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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音看出來了,這是父皇對沐柏的一個考驗,考驗對方是不是真的願意效忠自己,所以她當時也沒有反對。
「聖上果然有遠見。」沐柏說道,「現在時間不早了,我們快睡下吧,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呢。」
盛清音伸出了兩根手指,捏著了沐柏的衣角,讓她被迫停下了前進的腳步。
「我的小公主,我通過你的考驗了嗎?」沐柏嘆了一口氣,「現在時間真的不早了,如果不睡覺的話,明天就會起不來了。」
盛清音嗯了一聲,然後從用兩根手指捏著沐柏衣服,變成用一隻手抓著她的衣服,緊接著又變成了兩隻手,最後整個人都扒拉了上去。
「沐柏,這是父皇讓我做的,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盛清音說道,把腦袋埋在了沐柏的頸窩,徹底避開了對方的眼神。
「我知道,我不會怪你的。」沐柏有些無奈,「我不是說過了嗎,縱容心愛之人胡鬧是很正常的,幫心愛之人收拾爛攤子也是正常的。」
「而且今晚的事情,跟算不上什麼爛攤子。」沐柏摸了摸盛清音的腦袋,「你父皇的做法沒有錯,如果想要爭那個位置的話,確實不可以隨便相信其他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父皇最開始的計劃,應該是讓你捅個大窟窿,試一試我願不願意為了保護你,拼上自己的性命。」沐柏說道。
盛清音嗯了一聲,保持原來的動作,繼續掛在了沐柏身上。
沐柏捏不到臉,只能改為摸盛清音的腦袋,「我說過很多遍了,劉府不是什麼爛攤子。如果你真的想要捅破天的話,就應該直接把縣令和劉府的人給殺了,然後再下令要徹查這件事情,宣布要採取連坐制什麼的,徹底激怒他們,和廣陽縣的上層站在對立面。」
「其實在聖上願意把南大營統領之位交給我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聖上肯定給我挖一個坑,試一試我會不會掉下去。」
沐柏說著笑了一聲,「聖上想要挖的坑應該是很大的,而清音你呢,已經幫我把這個坑給填平一半了,讓我就算跳下去,也不會受傷。」
聽到沐柏的話後,盛清音終於願意把腦袋給抬起來了,「所以,你不怪我嗎?」
「不怪你。」沐柏的視線露在盛清音的唇上,隨後輕啄了一口,「但我要收取一點賠禮。」
「剛才的就是賠禮嗎?」盛清音說道,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不算,剛才只能算是賠禮的利息。」沐柏說道,「現在這個地方不合適我要賠禮,等到我們回京城了,我會在公主府上正式討要我的賠禮。」
盛清音很快就理解了沐柏的意思,臉頰兩側很快就染上了紅暈,而且還有往外蔓延的趨勢。
「清音你要記住了,這個利息是我每天都要收的,而且一天要收三次。」沐柏說道,趁著盛清音沒有反應過來,又親了她兩口,「這是今天的利息。」
盛清音的臉更紅了,她也不扒拉著沐柏了,很快就從她身上下來。為了避免沐柏誤會自己,盛清音又重新解釋了一遍。
「我在出發前準備衣服的時候,父皇臨時叫走我,給了我這樣一道聖旨,同時還告訴我,廣陽縣的縣令有問題,讓自己注意一下。」
「所以我才會提出微服私訪,想要去城外看一看賑災情況,看看能不能抓到縣令的小把柄。」
「小乞丐的事情是意外,我真的就是單純好奇話本上的內容,所以才會追過去的。」盛清音說著頓了一下,「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父皇和我說過,讓我在這一次賑災的時候,表現得任性一點。」
沐柏挑眉,一邊幫盛清音脫掉外袍,一邊說道:「任性?應該是愛惹禍一點吧?」
「差不多,差不多,反正父皇的意思就是讓我表現得笨一點,多給你製造一點機會,試一試你對我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
「我覺得我已經表現得很笨了,吵著要微服私訪不說,還去劉府搞了破壞。還有之前賑災的時候,我把事情都甩給縣令負責了,說是要刷聲望,結果都在幹些不務正業的事情。」
「我有在故意藏拙,但是在遇見某些事情的時候,我又忍不住認真了起來。尤其是聽到那些人的屍骨被埋在院子裡的時候,我就想要攤牌了。」
「比起這些可有可無的試探,我覺得把劉府的事情解決掉更加重要。畢竟沐柏你一直都會在我的身邊,我如果想要試探你的話,會有很多機會,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種大事上胡鬧。要是因為的我胡鬧,導致有百姓枉死的話,我都要覺得自己不配爭那個位置了。」
盛清音絮絮叨叨地說道,把之前說的話內容,又重新強調了一遍,藉此遮掩內心小小的不安。
沐柏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嗯一聲。等到盛清音把事情的始末倒豆子一般說出來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也被自己脫的差不多了,沐柏已經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了。
「清音,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件事情不僅僅是聖上對我的考驗,同時也是聖上對你的考驗。」把自己的衣服扒完後,沐柏掀開了被子,和盛清音一樣平躺在床上。
「嗯?父皇對我的考驗?」盛清音眨了眨眼睛,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沐柏說完後就不說了,很是體貼得給盛清音留出了足夠多的思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