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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城友貴揉了揉被撞到的腦袋,試圖爬起來,看來是沒什麼大問題。
燈被打開了,站在兩人周圍的賓客也看到此時的場景。
「啊啊啊——!!」一些受不住這場面的人已經喊了起來。
倒在地上的岸田幸之胸口正插著一把匕首,滲出的血正向外擴散,染紅了西裝,甚至短時間還未咽氣,在口中吐出兩口血後才沒了動靜。
「岸田先生?!!」岸田幸之的秘書一臉驚恐。
而從岸田幸之身上爬起來的結城友貴似乎很有嫌疑,身邊的人都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快叫救護車和警察!」有的人反應很快。
「很遺憾,岸田先生已經沒有脈搏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這邊的江戶川柯南很遺憾地搖頭道。
似乎是兇手就在眼前比較重要,一個小學生來接觸屍體都被忽略了。
「是這個人殺了岸田先生?天哪!」
「警察馬上就到了!你可不要輕舉妄動!」
周圍的人基本都認定結城友貴就是兇手了,一個個又怕又凶地看著他。
「結城先生,這……」瀨戶俊樹想說什麼,結果結城友貴抬了抬手,那意思是不讓他插手,難道這些都是計劃中嗎?
結城友貴低頭看了看右手手套,上面有一絲血跡,黑暗中有人推了他一把,應該是撞上去時不小心沾上的。
「這麼看來我好像真的要當這個兇手了,怎麼辦啊,柯南君?」最後的問句很輕,也就同樣站在屍體身邊的江戶川柯南能聽到了。
刺殺前任外務大臣可是很嚴重的,更何況還是人脈很廣的岸田幸之。
「……別說傻話了。」很久沒有聽到結城友貴背鍋認兇手,江戶川柯南甚至有點恍惚,似乎回到了剛認識那會。
政府曾經的高層被殺,警察來的速度那可比一般的殺人案還要快。
看到在場的江戶川柯南和結城友貴,目暮警部又有了吐槽的欲望,但還是忍住了。
「我當時就站在岸田先生身邊,本來大家都在看新郎準備的驚喜節目,然後我就聽到岸田先生痛苦的聲音,我伸手卻發現岸田先生已經不在我旁邊了……」先說話的是岸田幸之的女秘書古賀螢,她臉色蒼白,「燈亮了之後就看到這位結城先生壓在岸田先生身上……」
這次案件怎麼看都像是結城友貴趁黑殺人,結果自己被岸田幸之臨死前抓著一起倒地。
明明是歡樂的訂婚宴,出現了這種事讓周圍的氣氛變得微妙。
「結城君,請你用實話描述一下案件過程吧。」目暮警部還是將他列為第一嫌疑人,在『實話』那裡語氣重了些。
「好的。」結城友貴當然能聽出來對方的意思,他也沒想要搗亂,老老實實交代了剛才自己在黑暗中突然被推倒的事。
「我看是被瀕死的岸田先生抓住了才這麼說的吧。」
「就是就是,那傢伙手套上還有血呢,這都不算證據嗎?」
一旁有人小聲討論。
目暮警部很無奈,難得這次結城友貴很配合,但如果沒有新的嫌疑人和證據,他也只能把結城友貴帶走了。
取證的鑑識科此時有了一些結果,刀柄上只有受害者的指紋,很可能是被刺中時本能伸手抓上去的。
匕首是一擊刺穿了心臟當場死亡,而且動作迅速,如果兇手的手沒有及時撤離,受害者的指紋也不可能沾在刀柄上。
「沒指紋很正常吧,兇手不是正戴著手套嗎?」又有打抱不平的群眾開口了,指出結城友貴的右手,「他還只有右手戴了手套,這不是有問題嗎?」
江戶川柯南看向結城友貴的右手,他當然知道對方為什麼戴手套,那次案件自己就在場。
結城友貴也沒等目暮警部問,見他看過來自覺脫掉了手套,手心展開,中間部位有從內而外的猙獰疤痕,目暮警部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子彈貫穿傷癒合後的模樣。
「剛剛那麼黑,結城哥哥要是兇手的話,根本看不到那位爺爺,要怎麼確認哪裡是心臟呢?」江戶川柯南用著稚嫩的話說道。
雖然這麼說,但他覺得這種事結城友貴真的做得到……
「匕首是一擊斃命,除了要對人體心臟的位置很了解,還要在如此黑暗的環境命中,難度很高。」目暮警部順著他的話思考。
在大廳暗下來之前,江戶川柯南一直是盯著結城友貴這邊的,當時除了與受害者說話的他之外,距離最近的人是……
他看向岸田幸之的女秘書,記得是叫古賀螢,江戶川柯南的目光落在對方手上,她正戴著長過手肘的蕾絲手套。
就算是蕾絲手套也沒辦法留下指紋,也很符合這次的兇手。
自己似乎漏了點什麼……
江戶川柯南看著倒在地上的岸田幸之,思考著案發前自己看到的一些場景。
「胸針……」他喃喃道。
「目暮警部,岸田先生胸前應該有個銀色胸針,我之前看到了!」
「銀色胸針?」目暮警部蹲下檢查了受害者胸口部位,被血浸濕的高檔布料確實有曾經胸針穿過的痕跡。
「胸口被刺後不小心掉到哪去了吧……」古賀螢說道。
「或許吧。」江戶川柯南看向她,「不過也有可能是兇手因為某種原因把它藏起來。」
「就比如上面被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