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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環立即察覺出來,「小殿下動了春心,臣可喜可賀。」
「這便是喜歡的感情,母女之間的感情是依賴,雖說有占有的欲望,可吻只有動了感情才會有的。」慕容環添了一句。
南陽久久沒有說話,睨了慕容環一眼,「我只想在她身邊看著便罷。」
「那是因為您沒有失去她,倘若出現情敵,你就不會這麼平靜。殿下,您信臣,若她身側出現一人,想將您從她身邊搶走,您就會感到很難過。」慕容環細細解釋,想到小殿下初嘗情味,就多說幾句,「您試試親吻,情慾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您怎麼竟說混帳話。」南陽聽不下去了,什麼叫一發不可收拾,她是這種色情的人嗎?
呸。
南陽生氣地離開了,走出門還是覺得慕容環太色,也太悠閒了,改日找一些事情給她做,或許就會收斂些。
離開慕容府上,她一人在街上遊走,忽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策馬而過。
街道寬闊,行人又多,對方騎馬疾馳,她也沒有看清,似乎是裴家裴琅,可對方遠在邊境,如何回來了?
遐思間,她策馬疾馳,跟上後,過了兩條街,對方乍然勒住韁繩,在酒肆門前停了下來。
對方停下來後,她才得以看清容貌,確實是裴琅。
裴琅是悄悄回來,還是得到旨意而歸?南陽不敢靠近,隨意對門的胭脂鋪子。鋪內擺著許多胭脂水粉,味道不同,價格也不一樣,最便宜的有十幾文錢,貴的可值幾十兩銀子,是尋常人家一年的生活費用。
南陽摸了摸口袋,挑了一盒最貴的,忍痛買下。
店家笑吟吟地將胭脂遞給她,「姑娘自己用是最合適的,您長得這麼好看,必然驚為天人。」
「我送人的。」南陽出口解釋一句,她不愛用胭脂,自己本就年輕,不需這些做點綴。扶桑喜歡這些,她順勢買些送給她,就當是一片孝心。
鋪子裡不僅有胭脂,還有各類薰香,可以用在衣裳之上,也可以用在室內,沁人心脾。
就連口脂都有幾十種選擇,讓人眼花繚亂。南陽看得入了神,挑挑選選後,又選了一種適合扶桑的口脂,顏色淡而典雅。
再度付錢後,南陽果斷選擇出去,太費銀子。
養女人,真費銀子,看來,養一個就夠了,多了也養不起。
走出店鋪,裴琅栓在門口的馬兒不見了,她遲疑了會兒,酒肆內又走出一熟人:扶昭。
裴琅回京已屬不正常,再遇扶昭,明顯透著一股詭異。
南陽不傻,自己躲回店鋪,等扶昭走了以後再出現,與此同時,紅昭的身影出現了。
紅昭一直跟著扶昭,他見了誰,扶昭會很清楚。南陽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先回宮,等紅昭回來說話。
入宮後她先去找扶桑,一股腦地將今日買來的胭脂與口脂塞到扶桑的手中。
兩隻小盒子外觀很精緻,一看就知曉並非粗糙之物。扶桑把玩在手中,未曾打開並聞到一股香味。胭脂與口脂大多是從鮮花中提取而來,香氣襲人。
「吝嗇小殿下竟然大方了一回,你若早這麼大方,朕不會要你三座宅子了。」扶桑玩笑道,將兩隻小盒子捏在手中,心裡是有高興的。
南陽輕笑著湊到扶桑面前,眼光從她唇角上擦過,很快就避開。
南陽心情浮躁,深深吸了一口氣後,站直了身子,故意看向其他地方,「您坑我還要說理由嗎?」
雖說避開,隨著時間消逝,她還是看向扶桑,目光黏在了唇角上。
倘若能親一親,是不是就知曉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扶桑?
南陽心跳得很快,扶桑卻喚來顧椋,「將這送去寢殿的狀台上,明日就用。」
顧椋接過,覷了殿下一眼,也跟著笑了:「殿下是撿了銀子嗎?」
「沒有,我是在……」南陽緊緊地閉上嘴巴,低低一笑,識趣地改口:「我沒有撿銀子,特意給您挑的,喜歡就好。」
顧椋捧著小盒子退下,殿內只剩下兩人。南陽心裡有了計策,拉著扶桑去一側坐下,兩人對面而坐,她悄悄地湊到扶桑面前,鼻尖對著鼻尖。剎那間,扶桑後退,不給她機會靠近。
「做什麼呢?」扶桑不知她的意圖,卻也明白兩人不可太靠近,朝後微微靠了靠,口中嗔怪:「小混蛋。」
小混蛋嘆氣,腦子一轉,想到晚上,便也放棄了,這些偷偷摸摸的事情適合晚上做。
她端正坐好,嘴巴也不停,「阿娘,您召回裴琅了嗎?」
「裴琅,朕並未召他回來,你想他了?」扶桑不由自主地詢問她南陽的感情傾向,眼睛帶了幾分落寞。
南陽搖首,壓低聲音道:「我看到了裴琅,他見了酒肆,後來在那間酒肆里我見到扶昭。我不知二人有沒有見面,但事情並非簡單。」
邊境戰將無詔不可隨意回來,這是其一。
武將私見藩王,有結黨營私之嫌。
兩罪論處,裴琅的仕途也走到頭了。
比起南陽,扶桑想得很深,皺緊了眉頭,「朕即刻讓人捉拿扶昭。」
「這麼一來,裴琅的行蹤也暴露了,豈不是給襄王送上把柄?」南陽即刻警惕道,裴琅是忠於陛下的良臣。良臣不多,不能見死不救。
「朕知曉,你先回去清洗,朕再想想。」扶桑疲憊,她如何不想護下裴琅,偏偏裴琅行事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