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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眨眼,「十五、好像是有些早了、也不對,女兒家十五成年,好像也可以的。」
重日笑了,「您都十六了,知曉□□嗎?」
南陽難過,本座上輩子至死都不通曉□□!
看向第二句:十六添子……
南陽震驚了,「他都有兒子了,為何還要做我駙馬?」
這是想讓她做現成的嫡母?
南陽輕顫,重日噁心道:「我今日還見了他,未曾想到心思這麼惡毒。」
「誰惡毒?」扶桑跨過門檻,聽到主僕二人的話後順勢問道。
名冊就這麼大咧咧地擺在案牘上,想藏都來不及了,南陽不好遮掩,只好上前說道:「琅琊王世子。」
「他?他是出名的浪蕩之子。他的父親與扶良交好,兩人一道長大。」扶桑細想著回答,見到匣子就看向裡面,頃刻間皺眉,「哪裡來的?」
南陽回答:「扶驥送來的。」
「也是有心了,今日蹴鞠便是有意安排,約你赴宴,心思也是不純。」扶桑慨然,一家有女,百家惦記。
南陽不知個中緣由,細細回想,先是蹴鞠,再是飲酒,扶驥再來說好,一氣呵成,很難讓人不對這位世子產生好的印象。
她沉默下來,扶桑拿起名冊翻看,道:「京中與你年歲相仿的郎君很多,都不懷好意。」
名冊上記了十數名年歲相仿的郎君,都與襄王一黨交好,襄王之心,過於明顯了。
她翻開第二頁,指著上面的名字:「去歲及冠,家中通房無數,你可知什麼是通房?」
南陽狐疑,「妾?」
扶桑搖首:「妾是有名分的,而通房不過是婢女身份略高了些。」
「還有這麼多門道?就沒有乾乾淨淨一人的?」南陽臉色不好了,都是些什麼玩意,讓她嫁過去直接做母親?
笑話!
扶桑將名冊撂下,微笑道:「名冊之上,並無乾淨的男兒。」
南陽生氣,陛下是天子,多年都是一人獨處呢。
第85章
襄王送來名冊,就是故意噁心人的。
南陽看到白紙上的黑字後,一陣陣噁心,扶桑如常般平靜,白淨的手指撫平名冊邊角的摺痕,眉眼平和動人。
殿內水果散出清香,南陽氣過兩息後便不氣了,乾巴巴地看著名冊,扶桑輕笑,吩咐重日:「將這些都拿去燒了。」
落地屏風擺在兩人身後,海棠朵朵,映出兩人的身形。
扶桑選了坐榻坐好,隨手拆下髮髻上的步搖,步搖並未有太多的裝飾,只雪白的珠花,旦花蕊確卻是紅色的。
端莊典雅又不失美麗。
她修長的指尖撫摸珠花,骨節分明,南陽又盯上了她的手。
陛下的手很好看,百看不厭。
青絲散落在肩,臉頰顯得小,越發溫和,扶桑的手從珠花上挪至而後,簡單的動作做來極為賞心悅目。
尤其是那雙眼尾,漂亮極了。南陽不由自主想到昨夜的吻,若是可以吻一吻那處,想來也是不錯。
扶桑鮮少露出如此模樣,溫和細膩,美玉無暇,細頸在暈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白,仿若帶著瑩潤光澤,乾淨無暇。
她眸色淡淡,視線落在外間的花圃上,兩年前過來的時候,南陽將花圃該為蹴鞠場,去年又改回了花圃。
她的視線很快就從花圃上挪了回來,徐徐地落在南陽的身上,「你怎麼還站在那裡?」
南陽回過神來,一步兩停地走至坐榻前,她害怕扶桑問起昨日的事情。
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到好的對策。
著實急人。
她頓了頓,扶桑示意她坐下,道:「這裡比不得京城,下月又是七夕,你想玩也可以出去玩,不必拘束。」
扶桑並沒有問起昨夜的事。
南陽心口大石落回了原處,唇角彎彎,「好。」
殿內寬敞,屏風隔開後,里殿依舊還有許多空間,一眼看去,乾淨無塵,窗柩上雕刻如意紋,陽光投射進來,暈黃淺淡。
扶桑不動聲色地打量對面的少女,由眉眼至下顎,再從脖頸回到額頭,寸寸肌膚雪白,寸寸柔美。
南陽的美比起前世更甚,甚至遠遠超過才女的盛婉林。
扶桑搭在小腹上的手指微動了動,拿起步搖,輕輕地將珠花解下,簪入南陽的髮髻中。
步搖可以二用,南陽的圓包頭只適合珠花。
殿內氣氛溫馨,南陽漸漸放鬆下來,秦寰與宮娥擺好午膳,兩人如常日般入坐。
夏日酷熱,百合熬湯,清熱去火。
南陽端起湯碗,喝了一口,發現碗底有花樣,她好奇,秦寰說道:「是青州送來的,是百子圖。」
陛下無子,哪裡來的白子,寓意似乎有些諷刺。
南陽不好多問,乖巧喝湯。用膳時兩人靜默無聲,都沒有說話。午時燥熱,扶桑也沒有離開,似乎覺得浮光殿涼快,讓人去取了奏疏,今日不走了。
南陽來到行宮後就無事可做,不用練兵也不用巡防,扶桑留下,她也只好陪著。
用了午膳,殿內又涼快,南陽熬了半個時辰後就躺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直到有人給她蓋上薄毯。
她心裡有了安全感,沒擋得住睡意,自己直接睡了過去。
當初小小的一團躲在被子裡,軟軟糯糯,如今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