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是上官琴的反問才引起了我的懷疑。[` 小說`]要知道,我從來沒有去想過會有那樣一種可能,因為我一直以來都相信林易不會是那樣的人。
如果真的是我想像的那樣的話,那麼我曾經所在的世界將是另外一種真實存在,而且,我曾經想像過的所有美好都將不再。
這絕不是什麼道德的問題,我不會過多去考慮這方面,我沒有資格去考慮,因為我自己本身就屬於曾經在這方面很混亂的人。但是,這涉及到他們的目的和動機,因為如果我此刻忽然出現的這個懷疑是真的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我是一個非常悲哀的人,因為我在他們的眼裡僅僅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對象罷了,甚至還是一個在他們眼裡非常瞧不起的一個人。試想:假如上官琴曾經是林易的女人,現在林易卻想方設法把她送給我當老婆,這樣的事情誰能夠接受?
吳亞如不一樣,她是被他拋棄的女人。而且,我和她的事情與林易沒有直接的關係。 醫道官途:婦產科5
男人考慮問題不會去多想結果,而更多的時候更看重因果,更看著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在一個男人的心裡,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自尊更重要的了。康德茂是如此,我也一樣,只不過我不像他那樣看得過重罷了。
上官琴剛才在問我:「馮大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這句問話來得是如此的忽然,而且還是那麼的激動,我認為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她心虛了,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她自己想像的那根意思。
我淡淡地道:「我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說自己的真實想法。」
她變得非常的生氣了,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自己去接連倒下了幾杯酒喝了下去,隨後她才來對我說道,而且很奇怪的是,她的神色竟然已經變得平靜了下來,「我想不到你會那樣去想。馮大哥,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你不應該懷疑我們董事長。他是你岳父,他一直都對你很好的。對,你說得很對,我開始的時候在心裡是不願意和你結婚,但是我後來我又想了,董事長是我和我們一家人的大恩人,既然他需要我和你在一起那我就不應該有拒絕的理由。一個人這一輩子不就是那麼回事情嗎?我是女人,總得找一個男人結婚生孩子的。並且後來我還發現你並不是我曾經想像的那麼壞,你心腸好,對女人尤其更好,很溫柔,很體貼,只不過是太博愛了些。不過我相信自己今後能夠管住你。我又想,一個人的婚姻不就是一場賭博嗎?賭對了就幸福一生,賭錯了重新再來一次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馮大哥,本來我不想和你說這些的,但是你剛才竟然懷疑到那上面去了,所以我就不得不告訴你我這些真實的想法了。」
我沒去看她,只是低頭默默地吃菜、喝酒。
她繼續地道:「本來我還想讓我們的情感來得慢一些,浪漫一些,最好不要把有些事情說穿,這樣對我們今後都有好處。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其實很多事情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了,沒必要事事都說出來的,是吧?我自認為自己各方面都還不錯,配你應該還是沒問題的。是吧?馮大哥,不管你相信還是不相信,反正這些話都是我最真實的想法。不過你可以不答應我們的事情,但是決不能去懷疑我們董事長對你的那一片愛護之情。」
說實話,她的這番話讓我感到了一種感動,因為我覺得她的話很真實。但是,剛才忽然在心裡升起的那個陰影卻不知道是怎麼的就已經在我的腦海裡面紮下了根來,竟然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我說:「我沒有懷疑。那都是你自己講出來的。我想要說的本來就不是你剛才想像的那個意思。其實我要說的和你剛才講的差不多,因為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因為你對他的感恩而和我結婚。至少我不希望那樣。」
她看著我,「其實,你在心裡還是不完全相信我說的話是不是?」
我不語,一會兒後才說道:「上官,我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你說的沒錯,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你。而且,我一直覺得自己和你應該是好朋友,所以我是真心地希望你這一生能夠幸福。還有,我已經給林叔叔講過了我的這個想法,因此你不需要擔心什麼,你放心,他不會責怪你絲毫的。上官,我們別說這件事情了吧,我很感謝你來和我一起過春節。」
她怔住了,一會兒後才苦笑道:「也罷,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不過你知道嗎?讓一個女人去對某個男人表達出自己的愛意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想不到我還遭到了你的拒絕。我真沒面子。」
我頓時在心裡舒了一口氣,「上官,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的友誼能夠永遠這樣維持下去。也因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我才不想害你。」
她看著我,「馮大哥,你真的是這樣想的嗎?」
我笑道:「我騙你幹嘛?我真的就是這樣想的。」
她有些動容的樣子,「馮大哥,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啊。假如某一天你發現我曾經欺騙過你,甚至還對你造成過傷害,你會怎麼辦?」
我頓時就怔住了。我學過心理學,所以內心裏面很清楚:一般來講,像這樣說話的人往往就是已經做過那樣的事情了,或者是即將要去做,所以他們才會在心裡感到不安,所以才洗完能夠提前得到對方的諒解。
所以,我即刻就緊張了起來,「上官,那得看是什麼事情。不過我不理解,我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你幹嘛要對我做那樣的事情?所以我不相信。」
她的神色很奇怪的樣子,「我不是說了嗎?我說的是假如。」
我搖頭,「我不相信你會對我做那樣的事情。即使你做了,我想那也是有你的原因的。不過我很可能就會不能原諒你了,因為我不能想像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使得讓你去傷害我。」 醫道官途:婦產科5
其實她應該清楚我的這句話對她是一種警告。
她忽然問我道:「馮大哥,你以前的妻子傷害過你沒有?欺騙過你沒有?」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我這樣一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讓我覺得太過莫名其妙。我想了想後說道:「至少陳圓好像應該沒有。」
她頓時就微微地笑了,「也就是說,趙夢蕾曾經欺騙過你是不是?」
我頓時就有了一種心痛的感覺,「但是她從來沒有傷害過去。反而地,是我傷害了她,我也傷害了陳圓。因為我經常欺騙她們,而且對她們不忠。」
她即刻歉意地對我說道:「對不起,馮大哥,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一點:既然是如此,那麼你覺得她們會恨你嗎?」
我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想,她們不會吧?因為她們都很愛我。可惜的是,我太。。。。。。哎!不說了,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好嗎?」
可是她卻繼續地在說道:「馮大哥,我可以這樣理解嗎?只要兩個人結婚了,她們在一般情況下就會互相包容,除非是遇到了原則問題。而夫妻之間最大的原則問題應該是不忠。我的話對嗎?馮大哥,對不起,我知道這樣的話題會讓你覺得難受,但是我沒有結過婚,所以很想知道婚姻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嘆息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吧。」
她在看著我,然後便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來,馮大哥,我敬你一杯。我們從現在開始說點好玩的事情好不好?」
我們喝下了,隨後我苦笑著說道:「刻意說出來的好玩的事情就已經不好玩了。不過你先說說吧,我倒是喜歡聽。」
她笑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董事長在公司裡面開會的時候講的:說有一隻小鳥飛去南方過冬。天實在太冷了。它凍僵了,掉在一片田野上。它躺在那兒時,一頭母牛走過來在它身上拉了一堆屎。凍僵的小鳥躺在糞堆里,開始感覺到了溫暖。牛糞確實使它暖和過來了。它躺在溫暖的牛糞中,異常高興,並開始唱起歌來。一隻過路的貓聽到鳥叫趕過來看個究竟。順著聲音,它發現了牛糞下的小鳥,並迅速把它拖出來吃掉了。當時他講完了這個故事後就問我們:你們可以從這個故事中感悟到什麼呢?馮大哥,你說說,你說說你感悟到了什麼?」
我苦笑道:「我最不擅長去想這樣的問題了。你直接告訴我好了。」
她笑道:「反正當時我們說什麼的都有。後來董事長總結說,這個故事可以告訴我們一下幾點:第一,並不是每個在你身上拉屎的都是你的敵人;第二並不是每個把你拖出糞堆的都是你的朋友;第三,當你深陷糞堆中的時候,最好閉上你的鳥嘴。哈哈!好玩吧?」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林叔叔其實是一個非常睿智的人。他能夠講出這樣的故事來,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她又來和我喝酒,同時在笑著問我道:「你說得對。還想聽嗎?」
我說:「好啊。這樣的故事好。」
於是她又給我講了一個故事,「有三個人要被關進監獄三年,監獄長給他們三個一人一個要求。美國人愛抽雪茄,要了三箱雪茄。法國人最浪漫,要一個美麗的女子相伴。而猶太人說,他要一部與外界溝通的電話。三年過後,第一個衝出來的是美國人,嘴裡鼻孔里塞滿了雪茄,大喊道:「給我火,給我火!」原來他忘了要火了。接著出來的是法國人。只見他手裡抱著一個小孩子,美麗女子手裡牽著一個小孩子,肚子裡還懷著第三個。最後出來的是猶太人,他緊緊握住監獄長的手說:這三年來我每天與外界聯繫,我的生意不但沒有停頓,反而增長了好幾倍,為了表示感謝,我送你一輛勞施萊斯!」
我覺得這個故事也非常有趣,於是便問她道:「那麼,這個故事又說明了什麼呢?」
她沒有再笑了,而是來和我喝酒,「馮大哥,我們喝了這杯酒後我告訴你。」
我笑道:「你呀,還賣什麼關子啊?得,那我們喝吧。不過上官,今天我們可得少喝點。現在我都已經有些醉意了。」
她笑道:「過年呢,多喝點不可以嗎?馮大哥,是不是你這裡沒酒了?」 醫道官途:婦產科5
我「呵呵」地笑,「我這裡的酒至少我們今天晚上喝不完。」
她笑,「太好了。來,我們喝!馮大哥,我今天真高興,因為我不再覺得那麼孤獨了。」
我嘆息著說:「是啊,兩個人喝酒是要感覺好一些。」
我們把酒喝下後她才說道:「馮大哥,剛才那個故事的寓意是:什麼樣的選擇決定什麼樣的生活。今天的生活是由三年前我們的選擇決定的,而今天我們的抉擇將決定我們三年後的生活。所以,今天我決定了一件事情,希望因此能讓自己今後過上一種全新的生活。」
我頓時很是好奇起來,「哦?可以告訴我嗎?你決定了什麼?」
她卻沒有回答我,而是拿起酒瓶在搖晃,「馮大哥,沒酒了,請你再去拿一瓶來吧。」
我沒有動彈,而是在去看著她,「上官,別喝了,我們說會兒話,或者去看春節聯歡晚會節目也行。」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馮大哥啊,春節聯歡晚會是什麼人看的?是我們父母那個年齡的人才會去看的!歌舞昇平,一片祥和!哈哈!現實是那樣的嗎?你看看那些官員,哪個不貪?哪個不腐敗?我看到那樣的節目都覺得好笑!」
我並不認為她的話不對,而是覺得這樣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不好了,畢竟她是林易的助手,她接觸的官員那麼多,一個不好就很可能會出事情的。所以,我直接的感覺就是:她好像醉了。
「上官,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搞不好會惹出事情來的。」所以,我即刻就提醒她道。
她朝我媚笑了一下。我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眼神。漂亮女人的媚笑很具有殺傷力,這或許是上天專門賜予她們的一種武器。她在對我說,聲音很柔和,「馮大哥,現在不就是我們兩個人在這裡嗎?你以為我在外邊還會這樣說啊?不過我說的是事實,那樣的節目我從來不看,也不喜歡看什麼電視劇,都很假。」
我想也是,於是便笑著問她道:「那麼,你覺得什麼才是真的呢?」
她笑著說:「我自己是真的,還有我面前的你。當然,我的工作也是真的,因為我每天都在真實地去接觸那些真實的、一項項的工作,並且還在一樣樣地去完成它們。只有我在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才會感覺到自己的真實存在。」
這是一種消極的觀念,我非常清楚,因為她這樣的想法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失望,或者是對自己的曾經不堪回首。然而,我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每當我有時候去想自己過去的那些事情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一切曾經都發生過。
我說:「是啊。有時候人就是這樣,很多事情就感覺是在夢中才能夠發生的一樣。比如說今天晚上,直到現在我都不能完全相信你會出現在我的家裡呢。人生如夢,這句話說得真好。」
她頓時就笑著站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幹嘛不繼續喝酒呢?喝醉了就是新的一年開始了。馮大哥,你不去拿酒的話我可去拿了啊?」
我急忙制止住了她,「我自己去拿吧。不過上官,有句話我得趁我們還沒醉的時候告訴你,萬一我們今天喝醉了的話,你一定要離我遠點。我擔心自己到時候會犯錯誤。上官,在我眼裡你是我的朋友,僅僅是朋友,我不希望自己玷污了你,否則的話我會一輩子不能原諒我自己的。更何況,陳圓走的那天你好像也在這裡是吧?我覺得現在她也在,也在我們的這個家裡。所以,我更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在她生前的時候我已經對不起她了。。。。。。上官,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在我說話的時候我就看見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變得蒼白、恐怖起來,當我剛剛說完的時候她即刻就說道:「你別說了。我們不是在喝酒嗎?你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今天主動來向你獻身的?我有那麼下賤嗎?」
我沒有想到她會生這麼大的氣,同時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確實也有些過分了。不過我那樣說的目的完全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我知道有時候在酒後什麼事情都是可能會發生的,更何況我和她之間曾經差點就發生了。而現在卻更不一樣了,因為她和林易都對我提及到了一件事情:婚姻。所以我不得不慎重,不得不提前打一下預防針。
不過話到此處就夠了,所以我即刻就向她道歉道:「上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自己出問題,因為我確實不想褻瀆於你。你那麼漂亮,而且還是單身,今後你應該有自己希望得到的那種幸福。所以,我不想因為自己的酒醉而讓你抱憾終身。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意志力薄弱,經常酒後失德。」
她不說話了,但是卻繼續在朝酒櫃處走去,隨即就拿了一瓶茅台出來,打開。她回到了電視前的茶几處,我的對面。「我自己一個人喝,你就別喝了。這樣可以了吧?」
現在,我覺得她真的有些奇怪了,因為一個女人想喝酒本來就不正常。不過我想到了昨天晚上,我和童瑤在一起喝了那麼多的酒,不也一樣的什麼事情沒有出嗎?其實這樣的事情很簡單,說到底還是雙方的事情,必須得女人主動或者認可,男人動心才會發生。
想到這裡,我說道:「罷了,我陪你一起喝吧。」
她看著我,「你不怕犯錯誤了?」
我苦笑道:「犯錯誤也是需要機會的。既然我沒有了那樣的機會,那也就不再擔心了。」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馮大哥,不是這樣的。我覺得你這個人吧,還是非常有自制力的。現在我明白了,你是在心裡真的對我好,也明白了你以前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原因根本就是沒有想到要去對她們負責。我說的是不是?」
我嘆息道:「也許是這樣的吧。」
她用她的那雙眉目在看著我,「所以,你很在乎我。是不是這樣?」
我發現她混淆了概念,「我很在乎我們之間的友誼。」
她笑了笑,隨即給我倒了一杯酒,「那,我們為什麼不能成為夫妻呢?友誼和婚姻沒有什麼矛盾吧?」
我仰頭喝下,她也喝下了。我說:「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希望自己的婚姻被別人安排。」
她笑道:「我明白了。其實被別人安排又有什麼不好呢?只要被安排的人適合自己就行。」
我搖頭道:「你沒有過婚姻,所以你對婚姻沒有任何的體驗和感覺。我的第一次婚姻雖然不是被人安排的,但是很不幸,因為趙夢蕾為了和我在一起付出得太多、太大,所以最終她不得不採用那樣的方式去離開這個世界。其實這件事情還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想,假如當初我不和陳圓結婚的話,假如我一直等她,那麼她可能也就不會去走那一步。說到底,她的死是我和陳圓的婚姻的緣故,而我們的這次婚姻本身也算是一種安排。這件事情不需要我多說你也應該非常清楚的。當然,我一點沒有怪林叔叔的意思,因為他是施阿姨的丈夫。我理解他當時的想法。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願意自己的婚姻再一次被別人安排。況且,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想要結婚的願望。」
她說:「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想受人控制是吧?被別人安排會讓你感覺到自己被別人控制了是不是?」
也許是我已經喝醉了,我竟然點了點頭。要知道,這樣的想法我確實是有的,但是卻根本不應該在她面前承認。但是,我竟然點頭,竟然承認了。
她又道:「馮大哥,你知道嗎?沒有人在控制你。你說說,控制你有什麼用處?你又不是什麼掌管著巨大公共資源的官員,董事長他幹嘛要控制你?其實說到底還是你並不是完全地信任他。是不是?」
我頓時警覺起來,「不是!我怎麼會不信任他呢?」
她看著我,凝視的眼神,「那你就是不信任我。」
我頓時苦笑,「上官,你這邏輯有問題知道不知道?我沒有那樣的想法。」
她說:「那我就不理解了。比如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我自以為自己還算是比較優秀的一個女人,而且還是單身,從未結過婚。既然我願意嫁給你你幹嘛始終不同意呢?而且你自己也說了,你並不反感我是不是?除非是你已經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了。」
我覺得她也已經喝醉了,因為她的話竟然變得如此大膽,如此直接,而且還是如此的沒有邏輯。我說道:「上官,你還是女人呢,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婚姻是需要感情的。這個感情不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情感,是愛情。明白嗎?」
她頓時大笑了起來,「你難道還相信愛情?」
其實我在說出「愛情」兩個字來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背心在發麻了,因為這個詞對我來講已經成為了肉麻的代言詞了。可是我卻不願意在她面前說自己已經不再相信,所以我即刻就反問她道:「難道你不相信?」
她搖頭,「愛情是什麼?難道是男人喜歡我的時候就在我耳邊甜言蜜語?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卻跑得沒有了蹤影?哈哈!愛情!愛情是什麼玩意兒?!不就是男人哄女人上床的手段嗎之一嗎?」
我似乎明白了:原來她曾經也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感情,只不過最終的結果卻是被人欺騙了罷了。
她繼續在說道:「你說,我還相信有愛情嗎?當時要不是我還有著一些理智的話早就被他給欺騙了。我媽媽變成那樣後,在我最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卻忽然消失了蹤影。哈哈!愛情!難道這就是愛情?」
我頓時也被她的情緒給感染了,於是柔聲地安慰她道:「上官,你不能因為自己遇到一個那樣的男人就放棄了自己對純真感情的追求。其實我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上真誠的人還是很多的。也許你還沒有遇到那個真正喜歡你的人罷了。」
她搖頭,而且竟然開始流淚,「可是,我是很愛他的啊。馮大哥,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麼愛他,那是我的初戀,我把自己的心全部交給了他但是他卻那樣對我。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跑了,消失了。如果不是董事長的話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會是一種什麼狀態,也不能肯定自己現在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他卻跑了,消失了。。。。。。嗚嗚!」
我知道,她醉了。當她一遍遍說「他跑了,他消失了」的時候我就知道她醉了,因為只有酒醉的人才會這樣。與此同時,我心裡也明白:她其實還是很在乎那個男人的。正是應驗了那句話: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很顯然,我面前的這個女人曾經被傷害得太厲害了,被傷害得再也不相信愛情。其實我知道的,她是相信的,只不過現在害怕了,所以才把那份相信緊緊地包裹了起來。也許對於其他人來講,可能會認為她受到的那種傷害並不算什麼,但是我卻非常理解她,因為從她此刻的表現中就可以看出,她當時的付出應該是全身心的。至於她說的那什麼並沒有被那個男人騙到身體的事情,我當然只能當成笑話聽。何況這樣的事情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
我唯有嘆息。隨即去看著她柔聲地說道:「好啦上官,別喝了,我看你差不多要醉啦。我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抬起頭來瞪著我,「你趕我走?」
我苦笑道:「這樣吧,我們出去走走。我想,今天外邊肯定很熱鬧。」
她頓時笑了起來,「這個提議我覺得不錯。」
其實我的意思很簡單:不再喝酒,離開我的家。只有這樣我們之間才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童九妹的事情之後我更加擔心自己。我明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該那樣去做但是卻偏偏一次次地繼續發生,這對我來講是一種悲哀。記得有人說過一句話:一個管不住自己那個部位的男人永遠不會有多大的出息。我深信這一點,而且也希望自己能夠從此改變。
我即刻站了起來,「那我們走吧。」
她說:「等一下,我幫你把這些東西收乾淨。馬上就是明年了,家裡亂七八糟的像什麼樣子!」
此刻,我不禁開始懷疑了:她究竟醉了沒有?
很快地,我們就清理完了桌上的東西,還剩下半瓶酒,我把它放回到了酒櫃裡面。我明顯地感覺到了酒意,因為剛才在收拾那些東西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的手上沒有多少輕重,而且也明顯地感覺到了自己的興奮。
上官琴的模樣我也看在眼裡,我發現,她走路的時候顯得有些踉蹌。我不禁感到欣慰:至少我們都還有著最基本的清醒。準確地講,我們今天的酒應該是恰到好處。
收拾好那些東西後我們準備出門,她說:「我的衣服。」
我急忙去從沙發處把她的衣服拿了過來,卻發現她正背對著我。我頓時明白了,她是讓我替她穿上。
我將大衣拉伸在她身後,她講手伸到了衣袖裡面,穿上,隨即轉身對我說道:「謝謝。配合得還不錯。」
我不禁苦笑,「電影裡面好像才這樣呢。」
她笑著說:「我喜歡很有紳士風度的男人。馮大哥,這樣的事情你應該主動才是。」
我禁不住笑了起來,「知道了。下次一定。」
不知道是怎麼的,就在這一刻,我頓時就有了一種溫馨的感覺:這不是夫妻倆一起出門的時候才可能出現的場景嗎?
「馮大哥,我們不開車。就一起在街上走走。好嗎?」下樓的時候她對我這樣說道。
我當然不會反對。於是我們下樓。
今天是除夕之夜,大街上的人和車都特別的少,夜色仿佛也比平常時候更黯淡,我和她並排著在街道旁漫步,寒風從我們的臉頰上吹拂過去,我們的身後是兩道長長的陰影。不知道是怎麼的,我頓時就感覺到在這樣的寒夜裡面,我和她的心相隔的竟然是如此的近。
或許,我們都在希望著對方的溫暖。
但是我隨即就清醒地提醒自己:不能那樣,有些溫暖你承受不起。
就這樣朝前面走,我心裡頓時就想起幾天前的那個晚上,我也是和一個女人像這樣在大街上漫步。但是,我卻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在哪裡。
我不禁感嘆,而且心裡竟然還有種些許的思戀。
忽然,我聽到身旁的上官琴說了一句話,「馮大哥,我覺得有些頭暈。」
我急忙地道:「喝酒後忽然吹了涼風,很容易這樣的。上官,我替你招呼一輛車吧,你先回去休息。」
她卻搖頭道:「我不想回去。我不想一個人從今年去到明年。」
我頓時為難起來,「那。。。。。。」
她轉過身來,「馮大哥,前面不遠處就是公園。我們去那裡坐坐吧。」
我說:「好吧。」
她頓時高興了,隨即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我心裡正準備去掙脫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何必呢?今天就這樣吧。
她的手挽住了我的胳膊,而且身體也開始半靠在我的身上。我相信,只要有人看到我們就一定會認為我們是一對情侶。此刻,我竟然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固執來:馮笑,她為什麼不可以?
當然不可以,我不希望她成為下一個陳圓,也不希望自己和她再一次被人安排。隨即,我這樣在心裡對自己說道。我知道,這是我內心裏面永遠難以解開的那個結。
很快地,我們就到達公園處了。在我的印象中,從我的住家到這地方應該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但是卻想不到今天這麼快就到了。
這座城市公園很多年前都有,只不過近年來政府把這地方重新修葺了一遍,多種了些樹,而且還打開了原來的圍牆,當然也不再收費了。這地方成了老頭、老太太們早晚鍛鍊身體的好地方。其實,單純從這個地方來講,政府還是讓老百姓享受到了改革開放以來的部分成果的。
我們朝裡面走去。公園裡面的燈光雖然不是很明亮,但是卻恰到好處地把夜色中的綠意顯現了出來。夜色中的綠意有著另外一種美麗,它讓人感受到了一種詩意般的溫馨。
「馮大哥,我的頭好暈。我們去那裡坐下吧。」我身旁的她對我說道。
「嗯。」我說,禁不住伸出手去到了她的腰處輕輕地攏了攏。她的腰非常的柔細,她的身體靠我得很緊了。這一刻,我竟然感覺到自己內心在震顫。
這是一處幽靜之地,兩顆大樹之間有一張長椅。我們過去坐下,她的頭即刻就靠在了我的肩上,同時還發出了悠悠的、動聽的聲音,「馮大哥,這樣真好。」
我說:「是啊。真好。這裡真安靜。」
可是,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猛然地聽見遠處傳來了「砰砰」的聲音,隨即,無數這樣的聲音就開上凌空而起,天上頓時就綻放出了一朵朵燦爛的花朵。
馬上就是午夜了?我心裡想道。是的,是這樣,城市的人們每年都是這樣,在這辭舊迎新的時刻,他們都會用煙花來表達自己的幸福,還有對明年的期盼。而我們兩個人卻躲在這裡,靜靜地去看著別人點燃的那些絢麗。
天空中已經成了花的海洋,我們都在靜靜地抬頭觀看。
她說:「真美。」
我傻傻地道:「是啊,真美。」
她說:「什麼時候我也去放幾朵就好了。」
我頓時就笑,「那還不容易?我們現在去買來放就是了。」
她說:「不。我希望有一天能夠和自己的老公,還有孩子一起點燃它們。那樣多好。」
我頓時不語。
她說:「馮大哥,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和董事長有那樣的關係?你是不是覺得他那樣幫助我一定是有條件的?」
我依然沒說話。
她繼續地道:「我不想多說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直到現在我都還是**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檢查的。你是婦產科醫生,如果是修補的你一定看得出來。馮大哥,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明白一點,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女人。」
我霍然一驚,身體頓時就僵直在了那裡。
我身體的僵直讓我的思緒回到了現實中來。此刻,我感到非常的奇怪:就在剛才我們說話的過程中,天空中一直都在綻放著美麗的花朵,而且,此刻我才聽到了耳邊全是伴隨著那些花朵綻放所發出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我無法理解自己剛才什麼能夠聽見她說的那些話,而且竟然是聽得那麼的清楚。難道剛才我僅僅是在做夢?不然的話為什麼我可以剔除那些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卻偏偏能夠將她的每一句話納入到自己的腦海裡面?
而現在,此刻,她的頭卻依然在我的肩膀上面,並且,我們之間正處於無聲的狀態。我真的做夢了?剛才我睡著了?
我無法想像自己剛才所處的那種狀態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但是我並不相信自己剛才就是睡著了,因為她的真實存在對我來講是如此的清晰,特別是我所看到的天空中的畫面,我看到的那一切此刻已然在我的眼帘裡面,還有,她對我說的那些話在此刻都還在我耳邊迴蕩。
這種如夢如幻的感覺讓我感到了害怕。當一個人對自己的感覺產生了懷疑的時候往往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比如當自己明明聽見耳邊有人在對自己講話但是卻看不見這個人一絲一毫蹤跡的時候,那種恐懼的感覺是常人難以描述的,而對於像我這樣學醫的人來講,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出現了幻聽。這是精神障礙的一種。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可以解釋這種現象,那就是傳說中的靈異。
所以,我忽然害怕了,我急忙去問她:「上官,你剛才在說什麼?」
但是,我卻沒有聽到她的回應。急忙側目去看,發現她竟然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她是什麼時候睡著了的?難道剛才我真的是做夢了?
我輕輕動了動自己的肩膀想把她弄醒。夜深風寒,我很擔心她感冒。
她睜開了眼,嘴巴在朝我動。我聽不見她說話,因為震耳欲聾的聲音還在繼續,天空中的花朵也怒放得更加燦爛而美麗。
看來剛才我真的睡著了,至少是進入到了一種假寐的狀態。這是酒精的作用。我很欣慰,因為這樣的現實才更能夠解釋剛才我感受到的那種奇異的現象,而且,這樣的解釋也昭示了一點:我的精神沒有問題。
那是一個幻覺,夢中的幻覺,而這個幻覺反映出來的是我的潛意識,它代表的是我的一種美好願望。在我的內心深處有著這樣一個期望:上官琴是純潔的,她和林易並沒有我懷疑的那種關係。也就是說,我是多麼的不希望他們欺騙我啊。。。。。。
【同學聚會。剛剛回家。抱歉!】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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