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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彎彎眉眼,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親吻的感覺很好,美妙中帶著幾分刺激。
讓人慾罷不能。
情意初動,便帶著難以言喻的緊張與迫切,她還想索要,卻牢記分寸。
她悄悄地來,悄悄地退出寢殿。殿內的顧椋迎來,「殿下,您神色不大好,臉也很好,呀、耳朵都紅了,這是怎麼了?」
「估計是熱了,孤去脫衣裳,那麼莫要吵著陛下。」南陽羞澀地捂住臉頰,疾步離開。
待到無人處,雙腳黏在了地上,迎著風,整個人好像清醒了不少,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劫後餘生般的快感。
美妙、快樂、刺激過後的後怕齊齊湧上心口,不知怎地,雙腿都開始發軟。
她很快樂,簡單地吻都能讓她這麼快樂,若是……
南陽不敢再想了,臉色更加紅,心虛地跑回自己的小閣。
口乾舌燥,想喝些涼水。
回到自己的寢殿,仿佛還能聞到帝王身上的氣息,令人覺得舒服的疏冷香,仿若高山的雪蓮,香味縹緲。
簡單調整呼吸後,她喚人去置辦涼茶,進來的是重日。她比起重回細心些,眼見著殿下臉色不對,擔憂道:「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我很舒服……」南陽下意識就回話,說完又改口道:「我就是口渴了,想喝些涼的,身子很好。」
重日不大相信這番言辭,可自己是僕人,也不好多問,將手中的茶遞給她:「您少喝些。」
南陽自然不會聽她的話,揚首就將一盞涼茶都喝了,渾身血液仿若被澆過冷水,散去幾分燥熱。
這才舒服了。
「孤要出宮。」南陽急得正經事,朝會上剛下了旨意,她要接管其他三營,這是大事,也是扶桑對她的看重。
她一人單騎出宮,直接去了東營營地,剛下馬,就見到角落裡探頭探腦的小腦袋。
是扶驥。
南陽將馬交給守門的人,自己一人走到角落裡,見扶驥拽了出來,「怎麼了這是?」
自從秦氏被罰後,扶驥過的得很順心,每日裡讀書也沒人敢來找茬,就連扶良對他多了幾分關心,隔三差五還會抽問功課,父慈子孝。
南陽想不明白扶驥又是怎麼了。
「阿姐,陛下為何不要你了?」扶驥擔憂,這麼多年來人人都說他的長姐會是儲君,乃至將來的皇帝,陛下對長姐寬厚,怎麼突然就變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會廢了長姐的公主爵位?
扶驥忐忑不安,想來問清楚。
南陽輕笑,「我本來就不想做儲君,眼下很好。扶驥,沒有能力就不要去搶,害了自己又會害旁人。你放心,我過得很好,就算沒有陛下,我也不會差。你不該出府,速回王府。」
扶驥戀戀不捨地看著南陽,「 阿姐,我擔心您。」
「無甚可擔心,你速回去,外面危險,尤其是襄王樹敵太多,王府後院又是一潭渾水。」南陽催促。
扶驥頷首,乖巧揖禮,三步一回頭地走了。南陽看得發笑,小小少年竟也有幾分感情,算是有擔當的郎君。
打發扶驥後,她才進營。
裡面還有三人在候著,是昨日比試的。三人見到南陽都是臉上帶笑,齊齊開口:「殿下,臣選好宅子了。」
南陽乾巴巴地瞪了一眼,輕哼一聲,口中正經道:「我對布防一事知曉不多,往日還靠三位指揮使。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們盡心辦事,孤不會虧待你們。你們依舊管著各自的兵,需多些默契。」
四營有明確的巡防地界,一般來說,不會有衝撞,各自管著各自,除非有人故意找茬挑釁。
只要三位指揮使腦子清醒,就會相安無事。
給過甜頭,南陽繼續開口:「孤眼中揉不得沙子,你們知曉自己的職責,若是心存不良,不需稟明陛下,孤便可除了你們。」
「臣明白。」三人異口同聲。
訓過以後,南陽領著他們進屋再度規劃各自的巡防地。
從東營出來,天色擦黑,南陽提議去酒肆用晚膳,第一回 議事,自然要鄭重些。
去了三人常去的酒肆,店家識得三位指揮使,小臉相迎,乍見到他們身後的少女,先是一愣,繼而笑意加深,「貴客初來,裡面雅間有請。」
能與三位指揮使同行必然是貴人,店家熱情招待,自己迎著客人往二樓走。
「隨意些。」南陽不受拘束,在明教之際,她也常與下屬把酒言歡,不過那時是些女人,面前是三個男人。
她坐在一一側不說話,將主動權交給他們,他們滿意便可。
好酒、好菜流水般送進雅間,南陽不碰酒,三人也不勸,各自飲。
明日還要當值,三人淺飲幾杯後就不敢再喝了,南陽讓人給他們府上各自送上幾壇酒後,自己才回宮。
時辰雖說不早,可議政殿內的燈火未滅,扶桑還沒有回寢殿,南陽沒有去見她,自己滿身酒氣不好面見聖顏。
回到小閣沐浴淨身,坐在水中,腦海了反覆湧現白日裡的畫面。
她吻了扶桑。
想到這裡,心口悸動,沐浴的水也更熱了些,她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簡單擦洗換上乾淨的衣裳,準備去見扶桑。
春衫單薄,碧色清雅,穿在南陽的身上,讓人很舒服。重日貼息地給她梳了髮髻,簡單配以兩朵珠花,清新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