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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親自去盯著他們,一定不會出問題的!」手下保證道,「要是出問題了,屬下用項上人頭向大人賠罪。」
盛勛眼裡露出一絲滿意,拍了拍手下的肩膀,重新給描述了一遍自己畫給他的餅。
「事成之後,不僅朝廷會給我們封爵位,中原武林也會在我們掌握之中。」盛勛說道:「屆時你既是朝廷的侯爺,也是武林盟的副盟主。金銀財寶不會少了你的,天階功法也一樣,任由你挑選!」
「多謝大人!」手下眼睛更亮了,巴不得現在就天黑,可以馬上開始他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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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沐柏喝下最後一口茶,運功出現在了擂台上。
盛勛也是一樣,上台以後他臉上的表情頗為認真嚴肅,「沐姑娘,一會比試的時候請務必注意安全,我受功法所限,一但出招就收不出來了,如果沐姑娘覺得不敵,一定不要硬撐。」
沐柏扯了扯嘴角,回了盛勛一個極其敷衍的表情:「大師兄還請放心,上次切磋以後,我非常認真地研究過大師兄你修習的功法,我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大師兄不必擔心。」
兩人很是虛偽地客套了一番,隨後兩人身上的氣勢越發重了起來,不過六品境的裁判不敢多待,宣布比試開始以後就離開了擂台。
開始了啊,那自己就不客氣了。
沐柏和盛勛幾乎是同時動了起來,一人手中提著劍,一人手中拎著大刀。動身不過一息的時間,長劍和大刀就對上了,甚至迸濺出了火星。
嘶,這是一來就用上全力了嗎?不愧是第一名和第一名之間的戰鬥,果然非常激烈!
不知道兩人之間存在什麼恩怨的吃瓜群眾非常滿足,尤其是實力在六七品之間的人,他們的視線可以說是非常貪婪。每個人都想從兩人的比試中學到一點東西,最好是頓悟一下什麼的,讓自己的境界得到提升。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擂台上就多出了不少於十道痕跡,其中劍痕稍微少一點,刀痕稍微多上一些。
當然,在擂台上留下的痕跡多可不代表對方的實力更強。事實恰恰相反,留下很多刀痕的盛勛從一開始就被沐柏給壓制住了,哪怕他的招式威力再強,也扭轉不了戰局。
畢竟留下擂台上的痕跡越少,就代表對手中招的次數越多。
兩刻鐘過後,盛勛的身上開始出現了傷口,隨著他大開大合的動作,不斷有鮮血滴落在擂台上。
反觀沐柏,她今天穿著的是盛清音幫她挑的衣服,一身白色的勁裝,從開始到現在,白色上都沒有多出任何的痕跡。哪怕是灰塵,都被她用內力給震飛了。
「大師兄,我的接下里的劍招也是收不回來的,你要是接不住了,不如早點認輸,畢竟刀劍無眼,我可不想傷了師兄,被娘親和盟主責怪。」
沐柏開口說道,語氣看似誠懇,但和她離得非常近的盛勛卻可以看到她真正的態度,不管是臉上還是眼裡,都寫滿了譏諷一字。
沐柏在嘲笑自己!她在嘲諷自己不如她!譏諷自己比不上她!
盛勛怒了,理智徹底被怒火壓到,借著舉刀的動作,他直接吞下了放在袖袋中的藥丸。隨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猙獰了起來。
一下從用刀的正義俠客,變成了有走火入魔趨向的瘋子,前後轉變極大。
不過盛勛並沒有丟掉全部的理智,短暫的猙獰過後,他臉上的表情就恢復了正常,身上的氣勢也飛快地攀升,從七品境到八品境。
「突破!盛少俠這是在比試中突破了啊!」看不懂真相的圍觀人士喊了出來。隨後很快就有人開始附和他,覺得突破的盛勛一定可以奪得魁首。
沐君眼裡閃過一絲驚訝,擔心了自家徒弟一瞬後,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裡的淡定。
原因很簡單,沐君是知道自家徒弟實力的,不要說是突破到八品境了,就便是九品境,甚至是小宗師境,沐柏都接的住招。
知道內情的沐君不擔心,但另一邊不清楚沐柏實力的盛清音就不一樣了,她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向上次一樣握住了自家娘親的手,一臉緊張地看著擂台上的兩人。
盛夫人眉頭微皺,直覺告訴她盛勛的突破有些奇怪,但眼下那麼多人,現在又是比出第一和第一的關鍵時刻,她不能輕易打斷這一場比試。
盛盟主的情況和盛夫人差不多,他也看出了盛勛這一次突破是有問題在的,他心裡非常清楚,盛勛的心境欠妥,短時間內肯定是突破不了的。
盛勛缺的不是內力和練武的時間,他缺少的是一種釋然的心境,他一天不能坦然面對心中的仇恨,他就一天不能突破。
「放心,如果沐柏有性命之憂的話,我會出手的。」發現自家女兒一臉著急後,盛盟主出聲安慰。
可他的安慰沒有半點用,為了安慰說出來的話落到盛清音的耳里就變了一個意思。
只要不是性命之憂,自家爹爹的都不會出手嗎!他好無情!竟然一點都不在乎沐柏!
盛清音瞪了自家親爹一眼,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沐君身上。沐前輩是沐柏的師父,如果沐柏有危險的話,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沐前輩和自家親爹一樣,都是小宗師境的高手,肯定可以攔住大師兄的!
沐君看可不知道自己在盛清音眼裡的形象如此光輝,還在一邊看戲一邊欺負陸一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