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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尊雖說性子不好,但對小姑娘格外憐愛,不會傷害對方。
林媚想了想,「我也想辦及笄禮。」
天問瞅她:「你成年了辦什麼及笄禮。」
「補上啊。」林媚唉聲嘆氣,「你說師父怎麼不給我們辦呢?」
天問笑話她:「師父自己都沒辦,還給你辦?快、快、趕緊走、師父來了、跑……」
話沒說完,天問拔腿就跑了,林媚看都不敢看,跟著她一路疾跑,在她們身後不遠處,一女子著紅衣、長發披散、赤腳走在地磚上。
白皙的腳腕上掛著一根紅色的鈴鐺,但她走路的時候,鈴鐺並沒有發生聲響。
重明駐足而望,兩個小徒弟跑得極快,可見是做賊心虛,走到她們站立的窗前,順著放心去看,錦帳被風吹得此起彼伏,卻不見床上有動靜。
小太女死了嗎?
應當不會。白命給自己的藥都還沒用呢,好吃好喝地怎麼就死了?
重明懶得走路,從窗戶里飛躍而入,直接站在踏板上,掀開錦帳,床上的人猶如鯉魚打滾,立即翻坐起來看著她。
「放肆!」小太女橫眉冷對。
重明嘖嘖兩聲,「本座只當你死了,不想聲音這麼洪亮,小扶桑,你見到本座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本就怒氣難掩,聽到這番話後小太女更是惱羞成怒,「孤的名字豈容你……」
話沒說完,重明就捏住她的下顎,「聽話些,本座脾氣不好,若是動手打你就更不好了。」
扶桑頓時偃旗息鼓,奮力推開她,道:「孤說了,孤是太女,你敢做什麼,大魏上下不會輕饒你。」
「太女就太女,這麼大聲做什麼,你還小,本座又不會吃了你。不如,你給本座做個鋪床疊被的婢女可好?」重明俯身坐了下來,目光如蜻蜓點水般略過她的五官,「你長得這麼就那麼好看呢。」
「放肆……」扶桑面紅耳赤,就連脖子上也染上了一圈圈粉色,支支吾吾地怒罵:「你、你調戲孤……」
「調戲又怎麼樣?」重明嗤笑,拿手戳來了戳她的腦門:「就你這麼點大,遲早被狼吞了,骨頭都不給你剩。」
扶桑被人指著腦門罵,羞辱湧上心口,偏偏拿她沒有辦法,心一橫,嘴裡嘀咕一句:「老女人……」
「你說什麼?」重明愣住了,似乎有些不確認,捏著她的肩膀詢問:「你再說什麼?」
扶桑不肯說話,一味用眼睛睨著她,身為階下囚,氣勢猶在。
重明逼問不出來,揪著她的襟口就將人按在床榻上,另外一隻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不說實話,本座將你皮剝了。」
扶桑何時受過這般『壓迫』,渾身的血液都跟著沸騰起來,雖是氣恨,可理智還是有的,忙改口說道:「孤說,你也很美。」
「本座不信,但本座可以饒你一次。」重明大發善心般將人鬆開了,甚至漫不經心地給她整理衣裳,瞧了一眼瘦小的身子,不住哀嘆:「金枝玉葉,怎麼就那麼瘦呢。」
扶桑得到釋放後迅速爬到角落裡抱著被子與重明對望,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本座夜間要去做件大事,本座帶你去玩玩可好?」重明朝她勾了勾手,笑意微顯,「本座不殺你,但你不聽話,本座可以打你。等到合適的時候,也會放你回去。前提是你若不聽話、不好好吃飯,就一輩子別想回去。」
一番話讓扶桑久久難以回神,水潤的眸子裡涌著淚珠:「你、你還會放我回去?」
「本座騙誰都不騙孩子。」
扶桑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糾正她:「孤不是孩子。」
「未曾及笄,怎麼就不是孩子了?」重明不與孩子計較,站起身的時候餘光瞥了她一眼,衣裳松松垮垮,顏色也過於老氣,她想了想,吩咐婢女:「做的衣裳可曾拿回來了?」
「拿回來了,可是姑娘不肯穿。」
重明看向床榻上的人。扶桑咽了咽口水,理直氣壯地與她對視:「都是櫻草色,孤不喜歡。」
「不喜歡也得穿,本座就愛粉色。」重明對著婢女揮揮手,示意她去取衣裳,自己當著扶桑的面脫外衫,中衣依舊是紅色,「太女殿下不肯穿,本座幫幫您?」
「不、不要、孤、孤自己穿。」扶桑慌了,下意識捂住自己的眼睛試圖躲避重明。
「乖,聽話就成。」重明又撿起自己的外衫穿好。
婢女將衣裳都送了進來,粉色嬌嫩,正適合花般的年齡。
重明懶洋洋地依在美人榻上,目光灼灼,看得扶桑臉色發燙,「你別過去,別看。」
「花樣可真多。」重明讓人取了一塊黑布,直接蒙住自己的眼睛,「可成了?」
話說完,耳畔傳來嗯了一聲,她試圖提醒:「你若在這個時候逃出去,本座將你捉回來打斷你的腿。」
剛下床準備悄悄溜的人驀地一頓,掙扎片刻,自己還沒想好去路,重明又說道:「山上的路難走,還有惡狼,本座如果是你,會等到下山的時候再逃跑。」
扶桑放棄掙扎了,爬上床,撤下錦帳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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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樹敵太多,老教主在世殺了許多負心的男人,旁人不知曉,說她是濫殺無辜。
到了重明手中,愈演愈烈,加上她乖戾的性子,明教成了魔教,而她則是魔教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