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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雲這種話能說得出口的啊?】
【帶一個兩杯倒的人去擋酒……喝醉了這人撒嬌又粘人不說,還要唱《勇者》,分分鐘社死了,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麼!】
【裴雪枝:怕了怕了。】
【裴雪枝:我謝謝你!】
至少這一刻,裴雪枝的心境跟彈幕詭異地重合了。
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先前行為的荒唐,就像她剛剛說秦臻言那樣,跟一個醉鬼又計較些什麼呢?
正要撤回手起身,忽而,她的手腕被傅朝雲攥住!
裴雪枝猛地抬頭,便看到傅朝雲低頭時放大的臉,她一直望到對方瞳眸里,便見那片琥珀清澈的最終落點是……
自己的唇瓣。
傅朝雲雖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但力道不大,至少沒有方才裴雪枝把人往牆上推時那麼用力,或許是留了手,但凡有心,裴雪枝完全是可以掙脫的。
……卻是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機會中,猶豫了。
這一下,便徹徹底底將主動權讓了出去,眼看傅朝雲越靠越近,裴雪枝選擇了閉眼。
不知是拒絕還是認命。
緊接著。
額頭上便是一熱。
裴雪枝再睜眼,傅朝雲整張近在咫尺的臉被瞧了個清清楚楚,連臉上的細小的絨毛都仿若可以感知到,觸碰到。
喝醉的皮膚泛出殷紅色澤,毛孔收緊,皮膚指尖沒有絲毫瑕疵,當著人面桃花,是頂頂好看的模樣。
某人時常甜言蜜語地夸自己好看,殊不知,自己在旁人眼裡也是怎樣的絕色。
傅朝雲就將額頭貼在裴雪枝的額頭上,這個距離可比裴雪枝剛剛抵上來時要近太多了,酒鬼呼出的熱氣也比裴雪枝高。
從身後看,已是曖昧至極,偏偏傅朝雲這會已經鬆開手,除了額頭之外,這兩人身上沒有任何再觸及的地方,卻又叫人覺得根本無法將他們分開。
「好啦,枝枝不要生氣了,給你貼貼~」
額頭輕輕蹭過,任何一點點的動靜都是酥麻的、灼熱的,可傅朝雲的聲音又是撒嬌的柔軟的,兩者十分清晰地分離開來,如裴雪枝的理智和情感,這一刻在自己腦袋裡不斷的拉扯。
那唇始終不曾落下。
在又一次傅朝雲要蹭過來的時候,始終自由的裴雪枝終於後退一步,避開了對方的包圍範圍。
前面的熱源突然離開,傅朝雲有些不解,便對上裴雪枝稍顯深邃的黑眸。
「臭。」
…………嗯?
遲鈍的腦子反應過來,傅朝雲頓時驚恐,「怎麼可能!我明明哪裡都是香香的,我是香香女孩!」
裴雪枝站在那,僅是重複,「臭。」
傅朝雲漂亮的臉蛋皸裂了,立馬抬起手臂,左嗅嗅,右嗅嗅,她前不久才喝了酒,還有一點信息素溢出,自然渾身上下都是紅酒味。
腦子本就不太能轉過彎來,又被紅酒味包圍的傅朝雲逐漸有點分不清。
她仿佛好像真的可能……有點臭?
驚呆掉的傅朝雲又抬頭,和淡定自若的裴雪枝對視三秒,然後直接彈跳起步,衝上去一下子跑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啪地一聲把門關上。
裴雪枝眉梢輕挑。
這個時候又要臉了?知道羞了?
她思考了一下,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對傅朝雲如今的智商不放心,到底選擇跟了上去。
走的時候,裴雪枝垂在一旁的手微微收攏,得十分努力地抑制著才沒有去碰剛剛被傅朝雲相抵過的額頭。
那裡,尚有餘溫殘留。
彈幕:【雖然很甜,但我必須得說,剛剛傅朝雲和裴雪枝腦袋貼貼蹭蹭的時候,真的很像我鄉下奶奶家養的豬拱白菜的樣子……】
【樓上的過分了嗷~】
【都給我嗑!】
……
傅朝雲關了門卻沒鎖,裴雪枝一擰門把就進去了,迎面對上的正是傅朝雲拉起衣服的一角要脫。
彈幕:【啊啊啊啊!】
系統:【啊啊啊啊!】
裴雪枝的身體比腦袋更快,直接拿起手裡的衣服遮住了屋裡的攝像頭。
還是包裹了好幾層遮得嚴嚴實實那種。
她忽然腦袋有點痛,「你換衣服的時候記得鎖門……」一看,傅朝雲又是那有點迷茫的表情,這人還醉著呢,裴雪枝只得揉揉自己稍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算了。」
這會跟這人說這些也不會聽。
彈幕再次炸開了。
【啊啊啊,有什麼是我們尊貴的直播間觀眾不能看的嗎?】
【我不服!】
【裴雪枝,我看錯你了!你好自私!明明自己也覬覦傅朝雲的美色,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們也看看!?】
【這畫面似曾相識了……】
【她哪裡來的衣服啊?】
【上樓時就帶著的,估計是別墅里冷氣開的有點低,我看好幾個嘉賓都隨身帶外套,不需要就哪裡掛一下這樣……】
【不是,現在不是討論衣服不衣服問題的時候!你們說,光這會我們在直播間裡罵罵咧咧的工夫,那頭傅朝雲衣服是不是都已經脫光了?那就是給裴雪枝看了個遍?】
【哦豁~還!真!是!】
【裴雪枝原來在算計這個?】
【算了,我老婆和老婆互相看看,也不算什麼……——一邊往腦袋上戴綠帽,一邊堅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