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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照在殿前長身玉立,宮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她望著扶昭,「晉王,如何?」
扶昭做了什麼,她不知,但是陛下若知扶昭才是上輩子的南陽,只怕扶昭必死無疑。
她懷疑南陽多年、甚至用毒控制,倘若這一切都錯了,扶桑必會殺扶昭泄恨。
「我、什麼都沒有說、剛來罷了。」扶昭耷拉著眉眼,失魂落魄,抬首看向衛照,眼中猩紅,「你來阻止我嗎?」
「扶昭,我希望你活著罷了,你若揭露出來,南陽會安然無恙,而你會死。」衛照唏噓,面如死灰。
扶昭雙手握拳,死死地凝著衛照:「欠她的,我拿命還了。」
衛照嘲諷:「你的命,值錢嗎?她若在意,便值錢,若不在意,你的命反而髒了她。真是可笑,我若是你,就用晉王的身子好保護自己,做些補償,而不是再次嘗試靠近她。你在她爭奪權柄的時候沒有出過一分力,就不要指望她對你高看一眼。」
說完,她轉身走了,掌心擦破了,火燒火燎地疼,不過這些都是小事,比起扶昭的命不算什麼。
她也犯了扶昭的錯,希望揭露身份來幫助南陽,可殺一人救一人的事,她不能再做了。
今日她也能確定扶桑和她一樣,帶著前世的記憶回來,許多事情都能解釋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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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殿內安靜極了,宮娥守在殿外,南陽靠坐著食案,臉色發紅不說,就連手臂都感覺是燙的。
扶桑匆匆而來,在殿外就見到了燈下孤單的影子,她心急地走近,南陽托腮,揚首看著她:「您來了。」
「怎地又喝酒了?」扶桑冷聲質問,一人喝就罷了,還偏偏與衛照喝,著實是放肆,將她的吩咐都拋在腦後了。
她怒氣凝視,南陽卻抿唇笑了,站起身,一步跨至她的面前,掌心貼著她的臉頰:「好熱,好熱。」
扶桑確信她飲了茶和酒,這回比前兩回安靜多了,難不成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鎮定下來?
南陽收回手,說都不說地親上扶桑的臉頰。扶桑肌膚溫涼,唇角貼上去的那刻,渾身的熱情都得到釋放了。她很舒服、也很滿足,幾息後,她又不安於現狀,吻從臉頰滑至唇角。
接著是頸間,再是鎖骨,很快,攻城略地。
手貼著修長的細頸,紅潤的玉珠緩緩從鎖骨上滑過,掀起滑膩的觸感。
扶桑凝著握著紅玉珠串,沒有說話。她的眼睛很漂亮,此刻在燭火下映著淺而淡的柔和,顧盼生輝。
酒意上涌,南陽已很難自持,火熱的感覺讓她胸口快速起伏,緊緊貼在了扶桑的扶桑的身上。
少女的身子很軟,軟到難以用言辭來形容,扶桑身子僵持,幾乎不敢動,她皺眉,沒有推開,而是慢慢地用手扶著南陽的腰,「喝了多少?」
話說完以後扶桑就後悔了,喝多少都是一樣的,都會難以自持。幸而是她來了,若是衛照在……扶桑難以想像。
南陽沒再動,而是靜靜地貼著她的身子,呼吸急.促,輕輕喘著。
兩人皆不說話,南陽慢慢地直起身子,回頭看了一眼殿後的方向,熱意湧上心口,燥熱、口渴,一重接著一重的煎熬。
南陽沉默,修長的指尖攥著她的袖口,發梢拂過眼睫,扶桑輕顫,拂開一縷碎發,而南陽卻攥著她的手不放。
扶桑從未與人靠得這麼近,但南陽身子軟,貼著也很舒服,她倒吸一口冷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南陽不肯鬆手。
兩人力氣懸殊,扶桑敵不過,望著殿後的浴室:「洗澡,清醒一下。」
殿後溫泉水舒服,不冷不熱,荼白色的水冒著熱氣,寂靜無聲,偶爾水滴啪嗒啪嗒,更顯出幾分靜謐。
扶桑將人安頓好後,轉身就想走,不想南陽拉住她的手,「留下。」
她的手很熱,扶桑驚得心口發顫,而南陽繞到她的身前,目光微凝,眼睛盯著她的紅唇重複說道:「留下。」
扶桑矜持,眼下面色已然薄紅,心高氣傲的女子此刻也有幾分害怕了,背上纖細的手沿著脊背慢慢上移,最後繞至胸前。
「別鬧。」扶桑握住纖細的手腕,微微喘著,凝著南陽的眼睛微微下垂,不敢直視。
並非是畏懼,也非是懦弱,而是一種自我意識。
落在南陽眼中,便是羞澀。南陽同樣渾身輕顫,唇角緊緊抿著,她恍惚出神,眼下的扶桑與夢中的太女重合,她恍惚自己並不是南陽,而是重明。
是明教教主,並非扶桑的女兒南陽。
水聲滴答作響,南陽的手緊緊扣住扶桑的腰肢,眸色炙熱,舌頭抵著牙關緊緊壓制輕顫。
第97章
水氣朦朧,低吟聲起。
水下模糊,衣裳貼著肌膚,也掩藏住白皙的肌膚。流雲暗紋的衣袂在想水面漂浮,時上時下。
纖身窈窕,那層流雲暗紋也隨著不見了,水下若隱若現。
呼吸聲漸漸低沉,眼內隱隱涌著情慾,額頭沾著幾縷碎發,漆黑的眼眸里溫潤似有溫水盈盈流過。南陽性子急,真到了坦誠相待的時候,反而瑟瑟縮縮。望著扶桑,她心動,目光如筆描繪出曼妙的身軀。
反觀扶桑,背對著她,似的無顏相對,水包裹著二人,南徐徐抱住她,貼近最柔軟的地方,臉頰埋在她的頸間,唇角徐徐描畫出最優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