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也許是我即將要出國的緣故,或者是我即將要去給黃省長當秘書的消息被很多人知道了,最近我的的電話很難得清靜過。( aoye。com純文字)
每次都是一樣的解釋:還說不一定呢。我本來不想去的。幾乎都是這兩句話。
多次過後就煩了,恨不得把手機給扔了但是卻不敢。於是就只好繼續地一次次重複著這些話,一次次煩悶。而煩悶過後心裡卻開始感覺良好起來:原來那個位子竟然是如此的受人關注。
當然也有不少人邀請我吃飯、喝酒的,都說要祝賀我一下。這些人裡面大多是我們醫院或者學校的人,不過我都在表示感激之後婉言地拒絕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14
說實話,這些驟然而至的邀請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還讓我心生惶恐:萬一要是到時候去不了那個位子的話豈不是讓人笑話了?所以,我心裡對這次出國的事情就感受到了一種更大的壓力。
今天我已經答應和曾郁芳一起吃飯,這也是我拒絕所有邀請的自我原因之一。不是曾郁芳對我有那麼重要,而是我們要一起去辦的事情。她說得對,既然是出去辦事情,那麼我們之間就應該配合一些才是。而配合的基礎是相互的了解。
但是有個電話我不得不接,而且她的這個電話讓我十分為難,因為這個電話是常百靈打來的。
她的第一句話就這樣問我:「今天晚上你有空了吧?」
上次才那樣拒絕了她,後來在康德茂的主持下我們還是坐到了一起,雖然當時的氣氛有些假大空但是雙方的態度還是比較明了了的。也就是說,無論是她還是我都已經向對方透露出了一種信息: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依然是朋友。後來康德茂對我說了些話,我覺得很對:一切都是為了今後的工作,而今後的工作是與個人的前途緊密地聯繫在一起的。
所以,她的這個電話讓我頓時為難了起來,而她的這句問話卻讓我更加有些不知所措。
「常行長,這。。。。。。」我說,「今天我還真的有事情。因為我後天就要出國,所以得和下面的人一起商量一下近期的工作。我已經通知大家了。」
她的聲音頓時不滿起來,「馮笑,你叫我什麼?」
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麼不滿,不過我只能假裝不知道,「常行長啊?我沒有叫錯吧?」
「馮笑,我知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氣,所以,我很想你能夠給我一個單獨和你在一起的機會讓我解釋一下。你說,我們幾乎可以算是夫妻關係了,除了缺那張結婚證。你想想,我會是那樣無情的人嗎?後來你岳父的事情我不是也替他辦好了嗎?」她說,聲音柔和之極。
我說:「過去的事情就別說了。即使我當時生氣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說得對,我應該理解你,其實那天吃飯後德茂也和我談了很久,我覺得他的話很對,人這一輩子其實很短,但是朋友之間的感情最重要。常行長,我妻子最近去世了,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總之就只有一點,就是我覺得自己曾經不該去做那些背叛她的事情,心裡很內疚。所以,我希望我們永遠是朋友,但是不能再去做以前的那些事情了。因此,我也非常希望你也能夠理解我。常行長,常姐,我今天確實有事情,等我從國外回來後我們再找時間一起吃飯吧,好嗎?還有,請你放心,我真的已經不再生氣了,現在我只生我自己的氣,覺得自己曾經做的那一切太過分了。」
「馮笑,你不能這樣。我咳嗽真心喜歡你的。」她的聲音在顫抖。
「你別這樣,常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你還有家庭,有丈夫,不能這樣。我現在已經心如死水,對曾經的那一切都不再去想了。抱歉,就這樣吧。」我竭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溫和,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要和她維持關係我覺得很必要,但是如果她試圖再像以前那樣和我保持那樣的聯繫我是不可能再去犯那樣的錯誤的。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我心裡就是這樣在想的。
可是,一會兒後陶萄卻給我打來了電話,電話通了後她就即刻地說道:「馮大哥,謝謝你。」
我說:「你謝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替你做。」
她說:「今天的事情。。。。。。」
我說:「今天什麼事情?我怎麼記不得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情呢。」
她的聲音猛然地大了起來,「等等!馮大哥,我還有事情要對你講。」 醫道官途:婦產科14
我淡淡地道:「說吧。」
「常行長讓我聯繫你,說晚上一起坐一下。」她隨即說道。
我心裡頓時煩躁了起來:這個常百靈,有病是吧?我不是已經對她說清楚了嗎?幹嘛又讓她的這個助手來叫我啊?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許常百靈以為我和陶萄有不正常的關係,或者覺得我很喜歡陶萄。
想到這裡,我頓時就知道自己應該即刻表明態度了,於是我冷冷地對她說道:「對不起,我沒有空。就這樣吧。」
隨即就掛斷了電話。現在,我已經不再去考慮今後的事情了,在我現在看來,即刻斷掉常百靈的那種念想才是最重要的。
看了看時間,覺得還有些早,隨即就開車回家。我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給章詩語打電話。
說實話,在打這個電話之前我心裡還是猶豫了很久的,那種惴惴不安的感覺只有我自己才能夠完全地體會到。
電話通了,但是她很久才接聽,聲音含混不清,說的是英語,「誰啊?」
我急忙地道:「我是馮笑。」說的當然是江南話。
她的聲音頓時就變得清晰了起來,「哦,馮笑啊,我正在吃晚飯呢。」
我這才忽然想起時差的問題來,「你那邊現在是幾點鐘啊?」
她說:「晚上八點。你那邊是下午三點吧?我們有五個小時的時差。對了,你怎麼忽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啊?」
我說:「我最近幾天就過你那裡來。是代表你爸爸來看你。」
「真的?」她頓時高興了起來。而她的這種高興卻讓我心存了擔憂,「是的。具體的時間我到時候給你發簡訊。」
「太好了。馮笑,我好想你。」她說。
「別。。。。。。就這樣吧,我到了後我們再慢慢聊。」我說道。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原本準備在電話上和她多說幾句話的想法竟然變成了如此的困難。
「馮笑,你不是在乎電話費吧?要不我用網際網路給你打過來?」她卻即刻地道。
「你不是也一直沒給我聯繫過嗎?電話上說話很累。反正我過幾天就到你那裡來了,到時候慢慢說吧。」我說。
「我以為你早就把我給忘了呢。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她說。
「別胡說。」我急忙地道,「就這樣吧,我來了再說。對了,這件事情不要讓你媽媽知道啊。到時候我來了只見你。」我隨即說道。
「那好吧。」她說。 醫道官途:婦產科14
我即刻就掛斷了電話,當然不是考慮電話費的問題。自從章校長給我談了讓我出國的事情後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情。雖然章校長沒有明說但是我可要理解到他的意思:是他特別想章詩語回國。( aoye。com純文字)所以,這件事情不能讓他的前妻知道。而對於我來講就更不希望去和康之心見面了,直到現在我都為那天的事情感到噁心。
這個電話終於打了,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完成了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想了想,隨即給章校長發了一個簡訊:已經與你女兒聯繫過了。
發出去後心裡即刻就開始責罵自己:幹嘛要發這個簡訊?你是他什麼人?奴才?
晚上我約了曾郁芳去到了江邊的一處酒樓。我很喜歡在那地方看冬天的江景。我覺得江面上透出的那種蕭瑟也是一種美。此刻,我真的有了蘇東坡曾經所擁有的那種「回首向來蕭瑟處,亦無風雨亦無晴」的感悟了。
是的,過去的已經過去,雖然自己的過去是那麼的不堪,但那也是一種經歷,一種別樣的人生。而現在,未來,還有希望在前面等候著我。
二樓,靠窗的位子,桌上幾樣精美的菜品,還有一瓶紅酒。菜是我點的,酒是她要的。其實我不喜歡喝紅酒,因為我討厭浪漫,微甜中帶有少許的酒精味,而且還不能酣暢地豪飲,這讓我覺得紅沒有了男子漢的氣質。
或許是曾郁芳喜歡這樣的氛圍,畢竟她是學外語專業的。據說學外語專業的大多浪漫而多情,甚至還很開放,我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不是也這樣。
「謝謝你,馮處,今天我終於可以和你單獨吃頓飯了。」她朝我舉杯、笑吟吟地說道。
我苦笑道:「你這是在批評我呢還是在表揚我?」
她頓時笑了起來,「我真的很感動啊。真的。本來我以往你到了下班的時候又會告訴我說你今天有其它的安排呢。」
我搖頭笑道:「想不到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一個不講信用的人。」
她也笑,「差不多吧。不過我今天確實很高興。馮處,來,我敬你一杯。」
我搖頭,「不,該我敬你。我這個處長就只是一個掛名,工作是你在做,所以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她說:「不啊,你做的都是大事。平日裡的那些瑣事都該我去做的。」
我笑道:「得,我們就互相吹捧吧。來吧,我們都不要談工作上面的事情了,共飲,我們共飲這一杯好嗎?」
她朝我「撲哧」一笑,「好吧。那我們喝酒。」
這喝酒其實就是淺淺一酌罷了,然後就去吃菜。喝紅酒的時候不變得紳士都不行,想要豪爽都不可能。這東西就好像是一種工具,讓人變得彬彬有禮的工具,心裡再不喜歡也得這樣。
「我們先去北京,然後坐飛機到香港中轉,再從香港坐飛機去紐西蘭。想不到這麼麻煩。」隨即我說道,因為剛才在喝下了那杯酒後我們忽然就沒有話了,所以我幾乎是無話在找話說。
她說:「是啊。是很麻煩。不過最難受的是從香港到紐西蘭的那十來個小時。」
我頓時笑了起來,「我想到了個好辦法了。」
她問我道:「什麼好辦法?」
我說:「我準備頭天晚上不睡覺,然後等上了飛機後就開始大睡。一覺醒來後就到了那地方了。這樣多好?」
她頓時也笑了起來,「這是很多中國人常用的辦法,外國人因此很佩服我們呢。他們說,哦,買噶的!中國人真是了不起,這麼能睡覺。」
她學著外國人說中文的那種怪腔怪調的聲音,而且雙手朝兩旁平伸,肩膀聳動,很驚奇的模樣,標準的外國人的做派。我頓時就大笑了起來,「真的嗎?」
她笑道:「當然是真的。那些留學生都問過我這個問題呢。而且還說有人在飛機上睡覺的時候打呼嚕、留哈喇子,哈哈!」
我也笑,隨即就想起一件事情來,「小曾,那個外國小伙子還在追求你沒有?」
她苦笑了一下,「別說了,外國人比我們中國人在這方面善於表達。我倒是覺得他沒有什麼錯。只不過是文化背景的不同罷了。」
我說:「倒也是。」
「也不知道是誰在外面造謠,結果學校不得不把他們都組織起來去做檢查,雖然都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但是全校的女生都不敢去和他們接觸了。我都不知道這個造謠的人是可惡呢還是很聰明。」她搖頭苦笑道。
我笑道:「我們至少應該感謝這個造謠的人才是,畢竟這樣的謠言對我們的工作減少了很多麻煩。我想,可能是我們自己的男學生幹的事情吧?造謠的人總得有目的不是?這樣的謠言對誰更有利那就可能是誰干出來的事情。你說是嗎?」
她點頭,「有道理。說不定是學生處的人授意某些學生去乾的呢。」
我說:「也許吧。」
她來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看著她,「怎麼?你還想說什麼呢?」
「學校也有很多關於我的謠言,你是不是也聽說過?」她收回了她的目光,低頭說道。
我心想:終於來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要想澄清對自己的謠言之前都會說這樣一句話的,因為這句話的作用就在於首先把有些關於自己的話都去歸類於謠言。當然,也可能真的是謠言。
我說:「我在學校這邊的時間不多,所以也沒有聽說過什麼關於你的謠言。就是那個留學生追求你的事情引起的嗎?」
她搖頭,隨即又問我道:「難道你真的沒有聽說過?」
我搖頭,「沒有。」
雖然我很想說自己聽說過但是卻最終止住了那種衝動,我有時候就是這樣,雖然心裡總是充滿著好奇但是卻並不願意去觸動別人的隱私,因為在觸動別人的隱私的過程中很可能就已經引火燒身了。
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隨即朝我舉杯,「喝酒。」
我喝了一小口,我知道,她今天很想把有些事情告訴我,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告訴我那樣的一些事情,不過現在她應該是在等待,等待我去問她。
而我也應該去問她,這樣的事情就如同我們說話時候或者寫作文時候的「因為」與「所以」之間的關係,如果我不去問她,那麼「因為」就沒有,「所以」也就讓她無法順利地說出來了。這裡面有一種心理學的慣性存在——她肯定是在想:你問吧,你問了我才會告訴你。
因此我就問了。因為她早已經對我說過想要和我好好聊聊,還因為我也很想具體地知道她和章校長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即使她說的很可能不是實話,但是我至少可以知道她是怎麼去解釋那其中的關係的。了解章校長,或許對我今後更有幫助。因為我一直以來在章校長面前都很被動。
「究竟什麼樣的謠言?你說出來我聽聽。呵呵,或許我可要想辦法替你消除一部分呢。」於是我笑著對她說道,並且故意露出一種並不是特別在意的樣子。
她卻搖頭道:「算了,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說出來只能讓我感到難受。」
我在心裡怔了一下,因為我想不到自己在心裡分析了半天后竟然是這樣一種結果,於是便笑道:「也罷,你不說就不說吧。謠言這東西終歸是謠言,比如說我吧,難道傳言我的那些謠言還少了?」
其實我也是使用的那一招,當然不是有意這樣在說,而是一種出自於內心的自然,因為我試圖別人去相信那些關於我的傳言就是謠言。這也是一個人保護自己的自然心態。或許我面前的她剛才的那些話也是出於這樣的目的。
她淡淡地笑,「關於你的那些傳言我倒是聽說過。」
我看著她,「哦?你說說,你都聽過哪些關於我的謠言?」
她「嘻嘻」地笑,「還不是說你和那女明星怎麼、怎麼的?」
我苦笑,「那樣的傳言都登上報紙了,你當然聽說過了。」
她笑道:「還有呢。」
我愕然地看著她,「還有?那你說說。」
她欲言又止,「我說出來你不會生氣吧?」
我心裡有些緊張,不過話題已經說到這地方了不可能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了,況且我還很想知道究竟還有什麼關於我的謠言,於是說道:「說吧,不就是謠言嗎?」
「有人說你的岳父是我們江南第一首富,所以雖然你妻子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卻不願意離婚,因為你。。。。。。」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頓時就止住了話,隨即又笑道:「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淡淡地笑,「不就是說我貪圖人家的錢嗎?這些人真無聊!我自己可以掙錢,而且對錢的欲望也不大。」
她笑道:「就是嘛。不過有人說你一直甘於在醫院裡面工作,那是因為你不缺錢花,所以才不需要自己去奮鬥了。」
我頓時愕然,因為我想不到這些人的想像力竟然是如此的豐富,不禁苦笑道:「如果我馬上調動了的話別人肯定又會說是我岳父花錢去替我買來的官了。反正那些人什麼都有說的,隨便別人怎麼說吧,真無聊!呵呵!我才懶得生氣呢,為了這樣的事情,不值得。」
她看著我笑,「你明明就已經生氣了嘛。」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確實,我心裡真的生氣了。不過就在此時,我心裡忽然想到了一點:糟糕,我好像上當了!隨即去看著她,「小曾,你過分了啊?明明我們開頭在說你的事情,怎麼一下子就說到我這裡來了?」
她大笑,「我就是想說明任何人都會遭受謠言攻擊這樣一個事實,只要你夠優秀,這樣的事情就是難免的。」
我搖頭道:「不一定非得要優秀,只要一個人被別人嫉妒就會這樣。」
她笑道:「被別人嫉妒那也是因為你優秀。」
我頓時反應了過來,「對,你也有謠言,所以你很優秀。」
她卻並沒有自謙,「那倒是。我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副處長,這很讓學校裡面的很多人嫉妒。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學校裡面能夠當外事處副處長的人也不多。他們以為只要工作年限夠了,懂外語就可以了啊?笑話!外事處是高校與境外院校聯繫的職能部門,必須熟悉各種與外事有關的業務,同時還要充分了解國外高校的基本情況什麼的。所以,我覺得我自己是最合適的。」
我「呵呵」地笑,「倒也是。」
她這才發現了她自己話中的問題,「馮處,我可沒有說你不合適的意思。」
我無所謂地笑,「我本來就不合適。其實你也知道,我這個位置只是暫時性的。或許是章校長覺得你壓力太大,所以才讓我暫時替你頂一下罷了。」
她點頭道:「也許吧。不過就是因為我被提拔成了這個副處長,於是學校很多人就傳言我和章校長的關係不正常什麼的了。這樣的傳言後來我也知道了,開始的時候我也生氣,但是後來我就覺得無所謂了,學校那麼多女幹部呢,難道她們和章校長都有不正常的關係?這不是笑話嗎?」
此時,我明顯地覺得她的話很假了,試想,如果她不是和章校長有著那樣的關係的話,章校長會派她來監視我嗎?
我當然裝出一副很相信的樣子,「確實是這樣,現在的人總覺得一個漂亮女人的進步都是不正常的事情。這樣的思維邏輯很好笑。小曾,你也不要去計較那些謠言了,清者自清,無所謂。」
雖然我不再相信她,而且也覺得她今天這樣來和我申明自己的清白顯得有些好笑,但是至少讓我明白了一點:這個女人很假。不過還想明白一個問題: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想要獲取我對她的同情?或者需要我對她的信任?不會吧?我對她的同情或者信任又有什麼用處呢?
不過她接下來的話就頓時讓我明白了。她說:「馮處,說實在話,我真的不想在這個學校呆下去了。高校裡面的都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小氣,特別喜歡嫉妒人,一個個搞專業的教授不去想著如何把科研做好,如何把學生教好,整天都希望自己躋身到行政隊伍裡面來,都想當官。但是他們又不講究規則,要麼造謠,要麼在背後寫匿名信告狀什麼的,反正都很陰險。馮處,你馬上要去給省裡面的領導當秘書了,今後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得請你幫我一下啊。可以嗎?」
我苦笑,「即使我去了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能夠有多大的能量?可能我是幫不了你什麼了。我倒是覺得你還是呆在學校的好,畢竟你是**志,因為我還是覺得學校裡面比較單純。政府部門可能就要複雜多了,你說的那些問題可能都存在,而且還應該是過之而無不及。」
她搖頭,「你說的我都知道啊。但是據我所知,外面的情況至少有一點是和學校不一樣的,因為人家講規則。拿錢就辦事,交換講條件。哪裡像我們學校?拿了錢不辦事的多了去了。我們學校的招辦主任你知道嗎?最近很多家長都在告他呢,年年收錢,當然也替別人辦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沒辦成的卻不把錢退給人家。因為是現金交易,現在有人告上門來了但是卻拿不出證據,學校也拿他沒辦法。更過分的是他連學校內部職工的小孩上大學也要收錢才錄取。」
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不會吧?」
她說:「怎麼不會?很多人都在背後說事情呢,結果學校的紀委調查了一下後只得出了一個結論:查無實據。還有,每年的研究生招生,那些帶博士、碩士的教授們越來越喜歡招收女學生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這哪裡是在招收弟子啊?明明是在找小老婆嘛。這樣的事情大家心裡都知道,只不過不說出來罷了。」
這下我倒是不大相信了,「小曾,你這話說得過激了些吧?據我所知,我們學校的博士生和碩士生裡面至少有一半是男生吧?而且我們是醫學專業,報考博士或者碩士的女士本來就很多。」
她說:「也許是我把問題說得過於嚴重了吧,不過最近學校確實就出了一件事情。我們的一位博導曾經答應一位報考他博士的女生一定會錄取她,結果就把人家給睡了,可是這位學生不曾料到後來竟然落了榜,結果她就把這位博導給告了。結果依然是一樣的,沒有真憑實據。你說,這樣的事情誰會拿出什麼真憑實據啊?除非是那女生當時悄悄錄了像活在錄了音,更或者是能夠說出那個博導身體的隱秘部位究竟有什麼特徵。但是,現在的學生哪裡會有那麼多的小心眼?而且又不是每一個博導的隱秘部位都會長有痣或者其它什麼的。哎!查無實據,這就是讓那些人能夠繼續幹壞事的原因之一啊。馮處,我真的是不想在這樣的地方呆下去了,每當我看著那些衣冠楚楚的教授們站在講台上的時候我心裡就會像誤吞了一隻蒼蠅似的感到噁心。」
我想不到還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在學校裡面發生,於是說道:「或許那僅僅只是個別人罷了。據我所知,在我們醫院裡面這樣的事情還是不常見的。至少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
她說:「醫院的情況和學校不一樣,一是你們的收入很高,二是你們從事的是真正的醫療行業,或許更注重職業道德的約束吧。反正學校這邊就是這樣,現在完全是一片烏七八糟,高校早就沒有了高校的純潔了。當官的,還有那些教授們都在想方設法撈錢、搞女人,一般的教師要麼在外面兼職要麼炒股,真正搞教學、搞科研的又有幾個呢?現在都什麼社會了?誰還願意甘於貧窮啊?反正我是看不慣這樣的現象。」
她說的這句話我倒是有些相信了,因為現在的情況確實就是如此。前些日子學校這邊集資建房,很多教師連十來萬塊錢都拿不出來,他們哪裡還有心思去搞教學和科研啊?
不過現在,我對自己開始時候的那個判斷開始動搖了:她這樣一種看不慣現實的人,會去和章校長做那樣的事情嗎?
忽然又想起武校長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來,我頓時就覺得像武校長那樣的人應該是不會在背後無中生有地去造一個下屬的謠的。
不過我不寫再去關心這樣的事情了,我覺得這些事情和我都沒有多大的關係。於是我安慰她道:「你現在是副處級了,要進入到公務員系列的話就不需要參加公務員考試的,今後有機會的話讓學校推薦推薦你吧。據我所知,現在政府部門好像開始每年在高校調人了。這就是機會啊。」
她搖頭道:「哪裡會輪到我們呢?這次省委組織部到我們學校來要人,條件是副處級以上,或者副教授以上,其實我也報了名的,結果根本就沒我的機會。」
我心想:原來這次的條件是這樣的。於是對她說道:「這畢竟才剛剛開始嘛,這次的名額很有限,當然得先考慮正處級和正教授們的申請了。今後這樣的機會還會很多的,你還這麼年輕,怕什麼?」
她依然地搖頭道:「學校這邊加上醫院裡面的副處級以上的幹部,還有副教授以上職稱的人一共好幾百,什麼時候能夠輪到我啊?哎!我算是失望了。馮處,真的,我倒是希望你看在我們一起工作過的份上今後能夠幫我一下,可以嗎?」
我當然不可能直接拒絕她,即使心裡再不願意也不會直接拒絕她的,這是一種最起碼的為人知道吧?於是我笑道:「行,如果今後有那樣的機會,然後在我又能夠說得上話的情況下,我一定幫你這個忙。」
其實我的這句話等於沒有說,我自己非常清楚。可是她卻頓時就高興了起來,「謝謝啦。馮處,我早就聽說你這個人喜歡幫忙,現在我才真正感受到了。對了,我們不喝這紅酒了吧?來點白酒怎麼樣?」
我急忙地道:「算了,就這個吧。」
她說:「馮處,你知道章校長為什麼會同意我這次和你一起出去嗎?」
我問道:「為什麼?」
她卻去端起酒杯淺淺一酌,「我也不知道。」
我頓時哭笑不得,心裡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了:看來這個女人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還別說是其它事情,就連這喝酒的事她都這麼較真。於是我站起身來去把服務員叫了過來,「來一瓶五糧液。」
於是我們就換成了白酒。
曾郁芳在看著我笑,「馮處,對不起啊,我現在忽然想喝點白酒了,因為剛才的話題讓我心裡不好受起來了。」
我「呵呵」地笑,「沒事。其實我也開始想喝點白酒了。不過我先說清楚啊,今天晚上我們只喝這一瓶白酒。可以嗎?」
「行,這白酒喝多了人難受。」她說。
於是我去和她碰杯,然後將小杯裡面的酒干下,隨即就問她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章校長為什麼會同意你和我一起去呢?」
她說:「我真的不知道。本來開始我去找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是堅決沒有同意的,但是第二次我去找他的時候他竟然即刻就同意了。我也不好問他啊?所以剛才才問你呢。」
我這才發現自己又被她給騙了,心裡頓時就不悅起來,因為我知道她不可能不知道,於是就沉下了臉來,「小曾,你這樣就不對了。據我所知,章校長明明是和你談了讓你出國去幹什麼事情的,你說,你這樣和我說我會相信嗎?既然你說要把我當朋友,那至少我們互相之間應該真誠才對吧?你看我,剛才不是什麼話都對你講了嗎?你怎麼能這樣呢?」
她卻搖頭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給他打的報告上說是想去考察一下紐西蘭高校的情況,主要是了解他們有沒有與我們交流留學生的想法。當然,我這樣的理由只是一種藉口,我想借你這次出去的機會和你一起出去玩一下倒是真的。馮處,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的話呢?」
這下我頓時就糊塗了,要知道章校長對我說過,他說讓曾郁芳跟著我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監視我的啊?難道章校長說的是假話?不可能,他幹嘛要對我說這樣的假話呢?毫無意義嘛。
可是,我眼前的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卻又好像是真的一樣,我究竟該相信誰呢?
想了想,我問她道:「那麼,章校長就從來沒有具體和你談過這次讓你出去幹什麼的事情?」
她說:「當然談過啊。他開始說讓我不要影響你去辦事,後來又說讓我一直跟著你。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更加奇怪起來。從曾郁芳的話中來看好像她並沒有說假話,但是。。。。。。我忽然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東西:要知道,章校長在學校裡面可是非常強勢的人,所有的人都很怕他,還別說是我眼前的這個曾郁芳,就是武校長見到他也有些害怕的。還有,我忽然想起那天見到的章校長對那位校辦主任的訓斥,已經那位校辦主任被訓斥後變得蒼白的臉。然而,剛才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分明就表明了一點:她好像並不是那麼的怕章校長,而且在他面前還是那麼的隨便。難道。。。。。。我心裡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想到這裡,我頓時就不再有什麼顧忌了,於是就直接去問了她一句:「曾處,請你告訴我,你和章校長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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