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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這位演員和徐諾都是一個小隊的人,上邊還有團隊,他們只是一個小隊。他們隊長知道單人積累積分很慢,於是組建了個團隊,集合起來兌換道具,每個小隊都有個隊長,下副本的時候由小隊的隊長領取道具,以保證最大存活率。
死裡逃生的副本中,從來都不缺聰明的人,像他們這樣的團隊還有很多。
這次他們過來的總共有8個人,之前因為考量沒有讓別人察覺他們是一夥兒的,現在大難臨頭也顧及不到那麼多,而徐諾就是他們小隊的隊長。
「只有3分鐘,3分鐘以內那個怪物無法動彈,你們想辦法解決那老頭。」徐諾說得含糊,但是演員都知道有這個效果的道具只有定身符,還非常的有限制。
比方說使用者虛弱無力12個小時,別說跑,連走路都氣喘吁吁,每人只能限用一次,價格還死貴。
老劉知道這群學生有問題,可現在這種時候也顧不上其他,聽到這句話連忙轉告王大叔,「三分鐘,只打譚科平,別問為什麼,沒時間解釋了!」
好吧,其實他也不知道,但這並不妨礙他這麼說。這些人既然這樣說,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然還能怎樣?
王大叔也沒問,在徐諾說動手後,直接朝譚科平拿刀砍去,動作非常熟練,像是做了千百遍。
柴刀劈砍過來的時候,譚科平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聽他命令的怪物在他發送指令後居然沒反應。
驚慌失措下躲避不及,譚科平脖子一涼,不知什麼東西咕嚕嚕滾到地上,天地旋轉,視線與地平齊,意識漸漸模糊,舊事如同走馬觀花,最後那一刻,他似乎聽到了嬰兒哇哇落地的聲音,嘴唇磨動,可再也說不出話來。
孩子,別怕,爸保護你……
——
「草,這傢伙怎麼還這麼兇猛!?」演員倉皇躲避驚叫道。
失去控制的怪物只剩下進食本能,譚科平的血似乎激起了它的獸性,朝他們橫衝直撞撲咬過來,幾乎是遇牆砸牆,宛如砸豆腐一樣輕鬆,不過沒有了譚科平這個『智囊』操控,眾人能夠勉強躲避。
「這東西肉得一批,怎麼解決啊?我沒力氣了,跑不動了……」
別的演員在躲避,徐諾小隊的演員也在攙扶著他四處躲躲藏藏,可這怪物尤為敏感,只要發現『獵物』不動可以宰割,立馬就崩騰而去想要就餐,眾人如同吃了炫邁,根本就停不下來。
「放風箏,敵進我退,輪流引開它,拉鋸戰。」說完,陸硯幫助險些被怪物掏膛的王大叔,將其推到梁同學身邊,往怪物身邊快速滑過,拿著砍柴刀引著怪物往樓梯走。
怪物被這隻總是干擾它進食的獵物給激怒了,發出了尖銳刺耳的哭啼聲,肢體爬行,十分靈活迅速地猛然撲向他。
陸硯站在樓梯口,裝作要往樓下跑,怪物沒有多少智商很快上當,誰知這只是個假動作,怪物沒剎住腳,砰砰砰滾到四樓,地板都被砸出一個大坑,連水泥底下的鋼精都裸露出來。
現在他們不得不面臨一個問題——他們要留在上面,還是下去?留在上面,憑藉怪物的破壞力,就怕這棟教學樓撐不住倒塌,萬一倒塌了他們的身體可沒有怪物那麼抗壓抗摔。下去的話沒有東西阻攔,又有鬼打牆,早晚全家桶。
王大叔咬了咬牙,「我去拖著它,你們去找一本書,具體什麼書我不知道,只要找到它,燒毀它,這一切都能結束!」
話雖如此,王大叔卻是知道這個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
徐諾感到不解,追問道:「書?你知道怎麼解決?」
怪物正在砸剛才陸硯關上的大鐵門,這邊的王大叔說道:「這個怪物是譚科平的孩子……」
原來當年譚科平的家人犧牲後,只剩下他和他妻子二人。他妻子是部隊的人,當時懷孕初期沒察覺,出了緊急任務,結果被化學反應影響導致胎兒畸形,這孩子生下來沒過幾分鐘就離開了人世,沒過半個月他妻子也走了。
譚科平因為家人孩子的離開,幾欲瘋魔,誰也不知道他偷偷將孩子的屍體保存下來,私下一直在研究給孩子死而復生的事,聽信迷/信,以資助的名義篩選陰年陰時出生的未成年男女,想要獻祭之術。
本來這事根本是無稽之談,可是有一天有一群學生突然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卻又和常人無異,他們帶著任務而來,這個異象被譚科平看在眼裡,發現這群人的任務是要玩筆仙,還能憑空拿出東西的神跡,就一定有死而復生的辦法。
譚科平從黑市買了一些能夠讓人乖乖『聽話』的藥,將他們控制,以性命要挾從他們手中拿了很多的『神跡』,其中就有一個東西讓他的孩子『復活』卻沒有自己的神智,非人非鬼,也就是樓梯的那個怪物。
譚科平沒有滿足,他想要的是有意識有思維,一個正常的,屬於他的那個孩子,而不是一個只有本能的怪物,於是他又逼問了那群人,那群人給他一本書。也不知道書上寫了什麼,從那起譚科平就故意獲取被資助學生的信任,讓對方感受到背叛,再將其殺害,而那群擁有神跡的『人』,七天後就莫名消失了。
「我覺得譚科平應該是想要那些受害者產生怨氣,然後讓他的孩子吃掉他們的魂魄。」王大叔推論。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