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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左邊一站,露出了後邊的陸硯,搭著陸硯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這是陸硯,我兄弟!阿姨您可要……」
話沒說完,就見食堂阿姨給陸硯的餐盤打了個滿滿當當,「糖醋排骨來一份嗎?這糖醋排骨香甜可口,可是咱們二堂的招牌!」
「干煸豆角也不錯,用豆豉和碎肉一起爆香,可賊下飯了!還有這雪菜扣肉,肥而不膩,也是咱們二堂的招牌!水果來一盒嗎?可新鮮了……」
等陸硯從阿姨手裡取過餐盤時,張鵬鵬看著跟小山一樣冒尖的菜,陷入了沉思,「阿姨,您這是喜新厭舊!我都沒有這待遇!」張鵬鵬故作吃味道。
食堂阿姨朝他翻了個白眼,看起來兩人非常不見外,「你也該減減肥了!你媽跟我說,你上個月回家胖了三斤,再這樣下去,可就毀了我們張家易瘦體質的名頭。」
在食堂阿姨和張鵬鵬開玩笑拌嘴中,孟平給陸硯解釋:「張阿姨是大鵬的大姨。」
如此也能說來為什麼張鵬鵬會和食堂阿姨這麼不見外,因為他們就是親戚關係。
「陸神,以後你還過來嗎?我的意思是你還要請假嗎?」張鵬鵬好奇問道。
主要是高中三年,陸硯就請假了兩年,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只剩最後一年的相處時間了。
時間總是如流水轉瞬而逝,一眨眼就是青春過半,讓人心生惆悵。
「叫我陸硯吧,陸神有點怪怪的。」
陸硯頓了頓,又道:「目前還不清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不會請假。」
見陸硯說得含糊,不願多說,其他幾人也懂得看眼色,便沒有再追問,以免讓雙方都尷尬。
「我今年剛滿十七,我就叫你硯哥吧。」孟平說道。
陸硯因為常風生母的關係,停學了幾年,今年二十歲,在這裡年齡最大,故而叫硯哥也沒差。
「對了硯哥,我跟你說啊。」孟平隱秘地眨了眨眼,壓低聲音。
「我們宿舍有個怪人,就梁文那小子。他家裡條件不是很好,因為生長環境因素,性格有點孤僻,不是非常討喜。不是我要故意說他壞話啊,怎麼說呢,他這個人有點太過敏感和自卑,上次我生日請宿舍的人出去吃飯,結果這小子居然在跟別人說我瞧不起他,故意讓他出醜!我的天,我好心請他吃飯,怎麼就是故意讓他出醜了?」孟平雙手捧著下巴,看起來這事確實讓他非常費解。
說到這件事,張鵬鵬也有些感同身受,「咱們老班這個人很好,每次同學生日他都會買點小禮物,給我們當生日禮物。雖然只是一些筆墨本子之類的學習用品,但是大家都是離家住宿,老班一番好心我們心裡都非常感激,於是在老班生日的時候,我們自願情況下,自發每個人出幾塊錢給老闆準備了個生日蛋糕,誰知道梁文那小子自己不參加也沒人說他什麼,背地裡卻偷偷跟教育局投訴,說咱們老班逼迫同學給他籌錢受賄……」
張鵬鵬越說越氣,「受賄這種事可不是小事,上邊還專門派人下來考察,最後還好發現只是個誤會,不過老班還是被學校通報批評。」
「就是,他這是恩將仇報!上回和三班籃球比賽,他球鞋壞了還是老闆給他買了一雙新球鞋,他衣服壞了還是師娘給他縫的!我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個恩將仇報的白眼狼?」孟平憤憤說道。
夫妻之間都有吵架,何況是同一個宿舍的同學?
陸硯不是當事人,也不了解全部事實的情況下,並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如若那位叫梁文的同學,真的和他們所說一樣的話,確實還是不要太過接近比較好,具體還得再看看。
「我把你當兄弟,才跟你說這些,當然了也不是讓你跟我們排擠他,只是讓你多注意一些,別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著了道。」張鵬鵬還是對梁文怨氣頗深。
「謝謝兄弟們,我心中有數。」
……
午飯後,陸硯跟張鵬鵬他們回到了宿舍,也見到了他們所說的梁文。
梁文個子挺高,可能是因為性格的原因,總是低著頭,也就顯得有些微微含胸駝背。他這人膚色並不白,頭髮半長遮眼,確實給人有種陰鬱的感覺。
陸硯也沒有區別對待,一視同仁地給梁文分享了水果零食特產,誰知梁文根本不作聲,好似把他當成不存在一般。
面對別人的冷麵,陸硯也沒有上趕貼著的道理,也把對方當做不存在。
氛圍有些尷尬,不過陸硯也不在乎,畢竟人待他如何他也待人如何,斷然沒有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想法。
陸硯被張鵬鵬拉進了601的宿舍群,裡面只有包括他在內的7個人,而梁文則排除在他們之外,可見其人緣有多麼不好。
學校就是個小型社會,除了以成績說話外,不懂人情世故往來,別人也不會慣著你。當然了,校園暴力不可取,但這也並不代表自以為『弱勢』群體,就可以為所欲為,很明顯梁文就屬於其中之一。
孟平:硯哥,他這人向來就這種毛病,咱們不慣著他,你也別放在心裡。
張鵬鵬:據我所知,梁文這人應該是單方面和硯哥結仇,畢竟硯哥雖然沒在學校,但學校一直都有硯哥的傳說。硯哥年年全國全年級第一,他這麼用功卻始終只在年級前三十,會記恨硯哥,我居然並不覺得很奇怪呢!
劉賀:我聽別人說,他還偷偷舉報過硯哥不來學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