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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手快抓住椅子兩邊,他稍微用力將辦公椅推近,小舟繹猝不及防地就順著力道向前。
鼻尖撞到安室透衣領扣子,猛地衝擊讓小舟繹眼角沁出生理淚水,他痛呼出聲,就聽見安室透對他的摸魚生涯下達判決書。
「——Gimlet負責Bourbon的任務清掃。」
金髮男人念著手機上的信息,笑意也隨著語句的結束逐漸變深。
他拍了拍呆滯的小舟繹,語氣狎昵中帶著調笑,「好好工作吧,Gimlet.」
「……」
完、蛋、了。
小舟繹眼前一黑。
波本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雖然是情報人員,但他身手敏捷,偶爾也會執行暗殺任務。
小舟繹跟在他身後不停重複收拾戰場、整理信息、整理信息、收拾戰場的程序,幾乎沒有能停歇的時候。
高強度的工作讓脆皮的後勤人員苦不堪言。可他一旦提出異議,金髮男人就會陰陽怪氣地用著各種方法來激將小舟繹的鬥志,打雞血一般的投入到工作中。
過度的勞累讓他的腳步虛浮,每天如同上刑場一般坐上馬自達。
今天能早早回家,也是因為被守株待繹的諸星大逮住,兩個男人在酒吧門口陰陽怪氣、你來我往了一陣後才得以解脫。
小舟繹現在只想趕緊入睡,早日恢復精力來應對第二天的工作。
他輕推著諸星大,落在男人眼中卻成了某種暗示。
諸星大靜靜地看了他一眼,收攏手臂將他抱起放在床上,低頭吻了下去。
這個吻來勢洶洶又極為冷酷。
每當紅髮青年沉迷於其中時,黑髮男人就會撐起身,耐心地看著他迷茫的雙眼漸漸變
得清明,又壞心思地俯下身親吻他的眼角。
小舟繹手指緊緊攥著諸星大的衣角,他不適地扭動身子,悄聲說著:
「……相冊在身下,硌得難受。」
諸星大輕瞟了眼,厚重的相冊恰好在小舟繹身下,尖銳的一角突出,恰好抵在他的腰側。
諸星大抽出相冊,他感到身下一空,還沒來得及慶幸,就見黑髮男人翻開相簿放在床上,把他抱起壓在上面。
他只稍微動了一下,塑料膜便發出「嘎吱」的聲響;薄薄的睡衣布料像是不存在似的,背後嫩肉緊貼著相紙。
「等等……」
小舟繹哽咽了。
他覺得自己身後存在鮮明的東西,不是薄薄的照片,而是多年前那個尚且稚嫩的黑澤陣。
好羞恥……
他張嘴想要祈求諸星大把東西挪開,卻說不出話來——他再一次被男人堵住了話語。
……
一個電話阻止了這場吻。
鈴聲響了許久,小舟繹暈暈乎乎的頭腦才恢復了清明。
他伸手摸向手機,不忘瞪一眼諸星大,以示警告他:不要在接電話的時候胡鬧。
青年的金瞳濕潤而清澈,蓄著的淚水降落未落,額角的汗水早已打濕了碎發。
諸星大淺笑,他順著青年的眼角一路往下吻,又刻意停留在他微凸的喉結處。
「……」
小舟繹發出細碎的氣息,他手一滑按下接聽鍵,男人冷冽的聲音頓時從聽筒里傳來。
是琴酒!!
小舟繹:……
小舟繹:!!
他能感受到諸星大的動作微妙地停頓了,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繼續。
小舟繹倒抽一口涼氣,琴酒很少給他發消息,更不用提主動撥打電話。
銀髮男人在上次告知近期不會回家後,就再也沒有消息傳來,小舟繹也只能通過已讀來確認琴酒的是否還活著。
……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
他咬住下嘴唇。
小舟繹想要藉由諸星大來刺-激琴酒,但前提條件是諸星大已經成為代號成員,能與琴酒分庭抗禮——只有這樣才不會被惱怒的銀髮男人殺死。
所以在那之前,不能提前被琴酒撞破和諸星大的關係。
「出什麼事了?」
他沉默的時間太長,和以往的健談不一樣,琴酒下意識察覺到哪裡不對。
「沒什麼,剛才在關窗戶。……你能再說一遍嗎?」
小舟繹放軟聲音,央求道。
「……」
或許是放低的姿態取悅了琴酒,他重複了剛才的話題。
「這一次的任務……」
有吻落在了他的唇邊,舌尖圍繞唇形描著邊。
「北海道……」
耳垂被人含住,潮濕的水汽浸得小舟繹身子不住地抖,相簿塑料膜也隨之發出聲響。
「……」
琴酒停了下來,「小舟繹……」
「是、是相冊的聲音。」
他極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我今天把相冊翻出來了。」
琴酒沉默了幾秒,也許是想到了什麼,他繼續說著最近的事情。
吻落到胸口,然後慢慢向下移動。
「……!」
難耐的細碎音節從牙縫裡鑽出來,小舟繹大口喘著粗氣,他雙眼迷離,零星水珠從眼角滲出,臉頰處浮現幾坨不自然的紅。
極其細微的聲線被琴酒捕捉到,直覺告訴他發生了些什麼事,他雙眼似是結了霜,厲聲呵道:「小舟繹,你在做什麼!」
小舟繹閉上眼,大腦過了幾秒才接收到外界的信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