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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君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去吧,我們不能什麼黑鍋都接。」
「師父,清音就拜託你照看了一下了。」沐柏說道。隨後頂著陸一楓和盛夫人驚訝的眼神,提劍衝進了人群,開始收割起了『教眾』的性命。
因為盛清音扛不住藥性暈了過去,所以沐柏出手也沒用什麼顧忌,直接拿出了九品境的實力,宛如殺神一般,每一劍都至少帶走一條性命,攻勢極其猛烈。
「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沒中藥!」發現局勢一下逆轉後,盛勛的反應是最大的。
這可是他刻意從魔教教中拿到的毒藥,無色無味,藥性極強,最重要的是解藥只有月玄教獨有的秘法才可以製作出來,放在中原武林應該是無解的才對。
沐柏才懶得回答盛勛的話,她心裡正憋著一口氣呢。因為在她原定的計劃中,自己今天晚上就可以順利和盛清音議親,等到親事定下來以後,她就要開始自己的坦白之路。
但盛勛的出現再次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他想幹壞事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把鍋甩到自家師父身上,這不是逼著她亮明身份嗎?
所謂的教眾不過百餘人,沐柏在沒有隱藏實力的情況下,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把他們殺的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邢勛也終於反應了過來,瞪大眼看著沐柏:「你是魔教的人!」
「什麼魔教,是月玄教。」沐柏糾正道,見到盛淮依舊沒有拿下邢勛後,直接加入了戰局。
「盟主,您身上有傷,這種小人就交給我來對付吧。」說完以後沐柏就直接用內勁挑飛了邢勛的大刀,沒有任何戲耍的想法,直接廢掉了他的四肢,讓他只能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你……」盛盟主瞪大了眼,沐柏如果是魔教的人,那她的師父沐君豈不是……
「盟主,需要我扶您回到座位休息嗎?」沐柏說道,對著盛盟主眨了眨眼,一副我是乖巧晚輩的樣子。
盛盟主不吭聲了,他移開了視線,沉默著捂著傷口,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沐柏也不介意,很快就跟在了盛盟主的身後,順便在路過一些人的時候,塗抹了一些東西在他們的衣服上。
「沐君,這是怎麼回事?」盛夫人臉上的表情頗為複雜,很是艱難地開口問道:「你是……月玄教的人?」
沐君聽到後笑了一聲,「戚女俠還記得月玄教的稱呼,我很開心。」
「戚女俠,雖然事實已經非常明顯了,但我還是想解釋一下,下藥的可不是我,而是武林盟主一手教導出來的大徒弟。我和小柏其實也中藥了,只是我們之前吃多了解藥,所以對這種藥的作用已經免疫了而已。」
發現盛夫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越發奇怪後,沐君站了起來,她的視線掠過了在場的武林人士,然後露出了和反派非常相似的笑容。
「諸位心中的猜想沒有錯,我是月玄教的教主沐君,沐柏是我徒弟,也是我月玄教的聖女了,我的繼承人。」沐君說道。
聽到沐君的話以後,場上還面前保持清醒的武林人士一下就變了眼神,眼裡滿是提防和戒備,直接把沐君當做了幕後黑手。
「你們想要幹什麼?先是蠱惑盟主的大弟子對我們出手,現在又假惺惺的出手救我們,難道是想要我們承你們魔教的恩情嗎?痴心妄想!」武當派的某位長老反應是最激烈,要不是他內力不穩,估計現在就已經提劍衝上來了。
「蠢貨,你都已經當上武當的長老了,怎麼還是這樣沒有腦子。」沐君一臉嫌棄地說道,「他們要是我的教眾,我怎麼會殺了他們呢?」
「武林盟主的大弟子可不是和我的月玄教合作,而是和朝廷聯合,準備把你們這群眼裡沒有朝廷律法的人一網打盡呢。」
沐君說道,視線透過酒樓的窗戶,落在了外面,「你的棋子都已經廢了,還不願意現身嗎?」
聽到沐君的話以後,酒樓里的人齊刷刷地看向外面。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著不相信沐君,但現在還可以保持清醒的人,他們大部分都四十歲以上了,對於月玄教為什麼會被稱呼為魔教都心知肚明。
「沒想到武林盟那麼沒用,竟然真的被魔教的人混了進來。」發現自己暴露後,一直躲在後面的人也露出了真面目。
隨著他的出現,全副武裝的士兵也很快就四面八方現身,把酒樓團團圍住,他們腰間掛著長刀,手中拿著□□。
從散發著綠光的箭尖可以看出,上面都是抹了毒藥的,只要中箭非死即傷。
發現為首的人穿著朝廷官員專屬的飛魚服後,在場的武林人士才徹底相信了沐君的話。
「教主閣下,中原武林一直以來都在排斥你們的教派,教眾的身份一旦被發現,他們就會趕盡殺絕,想必教主應該不會保護仇敵吧?」飛魚服說道。
他的實力和沐君差不多,在對方沒有中藥的情況下,自己並沒有多少勝算。更不用說這裡還有一個九品境的沐柏了,他手下最強的也就只有八品境,不是對方的對手。
沐君如果配合他們行動是最好的,如果不配合的話,那就只能用士兵的命去填了。她再怎麼強也只是一個人,而他可是帶了三千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絕對可以用車輪戰耗死對方。
「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覺得這群人道貌岸然,明明是自己乾的壞事,卻一個勁地往我月玄教上丟黑鍋,我看可沒有動不動就滅人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