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怎麼?這麼快就談完了?」保安問我道。《 純文字》他現在的態度熱情多了。
我笑著搖頭,「沒有見到。她在上課,我不好打攪她。我就在這裡等吧。」
「行。陪我說說話。我在這裡執勤太無聊了。」保安說。
「不了。我去車上等。我今天根本就沒有進去,是不是?」我笑道,隨即朝他眨了眨眼睛。 醫道官途:婦產科5
保安很聰明,急忙地笑道:「對。我今天根本就沒有看見過你。」
我轉身離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轉身去問他道:「對了,吳教授一會下課後一般會去什麼地方?」
「去她的工作室。她的工作室在另外一棟樓。在南邊,你過去就可以看到了,那地方就那棟房子是紅磚修建成的。」保安說。
我道謝後離開。
去到車上,隨即將車朝校園的南邊開去。看見了,果然有一棟三層樓的紅磚房子。這房子比較特別,看上去像是五、六十年代修建成的樣子。我將車調頭,然後打開音樂。
一小時過後我看見她來了,身旁還有一個身穿紅色毛衣、藍色牛仔褲的年輕女孩子。遠遠地,我發現那個女孩子也很漂亮。憑直覺,我覺得那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剛才我看到的那個模特。因為我依稀記得她身體的比例。因為我是婦產科醫生,對女性有著一種非常特別的判斷能力。
她們距離我的車越來越近,我急忙跳下車去,然後去副駕駛處拿起畫框。
「吳老師好。我是馮笑。昨天晚上給您打過電話的。」我對她說,臉上帶著笑。
她怔了一下,隨即問我道:「這幅畫怎麼在你這裡?」
「林老闆送給我的。」我急忙地回答。
她的臉色即刻變得冷漠起來,「剛才在教室外面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我。。。。。。是我。我看見您在上課,所以就沒有打攪您了。」
「你給了那保安錢?他放你進來的?」她問道。
我心裡暗呼「糟糕」急忙地道:「不,我說趁那個保安上廁所的機會悄悄溜進去的。不過我看見您在上課,所以就即刻跑出來了。幸好我手上有這幅畫,我用它遮住了臉所以那保安沒有發現我是外面的人。」
她看著我,忽然地笑了,「想不到你很會騙人的。得,跟我來吧。」
我大喜。不過心裡很疑惑:她怎麼知道我在騙她?
還有一件事情我也很疑惑:她為什麼對我的態度忽然大為改變了?不過我沒有去探究。現在她這樣的態度已經讓我感激不已了。
跟著吳亞如和那個女孩進入到這棟紅磚房裡面。她們並排在我的前面,我不自禁地去看那個女孩。應該是她,剛才我看到的那位模特。雖然我看到的僅僅是她的後背,但是她身體的曲線和比例讓我有了深刻的印象。這個女孩子的身材很特殊,應該是屬於那種傳說中的黃金分割比例。
黃金分割就是美的內在實質,凡是具有黃金分割特徵的事物都是美的。而人類是這個地球上進化得最完美的動物,人類的身體當中最美的當然就完全符合黃金分割規律了。黃金分割是指把一線段分為兩部分,使得原來線段的長跟較長的那部分的比為黃金分割的點。兩個這樣的點的比例約等於0.618:1 。我們人類身體也有黃金分割點一般是指:膝蓋骨是大腿與小腿的黃金分割點;肘關節是手臂的黃金分割點;肚臍是人身體的黃金分割點。 醫道官途:婦產科5
我們男人在觀察女人的時候如果感覺到某個女人的身材不錯,其實這個女人肯定就符合了黃金分割的標準了,從我們的感覺中其實只有四個字:身材修長。修長是怎麼表現出來的?是她的雙腿。雙腿修長了,上身就相對較短了。這樣的女性才可以顯示出婀娜多姿的姿態。
我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就是這樣。吳亞如的身材也不錯,不過她稍微有些顯胖,所以看上去就沒有她身旁的那個女孩子顯得那麼的妙曼。
吳亞如的工作室在三樓。在這短短的路程中我在她們身後盡情地欣賞她們美麗的身形。這是一種極其美好的心裡感受。美的事物總是讓人賞心悅目、心情愉悅的,我覺得今天自己不虛此行。
沒有任何褻瀆的思想,只有對美的感受。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
吳亞如打開了房門,然後直接地就進去了,也沒有招呼我。我跟在她們的身後也進入到房間裡面。我發現這個房間好大,而且裡面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畫作。在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張大大的木桌。我可以肯定,這張桌子應該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東西,因為它的木質極好,做工雖然不是那麼的精緻,但是卻看上去穩重大方。現在再也找不到這樣的木料和做工了,因為這樣的木料似乎已經絕跡,而且人們已經變得浮躁,根本就無法體現出這種沉穩的風格了。
大大的木桌旁是幾張藤椅。
吳亞如坐下了,那個女孩子也拉了一張藤椅來坐到了她的身旁。吳亞如在看著我,「請坐吧。」
我急忙將手上的畫靠牆放下,然後坐下。這張椅子與她們有些距離。
吳亞如看著我,「怎麼?我這幅畫畫得不好?準備拿回來還給我?」
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急忙地道:「不,不是的。我把它作為來見您的名片。我擔心您不接待我。」
「呵呵!你這人很有意思。」她笑道,隨即又對我說道:「剛才上樓的時候你一直在我們身後看我們,怎麼樣?說說你的感覺?」
我頓時愕然,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我沒有想到她問得這麼直接,而且讓我疑惑不已的是,剛才在上樓的過程中我根本就沒有發現她回過頭。難道她的腦後長了眼睛不成?
可是現在,我卻不得不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我不可能說自己沒看她們。她們在我前面,而且在上樓,不看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如果否認自己看了的話,那就間接地表示我否認了她們的美麗。要知道,這可是女人最忌諱的事情。
「很美,黃金分割的身材。你們都是。」她問了我後就即刻回答道,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考慮,也不容我考慮,因為她的一雙美目正在看著我。
她頓時詫異了,「你也知道黃金分割?」
我心裡頓時不悅,不過卻不好表露出來,「黃金分割中學就學過了,我怎麼會不懂?」
她笑了起來,我發現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會對人體的美學這麼了解?對了,你說你是醫生,你是哪個科的醫生啊?」
我頓時明白了:林易沒有告訴過她我的任何情況,而且當初也沒有對她說這幅畫是送給我的。我回答道:「我是婦產科醫生,所以對女性比較關注。這也是一種職業習慣。」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我。她旁邊的那位漂亮女孩子發出了很小的驚呼聲。
我淡淡地笑道:「我沒開玩笑。可能你們覺得很奇怪。不過剛才我無意中看到了你們在上人體素描課,這位美女應該就是那位模特吧?確實很漂亮。我覺得我們的職業是一樣的,我關心的是女性的健康,解決她們的病痛,最終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們恢復美麗和自信。你們展現的恰恰就是女性美麗的一面。當然,你們的範圍更廣,因為你們展現的是一切美好的事物。不過我覺得人體是這個世界最完美的東西,它不但有著完美的曲線,而且還因為具有智慧而顯示出了這個世界其它生物沒有的靈性。呵呵!對不起,我不懂美術的,說遠了。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們都是用內心的善良和真誠在從事自己的工作,沒有一絲一毫骯髒的思想。」
「說得太好了。」吳亞如嘆息道,「看來我得重新認識你們當醫生的。」 醫道官途:婦產科5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笑道:「醫生也有好壞。就如同你們畫家一樣。任何一種職業的人裡面都是良莠不齊的。」
「這倒是。不過我們畫家大多數是好的。」她說。
「這個我不好說。反正我知道你們學校就有一位教師很變態。」我搖頭道。
「誰?你怎麼這樣說?」她詫異地問。
「你們學校的一位老師,她不是曾經傷害過一個單純可憐的女孩子嗎?」我問道。
她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情。不過那個人是例外,她在我們學校裡面也不受歡迎的。是我們學校的恥辱。馮醫生,那個受傷害的女孩子是你的病人吧?現在她怎麼樣了?」
我不禁嘆息,黯然的地道:「她後來成了我的妻子。現在,哎!不說了。」
她更加詫異,「竟然是這樣?可以告訴我嗎?你妻子怎麼啦?」
「林老闆什麼都沒有告訴你?」我也很詫異。
她搖頭,「他要是什麼都告訴我就好了。」
「我妻子是林老闆老婆的女兒。幾個月前因為生孩子出現了意外,到現在都一直昏迷未醒。」我嘆息著說。
「對不起。也許我剛才不該問你。」她說,隨即又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老婆的女兒?難道不是他的女兒?」
我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不過已經來不及掩飾了,只好如實告訴她,「我妻子是林老闆妻子以前的孩子。他們結婚前的。」
她頓時不語,沉吟片刻後才問我道:「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去看她身旁的女孩子,欲言又止。[` 小說`]
她笑道:「沒事。她是我侄女。」
我頓時驚訝了,「你侄女?」其實我沒問出來:你怎麼讓你侄女幹這樣的工作?
「你很奇怪是吧?覺得我怎麼會讓自己的侄女去干那樣的工作是吧?」她看出了我的詫異,「她高中畢業後沒考上大學。我覺得她很適合這樣的工作。不然的話還能夠做什麼?這份工作很不錯,展示自己的美有什麼不好?我們女人就是要時時刻刻展示我們的美麗。可能你不會相信,我自己就給我的學生當過模特兒。」
我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心想:難道搞美術的人真的就這麼另類?
她看著我,「你覺得不可思議是吧?我想,也許很多人也無法理解你一個大男人要去當婦產科醫生的。」
我心想:這倒是。情不自禁地苦笑了起來,「確實是這樣。不過,她的父母會同意嗎?」
她即刻嘆息道:「只好瞞著他們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人們還有思想上的誤區。不過,你說她一個高中畢業生還能夠幹什麼?我可以給她錢,但這不是長久之計啊?」
「她可以自己做事啊?比如開一個服裝店什麼的。你可以幫她投資什麼的不可以嗎?」我問道。其實在我的心裡還是覺得讓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去做那樣的事情太可惜了。
「虧了我幾十萬!這麼沒做過?」她說,滿臉的苦笑。女孩子的臉頓時紅了。
「可以找林老闆給她安排一份工作啊?很簡單的。他那麼大的公司,養一個人是沒問題的啊?您和他不是朋友嗎?」我說。
「我不求他!」她頓時生氣了,臉色也忽然變得難看起來。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錯了,看來我的分析是對的,她和林易之間最近肯定出了什麼狀況,不然的話林易不會讓我來做這件事情。很明顯,他們之間的問題是出在最近,因為林易在以前還找她畫過一幅畫。就是我今天拿來的這幅。今天我來是有事情的,也可以說是一件任務,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反覆挑起她不愉快的事情肯定會把事情搞砸。想到這裡,我問道:「她在這裡一個月有多少收入?」
「當模特是按照時間計費的。五十塊一小時。一個月下來也就三千多塊錢吧。」她說。
我不禁驚訝萬分,「這麼少?」
「就在那裡坐著,什麼事情也不干。這收入算不錯的了。不過我準備讓她也學習繪畫,現在正在教她基礎的東西。哎!她好像沒有這方面的悟性。」她說。
我覺得她有些過分,同時覺得自己也很不應該,因為我們倆就這樣當著這位女孩子的面談論她,這很傷她的自尊的。不過我不得不問,因為我有自己的想法,「吳教授,我可以給她一份工作,月薪五千,每個月另外補助電話費和交通費,年終的獎金根據她的工作情況考慮。此外還負責對她進行職業培訓。您看怎麼樣?」
她詫異地看著我,「什麼工作?她幹得下來嗎?」
「我一位朋友,她是一家企業的老闆。女的。她需要一位助理。您覺得怎麼樣?」我說。
「不可能。她的文化太低了。」她搖頭。
我笑道:「我是博士畢業,我並不覺得自己的文化有多高。最多也就是在醫學上的知識多一些罷了。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術業有專攻。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的,天生我材必有用是吧?我倒是覺得每個人找准自己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您說是嗎?」
我這樣說是有道理的,因為從剛才我們的說話中我已經感覺到了:吳亞如安排她的侄女做這樣的工作其實也是一種無奈。不然的話她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瞞著她侄女的父母?
「我很老嗎?你怎麼老是『您』啊『您』的?」她瞪了我一眼,隨即便笑了起來,「不過我覺得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問題是你那位朋友要不要她呢?」
我笑道:「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家公司是我的。只不過我請了那個人在替我管理。」說到這裡,我猛然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一直是我和吳亞如在談這件事情,根本就把她侄女當成了空氣一樣!這可不是我想要做的事情。因為我覺得尊重一個人的選擇是最重要的,任何事情要別人自己願意去做。比如我自己,從來都很反感別人隨意地安排我。作為我的公司來講,我需要的是一個今後能夠獨立工作的人,而不是一個被強迫安排在那個位置上面然後混日子的員工。何況這樣對她今後並沒有幫助。吳亞如有句話說得對,任何人不可能幫她一輩子。
於是我急忙地又道:「問題的關鍵是她自己願不願意做那份工作。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可以告訴我嗎?」
「她叫董潔。這麼好的工作,有什麼不願意的?」我也是說道。
我搖頭,「吳教授,我的觀點可能與你不大一樣。我覺得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要干他喜歡乾的工作。如果董潔喜歡當模特,而且希望自己今後成為畫家,那麼繼續現在的工作又何嘗不可呢?現在收入少無所謂啊?畢竟她還很年輕嘛,年輕的時候本身就是學習的階段,今後的機會多得很。前面我說了,如果她願意去做我說的那份工作的話,我們肯定要負責對她進行培訓。想去讀書、拿文憑也可以,公司替她出費用。不過條件是要把工作干好。」
吳亞如看著我,「你還真的與眾不同。要是他能夠有你這樣的思維就好了。哎!這就是觀念啊。其實我的觀念也不咋地。馮醫生,今天我受益匪淺啊。小潔,那你說吧,願不願意去那家公司上班?從此以後我不再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了。馮醫生,你別誤會,當模特的事情可是他自己同意了的。我說的是以前讓她去開飾品店和小飯館的事情。」
「我。。。。。。」董潔的臉紅紅的,欲言又止。
我微笑地看著她,這種微笑本身就是一種鼓勵,「小董,我還是那句話,一定要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我是婦產科醫生,見到的女病人不少,她們有時候也會給我講她們的工作和家庭情況。我發現,凡是希望把自己依賴於某個人的女人最終都很失敗。所以,我覺得作為女性,自強、自立才是最重要的。」
「我。。。。。。我願意。」她終於說話了,聲若蚊蠅。
然而,我卻發現吳亞如並沒有去注意她侄女的表態而是在那裡發呆,我聽到她低聲地、喃喃地在說道:「我明白了。。。。。。」
我詫異地看著她,「吳教授,你明白什麼了?」
她頓時清醒了過來,朝我笑道:「沒什麼。我走神了。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呢,你今天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吧?不過有句話我可要說在前面,如果你是來為林易說情的,最好請你馬上離開。小潔可要不去你那裡上班,最多我養她一輩子。」
她開始的時候還在笑,但是說到後面臉色忽然就變了。
我急忙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來的。不過吳教授,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
我剛剛說完,董潔就即刻站了起來,「那我先出去一會兒。」
我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懂事的,心裡頓時覺得她還不錯。
「別走遠了。一會兒我們請馮醫生吃飯。」吳亞如說。董潔點頭後出去了。
大大的工作室裡面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我咳嗽了一聲後說道:「今天我請你們吃飯吧,因為我有一件很為難的事情想麻煩你。」
她笑道:「我已經知道了。如果你不是為了林易的事情來的,那麼就一定是另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不然的話你怎麼會主動提出來為我侄女安排工作?」
我頓時尷尬起來,「不是這樣的,那是另外一回事情。即使你幫不了我我也會安排的。畢竟你是我岳父的朋友嘛。」說到這裡,我發現她的臉色忽然變了,急忙地又道:「對不起,可能我不該提及這件事情,但是,我畢竟是他介紹來的啊?吳教授,我們可以先不談這件事情,但是我覺得如果今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交流一下,因為我覺得很多的誤會其實都是因為一些小事情造成的。人生苦短,如果因為一些小事情影響了一個人終身的幸福了的話就太不值得了。對不起,你看我,怎麼又說到這件事情上面去了?呵呵!有人說我們男人搞婦產科的時間長了就會變得和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看來我也很危險啊。」
她頓時笑了起來。我不禁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這樣拿自己開玩笑也算值得了。於是我接著又說道:「吳教授,是這樣的,我一位親戚最近有了一次被提拔的機會。。。。。。」
說到這裡,她忽然打斷了我的話,「我明白了。說吧,需要什麼價位的?哪個畫家的?」
我搖頭,「吳教授,你聽我說完好嗎?問題不單單在價位上,也不在是誰的作品上。關鍵是要合適。因為對方是一位懂藝術作品的人,但是我們又擔心東西太昂貴了會出事情。畢竟這涉嫌買官。」
她淡淡地笑道:「這樣的事情在我們這裡經常有。現在的官員都喜歡附庸風雅,其實真正懂得其中真諦的又有幾個呢?馮醫生,不會是你自己想要被提拔吧?想當你們醫院的副院長?」
我猛地搖頭,因為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樣想,急忙地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現在也是副教授、科室主任了,對當官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前不久一位高級官員主動讓我去給他當秘書我都沒同意呢。真的是我一位親戚。」
我有些口不擇言,因為我擔心她繼續懷疑。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給別人當秘書?你不是醫生嗎?」
我看出來了她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不過我已經醒悟到自己說錯了話了,不可能繼續把那件事情說得更清楚,「信不信由你吧。我這個人生性對官場的事情厭惡,而且我覺得風險太大,遠不如我當醫生這樣輕鬆愉快。」
「你是婦產科醫生,天天喝女人打交道。剛才聽你說你自己還有一家公司,而且還是請人在替你管理,這說明你很有錢啊?這倒是,像你這樣的人肯定對當官沒有多少興趣的。不過男人天性對權力有著一種迷戀,你倒是一個例外。說起來你也很另類啊。呵呵!好吧,我相信你。那你說說,你究竟需要什麼樣的東西?」
我搖頭,「因為我不懂,所以我也不知道。只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一定要真,還不能太顯眼。」
她不說話,皺眉在思索。
我也不敢再說什麼,生怕打斷了她的思維。
「林易叫你來找我的?」一會兒後她忽然說道。
我一怔,因為我想不到她會忽然又問我這個問題,不過我不能騙她說不是,所以只好點頭,「是的。他說可能你會給我一個好的建議。」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嘴唇也在顫抖,可是沒有說話。我心裡暗自納罕:這是怎麼啦?怎麼她忽然變得這麼激動了?
我有些尷尬,「吳教授,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
她搖頭。我駭然地發現她的眼角掉下了幾滴淚珠,我頓時忐忑不已,「你。。。。。。如果確實太為難你了,那就算了吧。」
其實我是莫名其妙,因為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我今天來找她給我建議,如果可能的話就按照她的建議把東西買回去。可是卻想不到她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狀態。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揩拭了眼淚,「你跟我來吧。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說完後就朝外面走去,我莫名其妙地跟在她的身後。出門的時候她對我說:「替我把門拉上。」
她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任何的情感。我更加忐忑不安。忽然看見前方樓梯口處的窗戶旁邊是董潔的背影,她在看窗外的風景。
跟著她下樓,董潔轉身來看我們,她也發現了吳亞如臉色的不正常,隨即來看我。我朝她苦笑著搖頭,她的臉頓時又紅了,隨即默默地跟在吳亞如的身後,我的身旁。
只聽得見我們不整齊的腳步聲,三個人就這樣下到了樓底下。
吳亞如忽然轉身,「馮醫生,你不喜歡那幅畫?我臨摹的那幅《晨曲》?」
「喜歡。我很喜歡。因為那幅畫曾經震撼過我。」我說,說的是實話。
她嘆息,隨即去對董潔道:「你去把那幅畫拿下來。然後在這裡等我們。」
董潔去了。
「馮醫生,對不起,剛才我失態了。」吳亞如向我道歉說。
我急忙地道:「沒什麼。不過我很不好意思,因為我真的無意讓你這麼為難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如果真的讓你為難了,我很是歉意。吳教授,我這個人不喜歡為難人,所以,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她看著我,「林易什麼都沒有告訴過你?」
我搖頭,「他只是告訴我說你可以幫我。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對我講。」
她幽幽地道:「他總是這麼喜歡玩弄心計。馮醫生,你說得對,作為女人最重要的是不要總是想到去依賴某個男人,否則的話結果就是痛苦一輩子。我知道自己錯了,真的錯了。你跟我來吧,去我家裡。」
她的家距離這裡很近,其實根本就不能稱其為家,最多只能稱其為「寢室」因為我發現她住的地方就一間屋子,不過中間屋子很大而已,起碼有五、六十個平方。裡面顯得很凌亂,顯眼的是那張大大的床,還有屋子正中的那一套橘黃色的沙發。這間屋子的牆壁白色的底子,牆上畫滿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圖案,反正我沒看明白那些圖案究竟是什麼東西。
她沒有請我坐下,也沒有給我泡茶,雖然我感到口渴。我只好站在她屋子的中央四處張望。一會兒之後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她這地方雖然凌亂,但是卻別有一番風景。因為我發現這間屋子凌亂得很有味道。不是那種顯得髒的凌亂。
真是搞不懂這些當畫家的。我不禁苦笑。
吳亞如正在打開窗戶旁邊的一個柜子,隨即就見她拿出一個捲軸。她朝我走了過來,將那捲軸朝我遞了過來,「拿去吧。這是林易最想要的東西。」
我頓時愕然,「這是什麼?」
「徐悲鴻的一幅字。」她說。
徐悲鴻我還是知道的,他好像是近代一位專門畫馬的畫家,很有名。他的字?這得值多少錢啊?林易不是叫我來請吳亞如拿主意嗎?怎麼成了這樣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我現在根本就來不及去想這樣的事情了,於是我問她道:「這多少錢啊?」
「這本來就是他的東西。現在他想拿回去。你拿回去交給他好了。馮醫生,你用不著拿什麼你親戚要提拔的事情來騙我的。他就是這樣,一件簡單的事情非得搞這麼複雜。」她說。我忽然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了。
我沒有伸手,因為我很不解,而且還發現她已經誤會了我,於是急忙地道:「我真的沒有騙你。林易從來沒有告訴過我說這東西讓我拿回去給他。我真的是想請你幫我出一個主意,然後買一件東西回去送人。」
她開始流淚,「謝謝你,你沒有騙我我很感謝你。我明白了,他是不想讓我繼續擁有這件東西。他。。。。。。他想要與我徹底地斷絕一切。我明白了。你拿去吧,把錢給他。你問問他,這件東西究竟值多少錢?」
我依然不敢去接,「你可以告訴我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她搖頭,「他欺騙了我這麼些年,現在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了。這樣也好。免得我等他一輩子。」
我看著她,「吳教授,他曾經告訴過我的,他說你是他的紅顏知己。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罷了。對了,他曾經還給我說過你作的一首詩。那是我的唇 最先染紅的 總是你的臉。。。。。。」
我緩緩地、低聲地吟誦著,她頓時痴了的樣子。
「你怎麼記得這麼全?你很喜歡這首詩?」聽我吟誦完了後她詫異地問我道,眼裡的淚珠已經不再。
我微微地笑道:「是的,我很喜歡。那次他把這首詩說出來我聽了後就記住了。當時我就想:他說的這個女人肯定很漂亮,很年輕。哦,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這樣想的。不過時間一長也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昨天晚上他又說到了你,我才忽然又想起這首詩來,同時也想到了你。我很好奇,也很神往,因為我實在想不出是什麼樣一個女人不但能夠畫出那麼漂亮的畫、而且還能夠寫出這麼讓人迷醉的詩來。」
「你看到我後就很失望了。是吧?」她也在朝我微笑,不過雙眼依然有些紅。
我搖頭,「不啊。我今天見到你了才覺得那幅畫、這首詩的主人就應該像你這個樣子才對。」
她笑了,「你真會說話。拿去吧。今天中午我也不請你吃飯了,我心情不大好。對不起。」
我猶豫了一瞬,還是去接了過來,「謝謝。」
「小潔什麼時候可以到你那裡去上班?」她隨即問我道。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隨我一起走吧。我的公司在我的家鄉有一個項目正在準備開始做。很大的一個項目,正需要人。明天我準備回家一趟。呵呵!我正說找一個人幫我抱孩子呢。這下好了,不需要另外找人了。」我說。
「你沒有駕駛員?」她詫異地問我道。
「我就是一個醫生,哪裡需要駕駛員?」我笑道。
「你這個人很奇怪。」她說,隨即問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也想麻煩你一件事情。」
「最多半個月吧。你說,什麼事情?」我問道。
「我最近身體不大舒服,你能不能幫我介紹一個好點的醫生幫我看看?」她問我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這件事情很簡單啊?你說說,你什麼地方不舒服?需要看內科還是外科?」
「當然是婦科了。我不和你說了,怪不好意思的。」她說,臉竟然紅了。
我很理解她現在的感覺,畢竟我是男醫生嘛。於是我說道:「這樣吧,我馬上打電話問問今天下是哪個專家在上門診,下午我帶你去也行。婦科病不要耽誤了,很容易耽誤出大事情來的。我是醫生,你一定要聽我的建議。」
「那位先給你講講我的症狀吧。你是醫生,我老是想到你是男人。呵呵!我還是脫不了俗。是這樣,最近一段時間我總覺得白帶明顯增多了,而且黃色的濃一樣,還有臭味。而且經常感到腰酸,肚子墜痛,尿也比較多、有時候小便還有些。那裡面很騷癢。我去看過醫生了,可是我一生氣就離開了。你不知道,當時把我氣壞了。」她說,說到後來頓時變成了氣咻咻的樣子。
「那位醫生是不是說你患了性病?」我笑著問她道。她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
「就是啊。真是的,我很久沒有過男人了,也沒去公共浴池洗過澡。怎麼可能得那種髒病?氣死我了!當時我真的想扇那醫生一耳光!」她憤憤地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那是那位醫生沒有經驗。我估計你這是子宮頸炎。不過得檢查確診了再說。」
子宮頸炎的症狀正是她說的那樣,這種疾病是未婚女性的多發病。不過這種疾病的症狀與急性淋病或者梅毒的表現很相像。現在的醫生可能見的性病太多了,特別是在看到她那麼漂亮的情況下,很可能就下意識地想到了那種疾病上面去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她剛才那樣生氣,而且還說她很久沒有男人那樣的話,我可能也會懷疑她患的是性病。不過我不可能把這一切告訴她。
「好治療嗎?」她問我道。
「如果確診了的話,很好治療的。」我說,隨即又道:「關鍵的是要明確診斷。所以我建議你馬上去醫院。」
「為什麼會得這樣的病?」她問我道。
「你是不是經常通宵作畫?」我問她。
她詫異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
「你休息不好,容易造成激素紊亂。而且我看你這裡的條件不大好,估計熬夜後就直接睡覺了,所以沒有特別地注意自己的個人衛生。這就是病因。今後一定要注意了。你是畫家,應該不缺錢吧?我建議你最好去買一套房子,今後可以方便洗澡。」我說。
她頓時黯然地道:「我晚上睡不著,所以經常熬夜。謝謝你馮醫生。你明天要回家,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這樣吧,下午我自己去就是。」
我即刻拿出電話撥打我們醫院的門診,「你好,我是馮笑。今天下午哪位上專家門診?」
接電話的護士告訴了我。我即刻壓斷電話後給下午上門診的醫生打過去,「您好,我是馮笑啊。麻煩您一件事情,下午我一個熟人找您看一下。我聽她講了症狀,覺得像宮頸炎。麻煩您進一步診斷一下。謝謝您。」
對方是一位年資深的醫生,所以我很客氣。她也很客氣,即刻答應了。
隨即我對吳亞如說道:「聯繫好了。你去的時候告訴她我的名字就行了。實在對不起,我下午還真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她苦笑,「說實在話,我還真的不想去你們醫院看病。」
我想了想後說道:「這樣,你去藥店買一些滅滴靈片。每天往你**放一片。明天你打電話告訴我效果怎麼樣。如果症狀有所好轉的話就說明我的診斷是對的,然後你就繼續這樣治療下去。大概十來天就會痊癒了。不過你得每天清洗裡面。」
「這麼簡單?」她問道。
我點頭,「只要診斷清楚了,很多疾病治療起來很簡單的。」
像這樣採用治療性診斷的方式我平常很少用,不過我想到她的心理狀態,還有考慮到滅滴靈並沒有什麼大的副作用,所以也就這樣決定了。
「我們一起去吃飯吧。現在我心情好多了。也順便請你幫我看看買的藥對不對。」她說。
「我請你吃飯吧。不,請你們。」我說,禁不住揚了揚手上的捲軸。
她的目光來到了我的手上,神情頓時黯然,隨即搖頭道:「算了。你回去吧。我,我心裡忽然難受起來了。」
我頓時默然,看了她一眼後離開。
現在我知道了,林易可能把她傷害得比較厲害。不過我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想:也許林易太過君子了,因為他畢竟已經結婚,而且不願意背著施燕妮在外面胡來。我記得他曾經好像告訴過我這樣的話。
雖然我自己的生活過於的混亂,但是對林易這樣的君子還是很敬佩的。因為我做不到他那樣。
出門後我禁不住轉身去看她,發現她正背對著我,在窗戶那裡站著。她的後背在**。
我在心裡嘆息了一聲,隨即輕輕將她的門關上。
忽然有了一種衝動,就在下樓的時候我忍不住打開了手上的捲軸。
我看見,捲軸上寫著「澹泊明志寧靜致遠 」幾個字,落款是:三七年夏日,悲鴻。後面是一方紅色的印章。我不懂書法,不過覺得這幾個字寫得很有氣勢,筆劃似柔軟而兼含剛勁,反正看上去覺得很舒服。我覺得這肯定是徐悲鴻的真跡,因為它看上去很美。
美是一種感覺,是一種可以感染到一個人心靈的力量。我不相信假的東西會有如此的感染力。
隨即將捲軸卷上、快速地下樓。我感覺到自己的腳步變得輕快起來。
遠遠地就看見董潔站在我的車旁,她手上拿著那個畫框,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裡。
「謝謝你。」我快步跑過去對她說道。
她的臉紅了,低聲地說:「沒什麼。」
「我已經給吳教授說好了,明天你隨我一起下去。你今天準備一下吧。明天一早到我家的樓下來。對了,你會抱孩子吧?」我問她道。
「你的孩子?」她問。
我點頭,「要辛苦你幫我抱著孩子。因為我要開車。」
「我們去什麼地方?」她問道。
「我的老家。我的公司在那裡有個項目。如果你覺得遠的話到時候安排你去另外一個地方也行,就在省城的周圍。那裡也有我的項目。」我說。因為她是吳亞如的侄女,剛才我看見吳亞如那麼傷心的樣子,頓時明白了我手上的這個捲軸可能對她非常重要。所以我心裡很是愧疚,也就希望能夠儘量照顧到董潔的意願。
她不說話。
於是我又說道:「這樣吧,你先去我家鄉那裡看了再說。呵呵!你有什麼要求到時候隨時給我提就是了,沒關係的。這次是我想請你幫忙,幫我抱孩子。」
「嗯。」她終於說話了。
我很高興,隨即打開了車門。她把那畫框放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我隨即把我家的住址告訴了她。
將車開出美院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林易打電話。
我在撥打電話的時候同時在想怎麼去給林易說這件事情,可是當電話接通之後我卻忽然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了,以至於竟然出現了短暫的說話空白。電話是通了的,我確信對方在等我說話,但是我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馮笑,是你嗎?」他那邊終於說話了。
「東西拿到了。她沒有要錢。是徐悲鴻的一幅字。」我說了三句話,速度不快,每句話之間都停頓了一下。這其實是我打電話前想到要說的內容,只不過現在沒有把它們串起來罷了。
「你直接送到林書記那裡去吧。」他說。
「你不看看?」我問道。現在,我的思維才開始變得活躍自如起來。
「她不會騙你的。」他說。
「這東西是你送給她的,是吧?」我又問道。
「馮笑,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年齡大了,你施阿姨對我也很好。不需要再去搞什麼婚外情,更不應該再把她耽誤下去了。她的年齡也不小了。我讓你去把這東西拿回來,也是為了完全斷絕她的念想。馮笑,我想,你現在肯定已經明白了我什麼我要讓你去找她的緣故了吧?好啦,就這樣吧,這件事情就算是圓滿完成了。我還有事情。明天你回家慢慢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楠的事情有你施阿姨在,你別擔心。」他說完後就把電話壓斷了。
這一刻,我仿佛什麼都明白了,可是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依然模糊不清。不過有一點我應該明白其中是怎麼回事情了——
昨天晚上,他當著我的面沒有把吳亞如的號碼告訴我,卻非得要在他離開後在車上的時候給我發簡訊。
這件事情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因為那不是他做事的風格。現在,我頓時明白了:他是為了讓施燕妮看到今天去找吳亞如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也許他把一切都告訴了施燕妮,同時也向她證明了他將通過我去從吳亞如那裡拿回他送給吳亞如的最後一樣東西。
我畢竟是他們的女婿,他們當然不願意直接在我面前談及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畢竟是屬於隱私,而且直接在我面前談及會有些尷尬。
所以,我感覺到了林易的一種無奈。
許久以後,當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不過實際的情況卻遠遠比這複雜得多,而且其中還牽涉到我。後來我才明白就是這樣一件小事情裡面包含的東西其實很殘酷,對我,對林易,對施燕妮和吳亞如都是如此。當然,這是後話。
隨即,我打電話給林育。
今天我本來應該帶吳亞如去我們醫院看病的,開始的時候我已經把話都說出口了,但是後來忽然想起今天要做的事情太多所以才臨時改變了主意。今天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幅徐悲鴻的字馬上送到林育那裡去。
有些事情是不能拖的,因為機會不可能一直在那地方等候,需要機會的人只能、也必須提前去排好隊,然後等候。
作者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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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無意中,他重逢了曾經被自己嚴重傷害過的舊年夢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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