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其實我現在想得最多的阮婕的前途,畢竟冷書記是阮婕的直接上司。{免費小說}雖然省招辦同時還屬於省『政府』直管,但真正管著這個單位的還是省教委。當時我在省招辦時候的情況不大一樣,因為我與上邊有著特別的關係,所以在很多事情上敢于越過省教委去行事。
現在的商壟行不可能做到像當時的我那樣,而作為副職的阮婕就更不可能了。
現在我就在想,假如我是冷書記的話,在遭受到阮婕前夫的敲詐後會怎麼想?不,萬一阮婕的前夫並沒有去敲詐他呢?
可是,萬一他已經去找了冷書記並已經得手了呢? 醫道官途:婦產科14
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前面的那種糾結『性』的思維裡面去了。我讓自己冷靜了一下。。。。。。以阮婕前夫目前視財如命的狀況,他不去找冷書記是不可能的,而且阮婕對我說過,她前夫早就注意到她出軌的事情了。對了,那個姓賀的在我面前還說過一句話:她和那麼多男人搞破鞋。。。。。
從他的這句話裡面我就更加能夠判斷出他對阮婕那些事情的知曉程度了,而且這也應該是阮婕一次次不得不在他面前讓步的根本原因。
所以,阮婕的前夫去敲詐冷書記這件事情也就成為了必然。而且我完全可以相信冷書記必然會就範,因為他和阮婕的事情都是在互相都有婚姻的時候發生的,而且冷書記過幾年就要退休了,晚節對他來講應該比其它任何的都重要。更何況他還是高級知識分子,也就更加地在乎自己的名聲。
那麼,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會因此而對阮婕做出不利的事情來嗎?不一定。一方面,或許他並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可是從另外的一方面來講,他卻又是那種心胸有些狹小的人。想當初,他就因為我知曉了他和阮婕的事情而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耍態度。
想到這裡,我忽然地就意識到了一點: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我沒有必要去節外生枝。不過就這件事情而言,還有一種更好的方式去處理,那就是阮婕自己出面去和冷書記溝通。
如今阮婕已經和那個男人離婚,她完全有必要撇清關係。而對於冷書記來講,只不過是他現在才開始為自己以前的事情在付出代價罷了。
或者。。。。。。等冷書記把動作搞到了阮婕的頭上後再說?嗯,這才應該是最好的辦法。現在我最好是少去管那些閒事。而且,現在我真正應該做的是不要讓阮婕的前夫繼續來找我的麻煩,甚至去威脅到我的家人。
從上次莊雨的那件事情中我已經非常清醒地意識到了一點:有些事情靠防範是沒有用的。防不勝防本身就是一種非常正確的說法。所以,解決最根本的問題,從問題的源頭處著手去處理才是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裡,我更加覺得這件事情必須馬上去辦才可以了,萬一因為我的猶豫而造成了對我家人的傷害的話,那我將會後悔一輩子。
我即刻地給黃尚打了個電話,「黃尚,在酒樓裡面還是在酒店裡面?」
上次林易對我講,他已經把黃尚調到南苑酒樓那邊去了,但是我不知道黃尚現在是不是還兼著酒店那邊的工作。不過按道理來講應該是兼著的,因為黃尚是林易手下最得力的人,林易只可能給他加而不會減任務。
果然,他即刻就回答我道:「馮醫生啊。我在酒店呢。酒樓那邊還有一個人在具體負責,我時不時過去看看就可以了。馮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說:「我馬上過來。我們見面後再說吧。我又有事情想要麻煩你了。」
他笑道:「馮醫生,還別說,我也正好有事情想要諮詢你呢。」
我心裡有些詫異:他要諮詢我什麼問題?醫學上的?我笑著說道:「行,我一會兒就到。」
我先回了一趟家,然後才開車去到黃尚那裡。現在正是上班尖峰時間,堵車最厲害的時候。雖然現在市裡面的工作基本上都走上了正規,我並不著急馬上趕回上江。但是我心裡還是有些不大安穩:萬一馬上就接到了電話讓我回去處理緊急的事情呢?
前面的車流如長龍一般堵著,偶爾才緩緩朝前面移動一點點。我有些奇怪,好像前一段時間這座城市堵車的現象並沒有這麼嚴重,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注意地觀察了一下前面和旁邊另外一條道上的汽車,發現高檔車倒是不少,不過更多的卻是低檔的國產車。我頓時就明白這堵車的根本原因是什麼了——汽車製造業的發展與基本設施的投入不足。
城市的交通說到底還是市場價值體系中的一環。 醫道官途:婦產科14
如果價格不能起到平衡供需的作用,資源的利用必將發生浪費,這就是資源配置的扭曲。馬路上堵車,說明道路的供應和需求脫節,價格沒有起到作用。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從根本上看,必須使價格在道路供求中發揮應有的作用。
大城市的堵車現象日益嚴重,說「永不堵車」看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從經濟學的觀點來分析,這是可能做到的。只要政策得當,在實踐上也完全行得通。
在我們國家,人們一貫將免費使用道路當成天經地義的事。尤其在人們享受了幾十年的大鍋飯,對公共服務要收費更是難以接受。所以在開始實施用路收費的辦法時,大家都覺得不習慣。據說武漢新長江大橋開通後不少司機集體沖崗逃票,甚至用小刀劃傷收費工作人員的手。但集資借貸造路修橋,肯定要還本付息,不收費哪來錢付這筆開銷?既然大家都盼路暢橋通,收費也屬順理成章。時間一長大家慢慢地也把問題想通了。
城市的道路收費問題和高速公路收費以及任何別的消費品收費並無本質的不同。只是因為在實施上有困難,所以至今沒有採用誰享用誰付款的辦法,而仍舊用大鍋飯的辦法。所謂大鍋飯,即『政府』從廣大群眾中收稅,再從稅款中開銷造路的成本。於是少數用路的人本應該交的費,變成了所有納稅人的負擔。不像在美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家庭都有小汽車,他們的收入也比較高,工資中拿出三分之一去納稅,也還算公平。現在叫中國的普通人納稅為別人造路,於情於理都不合。
在城市中造路,成本非常昂貴。可是這樣的信息根本傳達不到用路人的頭腦中去。經驗告訴他們,用路可以像呼吸空氣一樣免費享受。如此巨大的信息扭曲造成了道路使用中的巨大浪費。所有使用道路的人中沒有哪一位曾想到他應該為用路而付費,每年還有幾十萬人準備買車,參加到免費用路的行列中來。這種狀態難道能夠長久維持下去嗎?我們不難想像,如果超級市場中有一種免費可以拿用的商品,不論有多少也會被拿得精光。現在道路堵車正是同樣的道理。
市場經濟的奇妙之處在於:生產者和消費者能在價格上達成協議,從而保持供應和需求的均衡。用路收費之後,只要價格合理就可以解決堵車問題。根據香港和新加坡的經驗,小汽車的擁有者為用路付費的負擔比維持汽車本身,如利息、折舊、維修、保險等的負擔還高出一倍以上。可以肯定,這將壓抑人們對小汽車的需求。
不過我們的汽車工業部門對這一措施多半抱反對態度。他們的理由是汽車工業是我國的支柱產業,如果用路要付費,汽車行業將遭受近於致命的打擊,對我國宏觀經濟非常不利。
有一點我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我覺得這一理由完全站不住腳。這就好像我們沒有理由叫國家免費供給錄音帶來保證錄音機工業的發展,或免費供給影碟來促進vcd機的發展一樣。汽車工業如果因此而發展受阻,正好說明了百姓對它的需求還不足以支撐它的發展。用國家補貼支撐的消費是虛假的繁榮。靠一般百姓為買小車的人承擔造路的費用,從公平和效率兩方面講都沒有理,這種虛假繁榮的代價太高。少發展一點轎車工業,減少一點堵車,同時將資金、勞動、資源投入到老百姓願意為之付費的商品生產中去,對宏觀經濟更有好處。將來我國人民收入水平普遍提高,有能力買車又修路,那時候的轎車業的繁榮才是真正的繁榮。
不過這道理畢竟只是道理,作為上江市的市長來講,我卻又不得不去狹隘地面對自己所管轄的這個地方的發展問題。所以,我也不得不成為了讓這種經濟規律發生扭曲的製造者。
車流開始慢慢變得快速了起來,慢慢地變得不需要隨時踩剎車了。朝前開了一段路程之後,我發現前面不遠處的馬路邊上有兩輛轎車在停著,它們發生了追尾。很明顯,現在是因為這兩輛車被挪動到了路邊後才使得車流變得快速了起來。其實這也是造成城市交通擁堵的另外一些因素之一。在城市裡面,因為駕駛者素質的低下,搶道行駛、違章調頭,出了擦掛後不及時處理等等,這些都是加重了堵車的原因之一。
雖然現在的道路暢通了不少,不過車速依然較慢。我正擔心有上江方面電話進來的時候,我的手機真的就響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發現是一個不熟悉的號碼,而且好像還並不是本地的。雖然心裡有些詫異,但還是接聽了,因為外地的手機號碼並不代表這個人就一定是陌生人,而且更可能的是說不定這個人找我是與工作有關係。
接聽後我即刻就聽到裡面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說普通話,而且帶有非常濃重的廣東人口音。他的聲音很渾厚,在我接聽的第一刻就聽到了他的笑聲,「馮市長,你還記得我嗎?」
我心裡頓時就想:這人是誰啊?嘴裡同時在說:「你好。對不起,我沒聽出你是誰,你可以告訴我嗎?」
他的聲音真的很渾厚,而且極富親和力,「馮市長啊,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怎麼就想不起來我了呢?我們可是多年的老朋友啊,你怎麼能把我給忘記了呢?」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我的記憶力是非常好的,但是這個人的聲音我確實很陌生。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是誰?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好。對不起,我確實想不起你是誰了,你告訴我吧。現在我在開車,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講好了。」
他頓時就很不高興的聲音,「馮老弟,你也太對不起老哥了吧?前些年我們不是經常在一起嗎?你怎麼能把我給忘記了呢?」
其實開始的時候我還真的有些相信他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了,以為是我的某個朋友故意裝成廣東人口音在和我開玩笑。但是現在我完全地可以判斷出這個人是我不認識的了,也就是說,這個正在與我通話的人是一個騙子。因為我越來越覺得這個人的廣東口音非常的正宗,而且這個人的聲音我確實不熟悉。
頓時,我心裡就想到了一個驗證的辦法,即刻就「哈哈」大笑著對他說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康德茂。你傢伙,這些年跑哪去了?」
他馬上地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太好了!你終於想起我來了。馮市長,最近我在西安出差,過幾天準備到江南來。到時候你可要請我吃飯哦?」
我差點就笑出了聲來,不過我不知道這個騙子為什麼這麼大膽:他居然要到江南來?那樣的話去豈不是馬上就會被我識破了?
這時候前面的車速慢慢快了起來,我不想繼續和他在電話上扯淡,但是又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趣。我說道:「那行。你來了與我聯繫吧。我正在開車,回頭聯繫啊。」 醫道官途:婦產科14
他笑道:「好的,好的。我到了江南後給你打電話。」
電話掛斷後我還是很疑『惑』:現在的騙子怎麼都這麼大膽了?難不成他後面還有什麼特別的行騙方式不成?
一會兒我問問黃尚,他應該對這樣的事情比較懂得。我心裡這樣想道。
黃尚在酒店的大廳裡面等候著我。我知道,雖然他習慣於稱呼我「馮醫生」,但是在他的心裡卻還是在重視著我如今的職務。
我和他很熟悉了,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多的客氣。我直接問他道:「我們去茶樓?」
他笑道:「我已經都準備好了。泡好了一壺鐵觀音。」
隨即我們就一起朝樓上走去,這時候我就趁機對他講了剛才我接到的那個電話的事情。他聽了後就笑,「當然是騙子。現在這樣的事情很多,受騙的人也很多。」
我很是詫異,「我不大明白,他這樣怎麼可能騙得了人?而且他還說要到我們江南來,這不就直接『露』陷了嗎?」
他笑著說道:「他是不會來的。像這樣的騙子,他們一般採用的是三個步驟。第一步是通過某種方式獲得了你的信息,包括你的電話號碼、名字、以前在哪些單位工作過、如今的職務等等,這樣就可以讓你相信他就是你多年前的某位朋友。也許是因為多年沒有見面所以才記不得他究竟是誰了。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降低對他的防備心理。第二步就是對你講他最近要到你這裡來出差,希望你有空的話大家一起坐坐。這樣就可以讓你更加降低防範心理。然後騙子就會在明後天再給你打電話,就說他本來是準備這兩天要過來的,但是身上的錢被人偷了,連同銀行卡、身份證都一起被盜了。現在身上還有一張卡,但是上面沒錢,所以希望你能夠幫助一下他,等他到了你這裡後就馬上還錢給你。還真奇怪,現在就有那麼一些人竟然真的會上當受騙,會完全相信對方的這種說辭。不過像這樣的騙子主要還是採用廣泛撒網的方式,騙到一個算一個。」
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雖然我知道他是騙子,但是卻不知道他究竟會採用哪種方式騙人。原來是這樣。」
他笑著說道:「現在的騙局很多,手機上的騙子也不少。比如,某個人的手機被偷了。回到家後,父親告訴他,一位同事打電話來說手機的主人發生車禍在醫院裡急救,要家裡往一個指定的銀行帳戶匯款多少錢。很多人都會因此上當。也有某人在網上登記求職簡歷後,月初一位女士打電話給他,稱自己是移動通信公司人員,說現在手機線路需檢測,請唐先生暫時關閉手機三小時。就在這三小時內,這個人的家裡就接到了電話,聲稱他遇到車禍,需要匯款多少錢什麼的。還有就是最直接的方式,也就是騙子群發簡訊,簡訊的內容很簡單:領導,你和你情人的照片在我手上,要了結此事的話你就匯款多少到我帳。後邊就是一個銀行卡號。其實這些騙術很簡單,也很容易被識別,可是卻總有人會上當。」
我頓時明白了,「你說的最後一種方式其實就是騙子利用了某些人本來就有問題,而且很心虛的這種心理。」
他笑道:「是啊。最近我一個朋友就被這樣的簡訊給騙了。有一天我那朋友接到了一條簡訊,簡訊上說:帳戶已更改,請將錢匯入建行帳戶****,戶名:楊某。結果我那朋友正準備給生意合作人匯款時,收到了這條簡訊。他以為這是生意合作夥伴的簡訊,便向對方匯了八十萬。後來合作人打電話來催款,他才發現自己被騙了。其實騙子利用的是數學上的概率。比如他一天發一萬條信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人上當,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的話讓我即刻想起一個有趣的事情來,也是用數學機率行騙的——
有一天,喬治在刪除垃圾電子郵件的時候,看到這樣一個標題:令人吃驚的足總杯比賽預報。他好奇地點開了它,裡邊寫著:親愛的球『迷』,我們知道你是個懷疑論者,凡事不會輕易相信,可我們確定已經設計出了絕對準確的預報足球比賽結果的奇妙方法。今天下午,英國足球總杯將進行和第三輪比賽,對壘的是考文垂隊和謝菲欠德聯隊,我們預報考文垂隊將會取得勝利。
喬治看過後,輕蔑地一笑,沒有當回事。晚上,他收看電視裡的比賽結果,考文垂隊果然勢如破竹地贏了。
三個星期後,喬治又收到了那個人的一封電子郵件:親愛的球『迷』,你是否還記得,在上一輪足總杯比賽中,我們曾事先想念準確地預報了考文垂隊獲勝?今天考文垂隊要和密德斯堡隊交手了,我們的預測是密德斯堡隊獲勝。同時我們強烈地奉勸你不要和別人去賭輸贏,但請你密切關注比賽結果,看看我們的預測結果是否準確。
那天下午,雙方打成一比一平局。考文垂隊本來很強,卻完全沒有發揮出來。而在下個星期二加賽時,密德斯堡隊卻以二比零的比分勝出。這回喬治有點驚訝了。
過了幾天,那個人的電子郵件又來了,預測密德斯堡隊將在第五輪比賽中失利,特倫密爾隊將會打敗它,結果果然如此。
而在四分之一決賽之前,那封電子郵件又告訴喬治:特倫密爾隊將老老實實地輸給陶頓亨隊。事實果然如此。
四次預報,四次全部都說中了!
接著,那個人在電子郵件中對喬治說:我們買斷了一個數學家最新的研究成果。現在你大概相信,我們確實很有把握,能夠料事如神。在半決賽中,阿森納隊將會打敗伊普斯維奇隊。
喬治是個不服氣的人,他通知了許多朋友,下午一起看球賽直播,並且計劃在阿森納輸掉後,大肆羞辱那個信口開河的傢伙。但是在落後的情況下,阿森納隊奮起直追,最後竟以二比一獲得勝利。太不可思議了!
第二天,那個不可思議的郵件又來了,這回它說:親愛的球『迷』,你已經體驗了我們神奇的足球預報,現在你信服了吧?我們已經做出了五次正確的預報,五發五中,你一定會同意它絕非運氣,尤其是所有冷門我們都猜中了。現在我們和你做一筆特殊的交易: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我們向你提供比賽預報,你只需支付兩百英鎊的定金。然後,發一封電子郵件,把參賽的兩個隊告訴我們,我們就會將預報結果通知你。我們殷切地盼望收到你的訂單。
兩百英鎊的要價確實不低,但如果事先能知道哪一個隊會嬴,就完全可以從彩票商的手中贏來二十萬英鎊。
當然,喬治也懷疑過,他們是暗地裡『操』控球賽的財團,或者是黑社會,但是這一切都與喬治沒關係,只要預報結果準確就行了。於是,他掏出了兩百英鎊。
事實上,這些人不過是一群騙子。裡邊或許會有幾個數學家。
一開始,假如他們向球『迷』發了八千封郵件,一半是預報甲隊獲勝,另一半是預報乙隊獲勝,於是就有四千人得到的預報是準確的,另一半人則會把它當一個笑話忘掉。
下一次,他們只給得到正確預報的四千人發送郵件,一半是預報丙方獲勝。。。。。。以此類推,所謂的預測者總是給得到正確預報的一部分人發送新郵件,最後,剩下二百五十人收到的預報便全部是正確的,他們當然會認為這個預報絕對靈驗。其中假如有五十人掏出兩百英鎊來,對於騙局的策劃者來說,就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了。
當然,他們第一批發出去的郵件越多,最後的收益就越大, 因為他們除了發送電子郵件外,不需要任何本錢。
說話之間我們就已經到了茶樓的一個雅間裡面。茶已經泡好,我們剛剛坐下了來的時候黃尚就給我倒了一杯。茶味很濃很香。
他笑著問我道:「馮醫生,你今天不會是專門來問我那個騙子電話的事情吧?」
我笑道:「那肯定不是了,這個電話是我在來你這裡的路上接到的。對了黃尚,你不是說有什麼問題要諮詢我嗎?你先說說。」
他笑著說道:「那好吧。」
可是,他的神情即刻就變得黯然起來,「馮醫生,我老婆最近越來越瘦。我讓她去醫院檢查可是她又不答應。我很擔心。。。。。。」
我心裡頓時一沉:這女人有時候確實很敏感,她這是在害怕什麼呢?我即刻地就問他道:「那你覺得她的身體最近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他搖頭道:「平日裡我大部分的時間不是在這酒店就是在那邊酒樓,董事長也隨時會叫我去,所以我在家裡的時間並不多。我就是在最近忽然發現她瘦了很多,我聽說好像只有癌症。。。。。馮醫生,我很擔心。我老婆估計也覺得自己的病很嚴重,所以才不答應去醫院。現在我們的孩子還那么小,我真擔心。馮醫生,你能不能幫我想個什麼辦法,說服她去醫院檢查啊?你是知道的,我老婆很犟,我拿她沒轍。」
我想了想後說道:「黃尚,一個人忽然變瘦是有多種原因的,不一定就是什麼癌症。我覺得吧,可能是因為你的緊張同時也影響到了她的情緒,使得她產生了害怕。這樣吧,抽個時間我問問她一些症狀,然後根據具體情況分析一下吧。」
他很是高興,「這樣太好了。馮醫生,那你先說說你的事情,然後我去把我老婆接到這裡來請你和她談談。我老婆這個人,除非是我親自去接她,不然她根本就不願到這裡來。」
我有些詫異,「為什麼?」
他苦笑著說道:「
我心裡頓時一動:這次我又要麻煩他那樣的事情,說不定他會心存顧忌而婉言拒絕我。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好多說什麼了。俗話說,欲取之必先予之。。。。。。嗯,就這樣。我笑著對他說道:「黃尚,我的事情不著急,先把你老婆的事情解決了再說。趁我現在正在省城,萬一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替她找一位合適的專家。你現在就回去接她吧,我在這裡喝茶等著。」
他笑著說道:「那行。我馬上回去接她。馮醫生,你一個人在這裡肯定挺無聊的,我叫幾個人進來陪你打會兒撲克。」
我急忙地道:「不用,給我找一本書看看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即刻就出去了。
這時候我才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按照道理說,他不應該馬上就會同意我剛才的那個建議的,因為他明顯地知道今天我來找他是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而且從我以前找他的那些事情來看,他完全可以猜測到我找他的事情大概是什麼。如今我是市長,一般的事情是不會來找他的,要是其它方面的事情我肯定就直接去找林易或者省裡面的領導了。黃尚絕對是一個聰明人,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對他有所了解,更是林易重用他的原因之一。
所以,這絕不是可以用他太在乎自己的老婆這樣的理由可以解釋的。
我頓時就想到了一點:他這是不想讓我覺得欠他的情。或許在他的心裡始終有一個想法:我和他之間應該保持誰也不欠誰的這樣一種關係。
他為什麼要這樣?或許這就本身就是他為人處世的準則,也可能是他不想讓林易覺得我和他走得太近,因為他不想在林易面前失寵。
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不管怎麼說,只要他願意幫我這個忙就可以了,而且如果我也因此不讓他覺得欠我的,這樣豈不是更好?我心裡隨即就這樣想道。
我正在這裡胡思『亂』想、心裡困『惑』不已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外邊敲門,我心裡不禁苦笑:這個黃尚,他竟然還是叫了人來陪我。我朝外邊叫了一聲:「請進!」
隨即就看見進來了三個人,一男兩女。從他們的裝束上看應該就是這裡的服務員,他們都很年輕。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男服務員,他過來微笑著對我說道:「馮市長,我們黃總說現在可能會堵車,可能返回來的時候會耽誤很長的時間,所以讓我們來陪您打打撲克玩一會兒。」
我心想:既然黃尚已經安排好了,那就玩吧,反正是等時間。我笑著說道:「行。那我們打什麼啊?」
男服務員說:「升級吧。就娛樂娛樂。」
我笑道:「行。我們兩個男的打她們兩個女的。怎麼樣?」
他們當然不會發對,既然只是純粹的娛樂,誰和誰一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男服務員開始洗牌,他動作很熟練。我笑著說道:「我們還是興一個規矩吧,一方比另外一方升高了三級的話就小小地懲罰一下,比如用撲克刮一下鼻子什麼的。怎麼樣?」
其中一個女服務員說:「乾脆含筷子吧。」
我頓時愕然,「含筷子?怎麼個含法?」
那位服務員抿嘴一笑後說道:「就是把筷子橫著放在嘴巴裡面用牙齒咬住。」
我很是不解,「這算是什麼懲罰?」
她笑著說道:「馮市長,一會兒你們輸了就知道了。」
我很是好奇,隨即就說道:「輸的還不一定是我們呢。」
另外那個服務員很快就去拿了四根筷子來,分給我們每人一根。我們開始打牌。
還別說,今天我們這一方的手氣真的很不錯,很快地就升到了超過她們三級以上了。我笑道:「筷子,你們兩個。」
女服務員說:「馮市長,你們當領導的人就是不一樣,連打牌都這麼順。」
她們這樣的奉承話我倒是很願意聽。
兩位女服務員都將自己的那根筷子橫著放到了嘴巴裡面,我們繼續打牌。很快地我就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懲罰了。
原來,當筷子那樣放在嘴巴裡面的時候,唾『液』就會沿著筷子跑到嘴巴外面去,這樣不但讓人感到難受,而且還很不雅觀。
我禁不住就大笑,「你們啊,這叫什麼來著?自作自受?是吧?」
和我一頭的男服務員笑道:「我們剛剛來這裡的時候要經過禮儀培訓,其中有一項培訓內容就是訓練如何保持微笑,就像這樣含上筷子練習。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這含筷子是一件非常讓人痛苦的事情。」
我再次大笑,不過心裡暗自有些僥倖:幸好我們今天的手氣較好,不然的話我可就出洋相了。
不過我心裡同時也明白了一點:黃尚肯定吩咐過他們,一定要陪著我玩高興。這樣的話時間也就過得很快了。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黃尚就回來了,他帶著他的老婆。
他們進來後幾位服務員自然就規規矩矩地出去了,我朝他們都道了謝。
我發現,黃尚的老婆確實瘦了很多,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黃尚的老婆當然認識我,她以前可是我的病人。她進來後很恭敬地叫了我一聲,而且叫的也是「馮醫生」。
我請她坐下,然後打量了她一下,心裡大概就有數 。隨後我對她說道:「你好像真的是瘦了不少。呵呵!其他很多女人都希望像你這樣呢,她們當中很多人天天都在為減肥的事情感到一籌莫展呢。」
她禁不住地也笑了一下。
我繼續地說道:「你別緊張,我剛才觀察了一下,大概知道你是什麼問題了。不過我還要問你幾個問題才可以確定。」
她詫異地看著我,「馮醫生,你一眼就能夠看出我是什麼病啊?」
我笑著說道:「我覺得你可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我問你啊,你現在是不是經常覺得飢餓,還有口渴?」
她更是詫異的表情,「是啊。您怎麼知道?」
我笑了笑,隨即卻去問黃尚道:「最近她是不是經常找你發脾氣?」
黃尚苦笑著說道:「是啊。所以我剛才必須得親自回去接她,不然的話她肯定要生氣。最近她的脾氣一點都不好。馮醫生,剛才我沒有好意思對你講實話。馮醫生,難道這也是病?」
我點頭,然後對黃尚的老婆說道:「請你把頭稍微朝後仰一點。我給你做一個簡單的檢查。」
隨即,我把手伸到她的脖子上。。。。。。果然如此。我笑著說道:「你這個病好治療。但是必須要按照療程治療。」
黃尚的老婆即刻地就問我道:「馮醫生,我這不會是癌症吧?」
我笑著搖頭道:「哪來那麼多的癌症?現在的人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把自己的病朝最糟糕的那方面去想。」
黃尚很激動地問我道:「太好了。不是嚴重的病就行。馮醫生,你告訴我們吧,她這究竟是什麼病呢?」
我笑著回答道:「甲亢。她的症狀和我剛才的檢查都完全可以支持這個結論。你這病並不難治療,不過得住院。」
黃尚的老婆頓時就癱軟在了沙發裡面,「哎呀媽呀,嚇死我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癌症呢。我好害怕,根本就不敢去醫院。我心裡想,萬一真的是癌症呢怎麼辦?我孩子還小呢。」
黃尚的心情也很愉快了,他笑道:「你怎麼就想到孩子?我呢?」
他老婆癟嘴說道:「我才懶得管你呢。你們男人不是隨時可以找到合適的女人嗎?」
黃尚尷尬了一下,即刻就責怪她道:「說什麼呢你!」
我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真的很不一般。
其實他們兩個人的相貌一點都不般配。黃尚絕對是那種很有男人氣質的類型,而他老婆的相貌確實非常非常的一般。
以前黃尚給我講過他們兩個人從認識到結婚的那個過程。現在看來,不一定郎才女貌才是婚姻長久的基礎,感情才是。
接下來我就打電話替她聯繫好了專家和住院病床。黃尚對他老婆說道:「我讓駕駛員送你回去吧。我和馮醫生還有事情要談。」
這次她一點沒有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