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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證據,扶昭就更加生氣了,證詞證據分明齊全,可誰想上輩子清明正直的衛照會為了南陽不講理,就連扶桑亦是如此。
眼下,她哪裡還有什麼證據。
她氣得不行,胸口微微起伏,南陽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你那裡、為何那麼大……」
扶昭是女子,平日裡胸口束胸與男人無異,可躺在床上,又逢受傷,束胸的布條便拆開了。
「男女有別,你不覺得害臊嗎?」扶昭顯些失了理智,忙拉起被子做掩蓋。
南陽被說得當真臉紅了,側開身子,對著空氣說道:「你既無證據,如何讓人信服。」
「不需你信服,殿下可以走了。」扶昭害怕自己露餡,急忙趕客。
南陽也不多留,此行收穫頗豐,她很滿意。
離開清涼殿後,南陽邁著輕快的腳步朝著議政殿走去。
「殿下,您為何這麼高興?」紅昭納悶了,殿下每回見晉王都會鬥嘴,少不得生悶氣。
南陽笑了笑,「秘密、不可說。」
紅昭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您還有秘密嗎?」
除去明教外,殿下幾乎無甚秘密,恨不得將自己的心都剖出來給陛下了。
到了議政殿外,殿門緊閉,顧椋站在門外,神色不大好。南陽疾步上前,「何事?」
「邊境出事了,胡羌犯境,失兩城。瞧著時間,怕是裴將軍離開後,胡羌就來了。邊境戰報中絲毫未提裴將軍離開一事,怕是隱瞞不了多久的。」顧椋憂心。
南陽詢問:「襄王是何意思?」
「襄王意思是增援兵力。」
南陽擱在心裡想了想,為何裴琅前腳離開,胡羌後面就犯境,難不成出了內鬼?
既然出了內鬼,為何又無人密報裴琅離開一事?
事情太蹊蹺了。
顧椋又說道:「眼下確實要增派兵力,陛下也有想法,現在就看何人為將帥了。將帥選不好,也會誤了大事。」
南陽細想後,果斷推開殿門。殿內聲音戛然而止,襄王皺眉,扶桑平靜,「南陽,不許胡鬧。」
「陛下,您想好何人為帥了嗎?」南陽微笑走近。
扶桑搖首,「難不成你想去?」
「兒臣確實想去,兒臣身為帝女,至今無所作為。趁著這次機會,就當兒臣去鍛鍊一番。裴將軍用兵如神,此次失城必有緣故。兒臣去也可查明情況,一舉三得。您覺得呢?」南陽毛遂自薦。
扶桑蹙眉,「不成,你才多大。戰場兇險,豈可胡鬧。」
「陛下,我已十五歲,不小了。您這般大的時候都已登基,心繫萬民,兒臣做不到您這般雄韜偉略,只想著為您分憂罷了。」南陽意思堅決。
她想見一見裴琅,當年的事情,唯獨他清楚了。
襄王一方罕見地沉默,扶桑也在猶疑,南陽身上毫無功勳,確實需要功績。
且南陽功夫驚人,必然會安全回來的。
她頷首答應:「待收回失地,你即刻迴轉。」
南陽揚起小臉笑了,目露誠摯,其他人看著南陽的眸色都變了變,畢竟這么小就敢上戰場的少女不多,她又是公主,更該嬌貴。
可她選擇去最兇險的地方鍛鍊自己。
「你先回去準備,朕與眾卿有事商議。」扶桑屏退南陽。
南陽揖禮,俯身退出殿。其他人立即開口,「殿下歲數小,還需經驗老道的將軍陪同前往。」
扶桑也是這麼想的,等與裴琅會合,南陽的處境就會好了許多。
思慮再三後,她選了老將秦晟,秦晟與裴琅是師兄弟,前幾年受了腿傷就在京城內養病,此行只需他在旁提點,不許上陣殺敵,正適合他。
旨意降下後,明日就需出發,及笄禮延後再辦。
南陽心思也深,將紅昭與天問留下給扶桑,她壓根不需要護衛,再者今日會有明教弟子陸續到來,紅昭就顯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得到自己被拋棄的消息後,紅昭不肯,南陽卻告訴她:「我有更好的護衛,你好好練功夫。」
紅昭不甘心:「我可以與她比試比試。」
南陽理都不理她,反而喚來天問囑咐:「別讓陛下出宮,她出宮就回不來了。」
天問頷首,看了一眼紅昭:「你也留下。」她得到消息,近日陸續會有許多明教弟子來報導。
紅昭不知內情,兩人都說她留下,她也知好聽命行事。
午後的比武照舊舉行,南陽匆匆趕到校場,彼時校場上人山人海,來了許多看熱鬧的朝臣,就連秦晟都趕來了。
南陽走近後,秦晟立即走來揖禮,「臣秦晟見過公主殿下。」
抬首看到她手中的槍,搶很普通,並無特殊之處。他笑著建議:「臣有好槍,可借殿下一用。」
「將軍不知我這杆長.槍殺了許多人。」南陽委婉拒絕。
秦晟卻說道:「臣的梅花槍殺了上千人。」
南陽心動了,「借孤試試。」
秦晟的槍是特地打造的,比起尋常的槍,更為堅韌,拿在手中也更為沉重。
南陽接過槍後,手感極好,就連她這種不愛玩槍的人都覺得不錯。
忽聽一聲鑼鼓,秦晟對著南陽行禮,鄭重而莊嚴,「臣盼殿下勝利。」
南陽寵朝前看去,謝英睿已在候著她,不能讓人久等,她抬腳就要去,誰知剛走兩步,就有一侍衛與一宮娥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