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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寄雪看著好笑,她是習慣了,這丫頭氣性兒來得快去得也快,畢竟還小。
「這個咱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在重重包圍下也能把人帶走。」
容寄雪扇著扇子,看了老闆一眼,什麼也沒說。褚靈又餵了她一勺冰粉。
從冰食攤出來,褚靈自然而然地拉著容寄雪的手,對這事兒充滿了好奇,「師姐,你猜是不是跟魔修有關呀?」
「不好說,」容寄雪撐著傘,神情溫和,眉目間的情思全落在褚靈身上,「秘境封印鬆動,魔氣泄露,難免會吸引魔修,不過我們也不能先入為主,桑桑想管這個事兒嗎?」
褚靈點頭,「想。」
她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皇城底下人口失蹤,還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她晃著腦袋,振振有詞:「
我就是覺得跟魔修有關。」
容寄雪也不反駁,只把傘往她那邊斜了斜,微笑著應和,「回頭叫謝顏去查查。」
第11章 調查
「我也要查!」
若真是有魔修,她不去湊熱鬧,豈不是虧了本了嗎?她總得跟這些魔修好好打打交道,看看是不是所有魔氣都親近她。
若真是,那倒事半功倍了。
容寄雪牽著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聲音里不自覺帶了些輕快地寵溺,「好好好,你也去查。」
謝顏幾人到天黑才回,一回來就跟容寄雪倒豆子,「大師姐,我們跟蹤那個人到了皇宮裡,好像是某個皇子的屬下。」
第四峰的溫任北接著道:「我們聽二師姐的立馬去查了這個皇子,南豐,永滄七皇子,一直在外遊歷,一個月前才回來。」
容寄雪靜靜聽著,卻也不插話。
溫任北便繼續說,「巧就巧在這個七皇子也是個修道之人,原來一直散修,半年前機緣巧合拜入清虛門。」
「而這一切變故,」謝顏補充著,「似乎都是從他回來後開始。」
地震,封印,修繕皇陵,清虛門天下第一宗的封號,都是一個月前的事。
「是麼?」
容寄雪聲音極低,聽不出來是什麼意思,反正沒有十分相信的意思。
褚靈側眼看著,也覺得納罕,她也覺得這個七皇子有問題,所有的事都跟他扯上關係,哪怕他再清白,從泥里趟過,又能剩幾分?
「大師姐有別的看法?」溫任北衝動問道。
「太過巧合。」容寄雪語氣淡淡。
褚靈覺得她不太對勁,她很少這般沒有耐性,也很少這般寡言,連個解釋也不給,「是很巧合,」她贊同道,「不過也很難說,對嗎,師姐?」
容寄雪微笑著,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很難說,因果兩面,沒有查清之前不好下定論。」
她臉上仍然掛著笑,可是看起來似乎有些倦。
謝顏本來就極尊重容寄雪,立馬順著她的思路往下捋,「一切確實巧合得有些過了頭,好像有人專門把他推到我們眼前,生怕我們查不到這個人似的。」
「不過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太早,只能再繼續往下查。」
她們七嘴八舌地討論,屋子裡氣氛也好起來。
容寄雪任由他們討論,沒再引導。站起來走到窗戶邊,背對著眾人。街上燈火通明,剛入夜還很熱鬧,這樣平靜的熱鬧,底下不知藏著多少陰暗的污穢,不去管便罷,真要論起來,又能剩幾個清白的?
容寄雪的背影,透出些許落寞。褚靈掃了一眼明顯安靜下來的幾人,心知她們沒見過容寄雪這副模樣,估計是不知怎麼應對,便跟著走過去挨著她站著,「師姐是擔心時間來不及麼?」
容寄雪轉過身,仍然微笑著,微微垂首凝視著褚靈,心情不自覺鬆快不少,「非也,」她淺淺笑出聲,促狹地伸手捏了捏褚靈的臉,「師姐只是擔心一群仙子仙君心思單純,還不夠幾個修士戲耍的。」
「師姐!」
「大師姐!」幾人異口同聲。
「好了好了,」容寄雪笑著,牽著褚靈回去坐下,繼續說:「說回正題,南豐的事繼續著手查,還有一事,也需查查。」
「不知你們今天出去可有聽說採花賊一案?」
幾人點頭,「聽說了,正想回來跟大師姐商議。」
謝顏接著補充,「清虛門會定時定期巡視各城,卻沒有發現魔修蹤跡,如果不是他們有問題,那就是這邊的魔修有問題,臨近封印口,或許有異變也說不定。」
溫任北:「對,魔修一般喜歡采陰補陽,聽著就很像是他們的作風。」
甩開那些纏繞在心頭的繁雜的事情,容寄雪心情好起來,說話便又是輕聲輕語,「不管是什麼,大家兩兩一隊分頭去查,注意自身安全,不許獨自涉險,有發現先與
我商議再做打算。」
八岐幾個弟子當然說好,褚靈一聽就覺得不好玩,容寄雪勢必是要帶著她,那還有什麼意思?
她心裡不太高興,但又知道忤逆不了容寄雪,便不再多說。
她悄悄掩嘴打了個哈欠,白日裡與師姐鬧了一通,這會子就有些犯困。
容寄雪好似還有話說,一邊說一邊把她拉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輕輕拍打著哄她睡覺,聲音也放輕不少,「這兩日估計皇帝就會派人接見,你們也要警醒著些,莫要忘了,我們現下是掛著清虛門的門號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