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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柏單側的眉頭上挑,「不用了,我的劍帶過來了嗎?」
「帶過來了,我馬上去拿。」秋月說道,把撐傘的任務交給另一個侍女後,很快就去取劍了。
很明顯,秋月在昨天派人去了一趟沐府,把一些必要的東西都拿過來了,順帶也準備好了去公主府小住幾天需要用的東西。
大冬天的,整個芳華殿估計也就只有沐柏會起個大早練劍了。不過沐柏也就是打發打發時間而已,等到盛清音從房間裡出來,她也就順勢停了下來。
「清音,早上好。」沐柏打著招呼,她身上的國公服飾已經被換下來了,現在穿的便於行動的常服。
「早上好。」盛清音身上披著大氅,手上還揣著一個湯婆子,看到沐柏就這樣露著手在外面後,忍不住微微皺眉,「你還沒用早膳嗎?」
「我等清音你一起。」沐柏笑著說道,主動朝著盛清音走了過去,「我們一起去前廳用膳?」
盛清音點頭,沒有拒絕沐柏的提議,順帶還把手上的湯婆子塞給了沐柏,趕在她開口前就往外走去。
沐柏輕笑一聲,學著盛清音之前的樣子,把湯婆子揣在手裡,很快就跟了上去。
秋月眼觀鼻鼻觀心,手上拿著大氅,把佩劍交給另一個侍女後,落後三步跟在了沐柏的後面,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姐應該不是故意的吧,有大氅不穿,等著公主心疼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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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後,兩人又在前廳下了一盤棋,等到太陽散發的光芒穿過雲層後,盛清音才提出了出宮去公主府的小住事情。
雖然說是小住三天,但盛清音帶上了很多東西,除了一輛馬車載人外,還有專門負責拉貨物的兩輛馬車。三輛馬車的裝潢都很特別,離開皇宮走在街道上後,非常的顯眼。
「清音這是想要讓所有人都注意到這個車隊嗎?」沐柏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讓我的親衛在前面開路?」
盛清音:「那樣的話就太過刻意了一點,而且你的行程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探聽的,不管有沒有親衛,都不會影響他們打探到的結果。」
沐柏嗯了一聲,「清音,從這裡到公主府還需要多長的時間?」
「按照目前的速度,還需要一刻鐘左右。」盛清音說道,「我的公主府距離皇宮很近,比所有的皇子都還要近。」
「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的未來的國公府,也和皇宮很近?」沐柏說道,「要是建成以後我再去上朝的話,起碼可以多睡兩刻鐘。」
盛清音嗯了一聲,有些摸不准沐柏是隨口一提,還是在試探著什麼。
沐柏:「清音,要不要和我打一個賭?」
「賭什麼」盛清音有些好奇的問道。
沐柏:「就賭我們能不能順利到你的公主府吧,公平起見,清音你可以先進行選擇。」
盛清音微微皺眉,現在馬車到公主府只需要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那麼短的時間難道還會出意外不成?還是說沐柏得到了什麼消息,知道會有人來攔截,所以故意提出這樣的賭局?
不對,也有可能是計中計,實際上根本不會有人攔截,只是沐柏故意為了誆騙自己,所以才故意提出了這個賭約。
「我可以問下,賭注是什麼嗎?」盛清音非常謹慎的問道,並沒有冒然給出答案。
「賭注的話,一千兩銀子怎麼樣?」沐柏問道,「如果清音你覺得太多了的話,也可以改小一點。」
「不用,就一千兩好了。」盛清音說道,只是銀子的話,她還是賭得起的,「我賭路上不會有人攔住我們。」
「既然這樣,那我就賭會有人攔住我們,而且多半是有冤屈的人。」沐柏說道,語氣十分篤定。
沐柏話音剛落下,一道哀嚎聲就從馬車外傳來,原本在前進的馬車也被迫停了下來,把盛清音晃地踉蹌了一下。
「公主,有個買菜的老人在馬車面前摔倒了。」小竹很快說道,「侍衛已經在處理了,公主請稍等片刻。」
盛清音嗯了一聲,隨後把視線落在了沐柏的身上,「你說的就是這位老人嗎?他看起來是摔倒了而已。」
沐柏笑了笑,「公主,現在距離公主府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內,請不要著急。」
擁有清晰世界線的沐柏心裡非常清楚,這個摔倒的老人只是開胃小菜而已,是某些人故意安排出來試探盛清音的,真正有人問題的人還在後頭呢。
果然,把老人扶走後,馬車前進了不到兩百米,又有哀嚎聲傳了過來。只不過這一次可不是簡單的摔倒了,而是一個身上帶著血跡的女子摔倒在了馬車面前。
她先是一愣,隨後很快強撐著趴在了地上,嘴裡不斷地道歉,似乎是在擔心馬車裡的貴人看她不順眼,把她給收拾了。
盛清音覺得有些奇怪,開口就讓小竹過去看看,詢問一下對方身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婦人左右其他而言,掙扎著從地上了站了起來,作勢就要遠離馬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為了傾訴冤情來的。
可婦人越是這樣,盛清音就越是不想放人,直接讓小竹把人帶到馬車邊上來問話,「如今正值寒冬,你身上的穿著為何如此單薄?而且你臉上的血和手上的血是從哪裡來了,你是不是幹了什麼違反法紀的事情?」
盛清音這個時候已經不在意賭約的勝負了,而是用探究的眼神鎖定著婦人,想要找出對方身上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