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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藥物,不是法術,就因為是陣法,一般人都不會解,所以這人才那麼招人恨。
說起來,她有好多事不記得了,尤其是入魔那一年,渾渾噩噩,活似一具行屍走肉。
她定要將這人挫骨揚灰。
容寄雪心裡越急,臉上就越不顯,微笑著哄褚靈,「不記得也沒關係,師姐在呢。」
那一絲清明很快所剩無幾,褚靈只顧著將容寄雪拉下來些,壓根兒沒看到容寄雪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她不是很喜歡的酸靈果香味兒,此時居然清清淡淡讓她垂涎,「師姐……」
容寄雪沒應聲。
褚靈若是清醒些,她就會發現容寄雪的呼吸比平時重了不少。
但她此刻,只顧著去扒容寄雪的衣服。
明明也不是多難解的系帶,她就是解不開。
她的手一隻攀在容寄雪脖頸上,一隻拼了命往裡探,不知道為什麼和容寄雪的紗衣攪在一起,進進不得,退退不得。
「桑桑……別動……」容寄雪只得分神去捉她的手,一邊匆匆設下結界。
褚靈眼前迷濛一片,容寄雪的聲音忽而在近前,忽而在天邊,根本聽不清,她索性兩隻手都攀上去,使勁兒把容寄雪拉下來。
床邊的幔帳不知何時落了下來,籠住這一室的旖旎,將所有紛擾攔在外頭。
容寄雪本就被撩撥得意亂神馳,心下早已成了一團亂麻,勉強壓抑著情思凝聚靈力,試圖減緩陣法對褚靈的影響。
褚靈一拉,她幾乎整個人都往下倒,硬生生壓在褚靈身上。
偏生褚靈半分不覺,努力睜著朦朧的眼睛問,「師姐方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容寄雪掙扎著撐起身子,褚靈兩隻手緊緊摟著她,叫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從沒想過會是這個時候。
褚靈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胸前,胸膛里那顆心燙得似乎要跳出來。
也不是不行。
她的桑桑已經長大了。
伸手撫上褚靈的臉,圓白的小臉泛著潮紅,眸子和唇瓣都瑩著春色,容寄雪的手指一寸一寸往下,激起一陣一陣顫慄,最後堪堪停在她唇上。
褚靈腦海里仿佛只剩下愉悅,起起伏伏,沒有終點。
她看著容寄雪,容寄雪整個人都閃著光,神印在她額間,眸子裡是壓抑的情思,露出來的那截肌膚瑩白如玉——她在褻瀆神女。
褚靈彎起眼睛,緩緩張開嘴,小心翼翼舔了一下容寄雪的指尖,嚇得容寄雪急急挪開了手。
甜的。
「桑桑……」容寄雪嗓音略微有些沙啞,完全壓不住溢出來的情慾。
「師姐……」褚靈舔了舔唇,似在回味,她笑起來,眉眼單純又可愛,似乎連空氣都瀰漫著蜜意。
「甜的。」她說。
容寄雪呼吸一滯,心跳停了一瞬。
她想起那天,桑桑的唇,也是甜的。她無意識咽了下口水。
褚靈才不知道她想什麼,那把火從心口一直燒下去,又燒上來,燒得她理智全無,完全不滿足於這麼輕飄飄的一下。
她的手緩緩往下
挪,搭在容寄雪領口處。
杏色的交領被拉得松松垮垮,那一截肌膚觸起來泛著微微的涼意。
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
滑溜溜緊繃繃的,不是很軟。容寄雪也沒有像她想像中那樣,急不可耐。
師姐…
她會願意嗎?
她真的願意嗎?
「師姐……」
褚靈鬆開一隻手,撐著身子借力半坐起來。
「嗯?」
容寄雪身上的靈力波動並不是很穩,連帶著聲音也發顫。
褚靈仍然不敢看她,只是盯著那截露出來的白皙肌膚,朱唇微啟緩緩湊上去。
不是甜的。
真的是酸的。
那股酸意,一直漫到心坎里。
褚靈閉了閉眼,那裡剛剛…似乎要掉下水來。是那種懦弱的、她不喜歡的、甚至憎惡的水。
她聽見容寄雪克制不住的喘氣聲。
低低淺淺,纏綿悱惻。容寄雪好似從沒有這麼失態過。
她一點一點往下,半是吸吮,半是品嘗,最後停在容寄雪的鎖骨處。她怎麼能不怨呢?這個人,自始至終到,哪怕看著她死在面前,也沒給她一個解釋啊。
「嘶……」
她咬得很用力,直到嘴裡出現血腥味兒。
容寄雪只在開始嘶了聲,就任她下嘴了。果然姓容的還是很能沉得住氣。
褚靈鬆開嘴,低垂著眼瞼,容寄雪鎖骨上留著她的牙印,緩緩往外滲著零星的血跡。
褚靈沉默了一秒,心下輕輕嘆了一口氣。
「師姐……」
容寄雪眸子裡還有未曾褪去的欲,和一絲不曾掩飾的疑惑,但她依舊壓抑著情緒,溫和地問:「怎麼了?桑桑?」
她只看到褚靈翩翩睫羽投下的陰影,和迅速擴散開來的拒絕。
桑桑到底還小,若是不願,也不能強要。
只是有些麻煩。
「我……」洶湧的情潮幾欲將她淹沒,只她委實不想再繼續,額頭無力地抵在容寄雪肩上,她仔細聞著容寄雪身上的香味兒,儘管她不想承認,她連這個酸靈果的香味兒,都喜歡的不得了。
「我想起這陣的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