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
程裕今年三十多歲,有過一次因為自己家暴而被起訴離婚的失敗婚姻。如若不按人品,只按外貌來說的話,程裕這人長得還算普普通通得以見人,可是因為他常年流連花叢,耗虛甚大,所以此刻他是頭髮亂糟糟,眼底掛著兩團明顯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不說,看人還是用鼻孔看人,讓人一看就沒有什麼好感。
看到程裕,常母強忍著不喜,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朝程裕招了招手,「好巧啊,小裕你也在這裡啊?」
程裕一臉莫名其妙,他奇怪地看了看常母,又看了看陸硯,頓時瞬間明了。不過他這個人向來葷素不忌慣了,連程老爺子的面子他都不會給,更何況這個在程老爺子口中說妄想占他家便宜的常母呢?
他嘲諷一笑,挑了挑眉毛,「喲,這是還沒談攏啊?」
程裕毫不客氣地在陸硯對面坐下,皺了皺眉頭看著桌上已經用過的菜,也沒有什麼胃口在這裡和常母客套。
他看著陸硯說道:「你要想嫁入我家,首先你得明白以下幾點。」
「你應該知道我有過一段婚姻,我最討厭別人對我管東管西。還有,我有一個兒子,他雖然調皮了一些,但他以後可是要繼承我程家的家業,而且他只是一個孩子,你得對他得像我一樣尊敬就好。婚前呢,得簽婚前協議,但是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肯定不會少了你吃穿,但你也不能拿我家的錢補貼你家。我喜歡勤快賢惠的人,雖然我家有錢,可你也不能花錢大手大腳,沒事的時候你可以出去找份工作補貼補貼家用……」
程裕一上來就把自己的顧忌說得明明白白,就差直說陸硯必須把程家的事排在第一位,要求陸硯既勤快又賢惠,還不能花程家的錢,最好是倒貼程家……
陸硯:「……」
陸硯恍若看智障一般看著程裕,轉頭對已經在尷尬和生氣的常母問道:「魏阿姨,現在精神病院的病人都可以隨意出來了嗎?」
常母:「……」
實不相瞞,她也覺得程裕好像有那個大病的樣子。
哪有這樣一上來就直接說這些無理要求的?這是想要相親,還是意圖要把人嚇跑啊?程老爺子這是怎麼跟程裕說的?怕不是有病吧他?正常小伙談婚論嫁都不會這樣,這不得是自信過頭沖昏了頭腦?
他們常家和程家可是雙方對等,互利互惠的聯姻關係啊!他特麼的哪來的自信?
程裕那邊正等著陸硯乖乖聽話,誰曾想到就聽到陸硯罵他呢?
程裕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可他對陸硯這種一看就像小屁孩,根本沒有發/育完成的孩子有什麼興致,此時聽到陸硯罵他是神經病,哪裡會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他面色惱怒,直接甩下一句不知好歹就轉身就走,這也讓外面的狗仔心裡是叫苦不已。
常母和陸硯剛開始來的時候他們也來了,在外面蹲了那麼久不說,從程裕進來到現在,拍到的素材不是程裕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就是一副頤指氣使施捨的樣子,而陸硯則是從頭到尾一副看傻逼的表情,任誰看都不能從中看出兩人一見鍾情的樣子,這讓他們怎麼編?
編假話也要有點可信度,可別把網友當傻逼糊弄,不然你就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從而適得其反。
程裕走後,陸硯開始發難,「魏阿姨,他是誰啊?怎麼一上來就說我要嫁他家?他是哪根蔥啊他?嘴裡吃大蒜了嗎口氣這麼大?」
常母當然不可能直接告訴陸硯那人就是程裕,不然按陸硯的性格,恐怕又會一番折騰,若是走了他們上哪哭去?
常母笑得尷尬,還得給程裕編個理由,「他是咱們家生意上合伙人的兒子,腦子有點不好使,你別在意。」
等常母回到家,看著陸硯上樓後,常母這才把一肚子氣撒了出來,邊說還得壓低聲音,生怕陸硯聽到了,可謂是憋屈極了。
「程老爺子到底是怎麼和程裕說的?你聽聽程裕那小子怎麼說的,什麼叫讓陸硯嫁過去不要想著往外拿錢?說得咱們家好像是巴著上趕一般!還有什麼我兒子日後可是繼承家業的人,咱們不嫌棄他是二婚有孩子就好了,他哪來的臉要求這些?」
雖然常母和常父確實有打著讓陸硯接觸程家公司,然後為他們家謀利,可這不是還沒有實施麼?程裕就這麼大剌剌地說出來,可謂是根本不把他們常家放在眼裡!
常父沒有親身經歷,根本不能感同身受,他安撫道:「程老爺子那人你也知道,一句話里有三句真就好了。而且他這人向來要面子,我估摸著他應該是對程裕說咱們家是上趕著倒貼。你先別生氣,我這就給程老爺子打個電話。」
程老爺子那邊也在窩火呢,他好不容易才把程裕哄過去,誰知道程裕給他打電話跟他說常家不識好歹,把他寶貝兒子罵了一頓?
聽到常父打電話過來質問,常父直接嗆了回去,「小裕說的難道不是事實?我孫兒日後本來就是要繼承我位置的人,還是你常家本就打著不為人知的目的,被小裕戳破了之後惱羞成怒?」
兩人不歡而散,但隨著時間流逝,外界聲音愈演愈烈,他們為了自家的利益,不得不雙雙捏著鼻子再次打算撮合陸硯和程裕,以達到促成兩家聯姻的目的。
第二次約定地點是電影院,這回程裕倒是沒有遲到了,常母也沒有陪同當電燈泡,想給陸硯和程裕製造一個『偶遇』獨處的二人空間,為此還單獨包下了整個電影院,除陸硯和程裕,以及狗仔之外沒有其他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