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後來寧相如告訴了我其中的緣由——
因為在江南集團是江南省最大的房地產公司,雖然林易不可能把所有的開發項目做完,但是寧相如的公司在發展越來越大的情況下還是讓江南集團感到了一些壓力,所以寧相如幾次想要的地塊最終被江南集團用高價競拍了過去,因此寧相如感覺到江南集團是故意在針對自己的公司做那樣的事情。( aoye。com純文字)
於是寧相如就覺得和林易搞好關係是一件非常必要的事情了,因為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實力還與林易差得太遠,如果江南集團繼續對自己的公司進行打壓的話,那麼今後自己的公司將會面臨許多未知的危險。
她曾經去和林易談過幾次,林易對她雖然還算比較客氣但是每次都只是用一句話去搪塞於她——商業本來就是一種自由競爭。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後來,寧相如忽然就想到了董潔與林易的相像。所以,她才想辦法去找到了董潔父母的頭髮樣本,當然是在他們不知道用途的情況下。而親子鑑定的結果就讓她更加覺得董潔是林易的女兒的可能性較大。
「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的是,林易究竟和吳亞茹的姐姐是否有過那樣的關係。畢竟我拿不到林易的dna檢測樣本。」寧相如對我說。
我覺得她的這個想法有些匪夷所思,「相如,你想想,林易怎麼可能會與吳亞茹的姐姐有關係呢?或許你目前知道的這種結果僅僅只是一種偶然。」
她搖頭道:「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偶然發生的事情,但是我並不真的就認為偶然僅僅是偶然。一個人從某棟樓下走過,正好被從上面掉下來的花盆砸死了,這是偶然。我去逛街,剛好碰見我多年不見的某位朋友,這也是偶然。偶然是什麼?是沒有原因的,稍微錯過一下就不會發生的事情,也就是沒有前因後果而發生的事情。但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的。現在我們看到的是兩個現象或者說是結果:一是董潔長得有些像林易,二是那兩份親子鑑定結果。但是如果我們仔細分析一下的話這樣的現象或者說是結果是有原因的,而這個原因就是林易曾經與吳亞茹有過一段感情。而我們目前不知道的是,林易在與吳亞茹的那段感情中究竟還發生了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或者是說,吳亞茹的姐姐是否也曾經參入到其中。所以,我認為這不是什麼偶然,而應該是一個迷,一個需要我們去解開的迷。」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相如,你的想法是希望能夠證明董潔就是林易的女兒,也就是說,你想通過讓他知道自己還有個女兒在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去向林易示好,以此換取他不再對你的公司進行打壓。是這樣的嗎?」
她點頭,「是這樣的。林易如今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假如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的話,那他就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更完美了。他也會因此而感激於我,也就不會對我的公司進行打壓了。馮笑,你應該清楚,商業上的競爭其實很殘酷,而且如今的房地產行業使用的幾乎都是銀行貸款,一旦我的某個項目出了問題的話,我多年的努力就會因此毀於一旦。雖然我已經賺了不少的錢,但是那些錢是抗不住多少風險的,一旦我的公司出了問題的話,我很可能會在一夜之間變成一文不名的窮人,甚至更慘。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因為對於我們做生意的人來講最重要的是:隨時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所以我們必須在任何的時候都要做到未雨綢繆。」
此時我不禁在心裡想道:如果寧相如的那個猜測真的成立的話,那這件事情對林易來講無疑地是一件大喜之事。林易對我的幫助那麼多,我也應該替他做點什麼才是。
所以我即刻就問寧相如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她笑盈盈地問我道:「其實你也想替你岳父做點什麼的,是吧?」
我點頭,「如果可以的話。」
她笑道:「那就好辦了。馮笑,我覺得有兩個途徑可以證明這件事情,一是你直接去問林易,二是你想辦法拿到他身體組織的樣本。你和他的關係不一樣,這對你來講很容易。」
我笑道:「最關鍵的是,假如最終的結果證實了你的猜測的話,還必須告訴他這件事情是你替他辦的。」
她的臉紅了一下,隨即又笑,「那還用說?這一條我根本不需要對你講的,你馮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會隨時想到我的。是吧?」
我看著床上她露出來的那一部分誘人的肉體,心裡頓時又有了一種感覺了,隨即就脫去衣服上床,然後一下子就抱住了她,親吻了一口她的臉後問她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啊?你告訴我。」
她低聲地笑,「你是我情夫。是吧?」
我即刻就鬆開了手,「情夫?這名稱太難聽了。我不喜歡。。。。。。啊?糟糕!」
她被我這一驚一乍的狀況嚇了一跳,「怎麼啦?」
我急忙地說道:「林易前不久對我說他馬上要出國,不知道他現在離開了江南沒有?嗯,估計還沒有,時間沒到。」
她疑惑地看著我,「你這樣一驚一乍的,究竟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於是我將林易準備和夏嵐去夏威夷結婚的事情對她講了,隨即說道:「相如,這件事情我得私下單獨和他講才是,千萬不能讓夏嵐知道了。否則的話說不定會給他帶來麻煩。」
寧相如更加的詫異了,「他要結婚?夏嵐?夏嵐是誰?」
我看著她,搖頭,「你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看來你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啊。我知道做生意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則,那就是隨時要了解自己對手的動向。你說是吧?」
她頓時就笑了,「馮笑,你錯了。我從來沒有把林易當成是自己的對手,我沒有那樣的實力也沒有那樣的野心,而且,林易這個人在交往中很擇人的,也許你和他走得太近所以並不知道這一點,因為你要見他太容易了,別人可不一樣。所以他馬上要和誰結婚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而且我也相信我們江南省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
她的話頓時讓我知道了自己的思維誤區:因為自己要見林易很方便所以就理所當然地覺得別人也和自己一樣。還有就是,有好幾次我和林易一起吃飯的時候他都帶著夏嵐,飯桌上也有其他的人,所以我才會理所當然地認為他與夏嵐之間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現在看來事情不是那樣的。很明顯,那些和林易一起吃飯的都是與他有著特別關係的人,而且都屬於很小的圈子,所以那些人肯定是不會把他和夏嵐的事情隨便就拿出去講的。
我說道:「我想想再說吧。不過看來你早就想好了,不然的話怎麼要我把那些資料帶回去呢?不,你明明知道我會忍不住馬上就要看,是不是?」
她卻搖頭道:「剛才我真的想睡覺了。結果是你把我整清醒了。不行,你把我弄醒了就得負責。」隨即,她的手一下子就伸到了我的胯間,「軟的?我用嘴巴讓它起來好不好?咦?這麼快就起來了?嘻嘻!它真聽話。」
我這種快速的反應其實是她的手和她那樣的話的共同刺激的結果。我即刻翻身而起,然後一下子就分開了她的雙腿,猛然地進入。
她在輕笑中開始發出呻吟。《 純文字》。。。。。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她還在沉睡,我看了一下時間後試圖再進入到睡眠裡面去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因為我的心裡老是想到上午要去和陳書記見面的事情。
所以我一直就在床上翻身,結果卻把身旁的她給弄醒了。我聽到她在問我道:「你醒了?醒了怎麼還不起來?」
我說:「我還想睡會兒。但是又睡不著。」
她問我道:「你今天還有事情吧?是不是擔心睡過頭了?」
我回答道:「嗯。今天上午我們市的陳書記要和我談事情,我在等他的電話,我擔心自己睡著了接掉了他的電話。」
她頓時就笑道:「那你睡吧,你的電話響了我叫你。」
我想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寧相如就是這點好,她是成**人,知道有些事情的輕重。
隨即我真的就睡著了,而且是很快地就進入到了睡眠之中。
後來我電話響起的時候是我自己即刻就接聽的,因為我潛意識裡面的那根弦依然在緊繃。我急忙拿起電話,這時候寧相如從外邊進來了,她看見我已經在接聽電話的情況後便朝我嫣然一笑,隨即就退回到了外邊。
就是陳書記打來的,「馮市長,你現在過來吧。我在省政府旁邊的酒店裡面,你到了後給我打電話。」
我從寧相如公司裡面離開的時候她來替我扯了衣服的領子,「看你著急的。。。。。。」
我的心裡頓時就溫暖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陳書記告訴我的那家酒店,我將車停在酒店負一樓的車庫裡面後乘電梯去到了樓上的茶樓裡面。剛才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告訴了我他所在的雅間,所以我是直接去到的那件雅間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15
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不希望碰見上江市的人,因為我不想驚動文市長。
這家茶樓的雅間很不錯,裡面給人一種古樸典雅的感受,而且也很安靜。
裡面當然就只有他一個人了,桌上一個茶壺,兩隻茶杯。茶壺和茶杯都是紫砂的。
我坐下後他對我說道:「楊部長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事情我都清楚了。老弟,這件事情好辦,兩種方案:一是就按照他說的方式從那個項目裡面把那筆錢劃給他們,不過這必須先給省裡面打個報告。但是我覺得這樣不大好,而且我擔心省裡面不會輕易同意,除非是你去找黃省長,因為是他在管著重點項目的事情。二是暫時從其它的經費裡面劃撥過去,只要財政局長注意保密就行。不過我傾向於第二種方式。」
他所說的第二種方式與林育對我講的一樣。陳書記和林育都有著豐富的地方工作經驗,所以他們考慮問題的結果才會如此一致。隨即我問道:「陳書記,財政局長是您的人嗎?」
他搖頭,「他不是我的人也無所謂,但是我知道他絕不是文市長的人。這樣就好辦了,你說是不是?」
其實我並不明白,「您的意思是?」
他笑道:「今天楊部長會找他談話。他如果聽話,這次就不動他,否則的話他應該知道結果。」
這下我頓時就明白了,「謝謝您,陳書記。」
他說道:「現在我們需要思考的是下一步的問題。現在我在想,接下來姓文的究竟會怎麼做?這個人究竟有沒有經濟上的問題?按照道理上說,假如他沒有經濟上的問題的話,就不應該在國企改革的方式上和我有那麼大的分歧,畢竟我是市委書記,除非是觸及到了他的利益,否則的話他不會傻到要來和我對著幹。」
我說道:「我們上江市的國企中主要的幾家都是軍工企業,它們轉交給我們地方上管也是最近的事情。所以我想他不應該在那裡面有什麼利益關係吧?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因為馬上要進行的幹部調整,因為他必須要保住自己下面那些人的位子,所以才不得不如此。因為他知道,如果事事都順從於您的話,那他就不會再有話語權。」
他點頭,「也許是這樣。不過上一屆班子用的很多幹部確實有問題,其中有不少的素質低下,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自己個人的利益。這次我給楊部長交待了一項任務,那就是要先把全市主要部門負責人的情況摸透,一定要把那些真正有能力、事業心強的人放到各個部門一把手的位置上去。我和楊部長都不是本地人,在這次的幹部調整上應該可以做到公平公正、任人唯賢。不過我覺得文市長的事情不應該那麼簡單。」
我問道:「那您覺得還有什麼可能?」
他卻反問我道:「你覺得呢?」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曾經想過,只不過我覺得在他面前不應該輕易發表自己的看法罷了,畢竟我只是一個常務副市長。而現在是他在問我,所以情況就不一樣了。我說道:「也許是文市長被下面的人綁架了,所以他不得不那樣去做。我們這次要進行的改革準確地講並不僅僅限於國企的改革上面,應該是全方位的。首先進行的就是人事上的改革,包括設置新的機構或者精簡掉一些機構裡面的幹部職數,甚至是撤換一部分不合格的幹部。然後是對國有資產進行清理。而在對國有資產進行清理的過程中就非常容易發現某些人的問題。」
他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茶几,「綁架。。。。。。嗯,這個詞用得好。對,馮市長,我的想法和你的差不多。姜山安、還有那位姓尹的女人,他們這些年可是在上江市做了不少的項目啊,更過分的是姜山安這個人,他竟然讓自己的父親成立了一家建築公司!雖然這是幾年前的事情,但依然可以說明這個人膽大包天!還有那個姓尹的女人,她的弟弟是上江市最大的醫藥公司的老闆,她還有個妹妹,自己成立了一家文化用品公司。你看看,她分管文衛,結果自己的親屬就專門做自己分管這一塊的聲音,這不想賺錢都不可能。這次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讓我們明白了這個姓尹的和文是一條線的了。有時候就得這樣,如果總是讓池塘裡面保持平靜的話,裡面的魚是不會浮出水面的。」
我有些奇怪,「這尹市長不是和文市長有親戚關係嗎?您以前不知道?」
他頓時就笑了起來,「盧秘書長如今已經站到我們這一邊了,這件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是我吩咐他隨時注意提醒你的,因為我想到你對地方上的事情可能了解不深。他是為了提醒你所以才隨便說了那樣的一句話,目的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擔心你上當。我在市委這邊,不可能事事都去管,而且我插手政府這邊的過多的話也會引起文市長更大的反感。你想想,文市長也不是本地人,他怎麼可能和那個女人有親戚關係嘛?」
現在我才發現自己有時候真的很愚蠢。雖然當時盧秘書長的話提醒了我,大聲我卻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對於從政者來講,結果不一定是最重要的,因為這次有了很好的結果不一定下一次依然會這樣幸運,所以對每件事細節的準確分析,以及對未來各種情況的預測才是最最重要的,這樣才可以保證自己每一次都會有好的結果。
我隨即便問他道:「陳書記,那您現在準備怎麼辦?」
他嘆息道:「等常委會開過幾次後看情況吧。如果某些人非得要那樣做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們去吧。不過我的原則是:上江市的改革絕不能受到任何的阻擾!這不僅關係到上江市的未來,同時也關係到你我的前途。這一點你我都非常清楚。你說是吧老弟?」
我點頭,「陳書記,您放心,在這樣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是不會含糊的。」
他微微地笑道:「那我就放心了。馮市長,其實今天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在電話上談的,因為這件事情並不算大。我叫你來的目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我急忙地道:「您講。」
他隨即說道:「這次幹部調整的事情,有些操作的方式上我想和你通通氣。我是市委書記,必須考慮到大局問題,楊部長是組織部長,他做的方案也必須考慮到方方面面的關係。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是我們又必須要將那些最有能力的人放到主要的位子上面去,所以在對幾個人的安排上,到時候還需要你提出意見來,有的是不合適的,到時候在會上你要反對,有的是沒有安排到位的,到時候你也要提出來。這就要求你儘快去把這幾個人的情況搞清楚,不然的話到時候在會上你就講不出充分的理由。只要你講出的理由很充分,到時候我才好拍板。這幾個人的基本情況你可以找楊部長要,然後你再通過其它途徑了解更多一些。馮市長,請你理解我這樣的做法,這不是搞什麼陰謀詭計,而是陽謀,是一種層序上的安排。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意圖。」
我頓時在心裡有了一種震撼的感受:想不到作為市委書記會從這樣的方式上去操作一件事情。這確實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這並不能完全算是一種陰謀,準確地講應該算是一種方法。或者說是一種通過操控而達到自己最終目的的方法。
我當然能夠理解他。他是市委書記,必須要有掌控全局的能力,而這種能力其中就包括了達到目的的手段。而且我完全可以相信,像這樣的私下談話他絕不僅僅只是找了我一個人,應該是包括了市委常委裡面他信任的每一個人。這就如同行軍打仗時候的排兵布陣一樣,他會提前將所有的步驟都考慮到,安排好。
這不是陰謀,也不能完全地算是陽謀,但肯定是一種智慧,一把手必須具備的一種智慧。
我即刻就說道:「陳書記,有任何事情您都可以吩咐我去辦的。我不會讓您失望。您講吧,哪幾個人?」
隨即他就對我講了,其實也就是三個人的事情,而且都涉及到我分管部門的人事安排。
一個是人事局局長。這個人是文市長的人,陳書記告訴我說這個人在方案裡面依然是人事局局長,但是他真實的想法是要把這個人安排到信訪辦當主任,或者是到體育局當局長,反正就是把他挪到一個不重要的位子上去。
另外一個人是盧秘記的意思是讓他去市公安局任局長,而且他告訴我說這件事情已經與省公安廳溝通過了,省公安廳回覆說原則上同意市裡面的意見。這下我明白了:這其實是盧秘記後得到的第一個回報,畢竟市公安局局長的位子比市政府秘書長要實惠得多,權力也更大一些。
再一個人就是接替盧秘書長的人選了。市委組織部的方案上這個位子的人選是也是文市長的人,如今市政府的一位副秘記給我提供的真正人選卻是現任的旅遊局局長。
「這個人表面上是文市長的人,但是我了解過,這個人真正的背景其實是省委辦公廳一位副秘書長的表弟,而那位副秘書長和我的關係很不錯,所以這個人能夠控制得住。到時候你把他提出來,這樣的話文市長也不至於完全反對。」陳書記告訴我道。
我點頭,隨即就問了他一個問題,「那這樣一來的話,盧秘書長的事情不是就被文市長知道了嗎?這會不會引起他的警惕?」
他笑著搖頭道:「不會。盧秘書長的事情還是文市長私下來找我要求要重用的人呢。」
我心裡頓時就覺得有些怪怪的:這位盧秘書長怎麼看都怎麼像是一個雙面間諜,讓他去當公安局長倒也不屈才。
事情談完了,我本想請他一起吃午餐但是他說中午、晚上都已經安排了,「市裡面的事情,我得提前和省裡面各個部門銜接好,沒有他們的支持,我們上江市的改革無法進行下去。」
我當然理解,因為上江市接下來的事情將涉及到方方面面,政策、資金、對外招商引資等等。
我歉意地道:「陳書記,你一個人忙得團團轉,我卻沒多少事情可做,我覺得心裡很慚愧。今後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辦的話您隨時吩咐我就是了。」
他大笑,「才開始呢,今後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單獨處理的。你是常務副市長,今後你就知道了,那時候你肯定會說:這常務副市長不是人幹的活兒。」
我也笑。
離開酒店的茶樓後我去車庫開車,忽然想起寧相如交辦我的事情,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當面去和林易談的好。假如我要偷偷去拿到他身體的組織樣本其實也並不難,他抽菸,抽剩下的菸頭上一定有他嘴唇上的黏膜細胞。但是我不想那樣去做,因為那樣做肯定會讓他有一種我在背後搞鬼的感覺,即使今後他知道了我是一片好心但是他的心裡也肯定會不舒服的。
這樣的事情我可以進行換位思考:假如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了的話,我的心裡肯定會非常惱怒的。這畢竟是一個人的隱私。
古時候如果有人在皇帝住處的外邊**的話那可是謀逆之最,同時也是死罪。即使是到了現代社會,一個人的隱私也一樣是不容他人窺視的。
所以我決定選擇去和林易面談,同時也不準備把寧相如準備好的那些資料交給林易看。那些資料就當是寧相如用來說服我的好了。
昨天晚上我也問過寧相如,我問她是怎麼拿到董潔父母的組織樣本的,她告訴我說:「我花錢雇了幾個小醫院的醫生,讓他們假冒去董潔父母家所在的村里去做健康調查,他們採集了全村人的頭髮樣本。當然,最後真正留下來的樣本也就只有董潔父母的。」
我當時就說道:「你那麼有錢,幹嘛不藉此機會對他們全村的人真正地搞一次健康體檢?那又花不了多少的錢。」
她當時就不好意思了,「對不起,我沒有想到。」
不過我也沒有再說什麼。目前作為我們國家的富豪階層,他們的慈善意識本來就不強。想讓先富起來的那一批人自覺地去幫助那些貧困的人們,這本來就僅僅只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要讓大部分的富豪達到那樣的境界本來就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過程。所以這就更加顯得林易的與眾不同和難得。
公民的公益慈善意識的成長,也是社會文明程度的體現。慈善文化的全面普及,慈善理念的廣泛傳播,是公民、企業和社會組織的社會責任意識逐步增強的重要體現。慈善意識,其實就是通過捐贈體會到「施比受更幸福」的感覺。
而目前,我國富人對慈善事業的捐贈小於百分之十五,而他們擁有的社會財富卻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福布斯中國富豪榜上七成沒上慈善榜。國內工商註冊登記的企業超過一千萬家,有過捐贈記錄的不超過十萬家,也就是說,只有百分之一的企業曾經參與慈善捐贈。
然而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我國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品消費市場之一:標價近一千二百萬元的賓利轎車和法國高檔葡萄酒在我國銷量最大。許多慈善界人士反映,我國一些富人揮金如土,他們住幾千萬元洋房,戴上千萬元手錶,穿上百萬元服裝,甚至包「二奶」、捧明星、一擲千金地豪賭,卻不願救助窮人。
中華民族素有樂善好施、扶危濟困的美德,但為什麼會出現富人「惜捐」的情況呢?這是因為社會沒有建立起一套強有力的、行之有效的社會救助與慈善事業的政策、法律體系,現有的一些機制又十分僵化,搞得慈善事業不慈善,僅有的一些慈善活動又缺乏必要的公信力,捐助者的合法權力得不到很好的保證,最後大家只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使得他們對慈善事業冷漠,這是社會的不幸,公眾的不幸,也是先富起來一部分人的不幸。
極度自負的法國路易十五有一句臭名昭著的名言:「在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對此,有識之士仰天長嘆:如果犬儒主義和自我中心已至於如此不可救藥,人類在這地球上生存下去,是否還有什麼價值?!遺憾的是,路易式的邏輯思維並未絕跡,比如地產大鱷任志強又發高論:我是一個商人,我不應該考慮窮人。如果考慮窮人,我作為一個企業的管理者就是錯誤的。因為投資者是讓我拿這個錢去賺錢,而不是去救濟窮人。衍化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我是謀取暴利的商人,哪管什麼窮人的死活!精英的冷酷和自負,我們並不陌生,任志強只不過又增添了最新的註腳。
所以有時候我就會想:「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然後帶領所有的人共同致富。」這句話難道錯了嗎?
不,它沒有錯,至少這句話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至少可以讓在多年改革後依然貧困者心存有一種希望,至少這樣可以形**們去追求富裕的動力,從而拉動整個社會的發展。
所以不管怎麼說,林易在這一方面就已經顯示出了他的偉大,包括上官琴。如今,我心裡依然疑惑:有著那麼一種慈善之心的上官琴,她會是一個壞人嗎?她可能會去做出那樣一些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來嗎?
我不敢再去想像,因為我非常害怕真相併不是一直以來我認為的那樣。即使是在現在,每當我想起自己曾經與上官琴在一起時候的那一幕幕來的時候,我心裡都會出現一直難以言表的悲傷,還有害怕。
將車開出了車庫之後我給林易打了個電話,「林叔叔,您還在國內嗎?」
他回答我道:「還在呢。有事嗎?」
我說:「是的,有點事情。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他沉吟了一會兒後說道:「那你中午過來和我一起吃飯吧,夏嵐也在。」
我急忙地道:「林叔叔,我想單獨和您談這件事情,也許這件事情對您非常重要,而且最好是不要讓夏嵐知道。」
他說:「哦,這樣啊。。。。。。那這樣吧,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我們晚些時候去吃飯就是。」
我連聲答應著,隨即狠踩了一下腳下的油門。
今天是周末,城市裡面堵車的情況不是那麼嚴重,所以我很快地就到達了江南集團的大樓下面。下車的時候我從車上拿了幾條軟中華。
父親病重之後就不再抽這樣的煙了,所以這些東西就一直被我放在了車上。
我進入到林易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等候我了。看來他已經意識到我要來和他談的事情不應該是小事。
他在抽菸。
我將手上漂亮的袋子放到了茶几上,「林叔叔,這是單位裡面給我準備用來搞接待的香菸,反正我又不抽菸,所以接待的時候也不需要這東西。我知道您不差這東西,這就算我的一點心意吧。」
他即刻去看袋子裡面,頓時就笑了起來,「全部是軟中華啊。好,我喜歡。你送我這個比什麼都好。」
隨即他就來看著我,「說吧,什麼事情?」
而就在此時,我卻忽然猶豫了起來,因為我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對他講起了。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本來想得好好的事情,但是一到臨頭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那麼的難以說出口來。
沉吟了片刻之後,我決定直接問他,「林叔叔,可能我的問題有些唐突,但是我覺得自己必須要問您這件事情。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或許對您來講非常重要。」
他看著我,「哦?那你問吧。」
於是我就即刻地問他了,「林叔叔,您和吳亞茹的姐姐是不是有過一段非常特別的感情?」
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心裡慌了一下,不過還是堅持地繼續地在對他說道:「林叔叔,您可以先回答我這個問題嗎?您很信任我的,是吧?所以您應該知道我問您這個問題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反而地我是想幫您證實一件事情,一件好事情。」
他的雙眼一直沒有離開我,而這時候他的目光離開了我,隨即沉聲地對我說道:「你先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我只好回答了他,「林叔叔,是這樣的。有一天寧相如對我說,吳亞茹的那個侄女董潔,林叔叔,您對這個女孩子還有印象嗎?」
他想了一下,隨即搖頭,「我記得她好像是有一個侄女,不過我記不清她什麼模樣了。怎麼回事情?別吞吞吐吐的!」
我繼續地說道:「寧相如最近的有一天對我說,董潔長得和您很相像。後來我也就注意了一下,真的,她還真的有些像您。可是她不可能是吳亞茹的孩子,因為吳亞茹的年齡不符合。林叔叔,您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
他頓時就怔住了的樣子,隨即便又去取出一支煙來抽上,在深吸了幾口後他忽然地問我道:「是寧相如讓你來找我的?」
這下反倒讓我怔住了。不過我隨即就明白了:以林易的智慧,他肯定不難猜到這件事情的起因。所以我即刻就點頭道:「是這樣。寧相如固然有她的目的,而且她的目的您也知道。不過她也是一片好心,她確實是真心地想來討好於您。」
他卻依然在看著我,「如果我的分析沒錯的話,她肯定還做了其它的一些調查,是吧?因為她知道要討好我的話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我頓時欽佩萬分,「林叔叔,您真是太睿智了。得,我把自己目前知道的情況都告訴您吧。不過我還是要先給您講一下,寧相如絕對是一片好心,您千萬不要覺得她是故意地在觸犯您的隱私。寧相如想辦法暗地裡拿到了董潔父母的組織樣本,然後去和董潔的組織樣本做了親子鑑定,結果是,她和她母親確實是親母女關係,但是和她的現在的父親卻沒有親父女關係。所以,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您很可能就是董潔的親生父親。林叔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那麼您就有一兒、一女兩個親生的孩子了。」
他沒有說話,一會兒後才忽然地問了我一句:「你們憑什麼就認為那個叫董潔的女孩子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這個問題的關鍵所在——他不是在懷疑其它,而正是我心裡曾經擔心的那樣,他在反感於我們已經可能地觸犯到了他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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