能已經失蹤,案件正在調查中,請為你女兒和家人,以及你自身安全著想,不要透露給身邊的其他人,並嚴格保密!」
聽到女兒失蹤的消息,吳父退了幾步,跌落坐在沙發上,眼睛通紅,將臉埋在掌心中,發出壓抑嗚咽的聲音。
短髮婦女也紅了眼睛,抱著孩子上前,「警察同志,您放心,我們不會告訴別人!如果有阿語的消息,請一定要告訴我們,這是老吳的號碼135XXX……」
警察一邊記著電話,目光也將這兩人的反應看在眼裡。
吳詩語是離異家庭,吳父吳母兩人和平離婚,吳詩語跟了吳父,這位短髮婦女便是吳詩語的後媽。
他們來之前調查過吳詩語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得知吳詩語的後媽早在吳詩語6歲時便嫁給了吳父,兩人一直從未有過孩子,也把吳詩語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然而在吳詩語失蹤的前幾個月,吳詩語才知道吳父和她後媽打算要一個孩子,而她卻被隱瞞,直至暑假回家才發現自己居然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吳詩語感覺自己被排除在這個家庭之外,父女爭執之下,吳詩語口不擇言對她後媽說了些不好聽的話,使吳父對她大打出手,而後吳詩語便摔門而出再也未歸,而吳父只以為她和以往一樣出去打暑假工。
在往常案例糾紛中,老大和二胎向來有著諸多牽扯利益糾紛,吳詩語和她後媽也有著同樣的糾紛,那麼在吳詩語的被拐賣案件中,會不會和她後媽有關係?
警察想到了被稱為『董嫂』的人,可又覺得兩人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吳詩語是N市美院生,速寫離不開記憶力,而且她對於董嫂這個人應該是屬於完全陌生的狀態,不若她應該能察覺。再有,在吳詩語的簡略的肖像圖裡,董嫂和吳詩語的後媽完全沒有任何相像之處。
吳詩語的後媽沒有察覺到警察對她的打量,倒是吳父怕警察誤會,開口解釋道:「警察同志,阿芬可沒有嫌疑啊!」
「您應該知道我家的情況,孩子這件事是我做的主,跟阿芬沒有任何關係!阿芬年紀也不小,檢查出來的時候月份大了,醫生說打掉對身體損傷極大,加上我一直想要個孩子,又怕詩語她誤會,這才隱瞞下來……」
吳父說著給自己打了一巴掌,神情痛苦和內疚,「都是我!若不是因為我自私,阿芬也不會被誤會,詩語也不會因此失蹤……都是我!我這個混球!」
吳詩語後媽抹了一把淚,搖搖頭,「別打了,詩語她是個好孩子,只是我們當父母的沒有處理好……」
再三勸阻和叮囑後,警察離開了吳家。
他已經到過吳詩語的大學,然而此時還是假期,學校那邊的老師和同學並不知道吳詩語的失蹤案件。
對於吳詩語,在老師和同學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學習很好,專業能十分出色,拿過N市十大青年畫家的獲獎者之一的優秀學生/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