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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卿嗯了一聲,抱著她讓她慢慢回神。
風漣漪已經清醒過來,聞著林眠卿身上像是清冽雪山的氣息,抬眸看向林眠卿的裝束,穿得很簡單,甚至還有點路人的感覺,一副收拾好的模樣,她愣了下,問林眠卿:「你現在要去劇組嗎?」
林眠卿嗯了一聲,風漣漪湊到她臉頰親了一口,就跟兔子打挺一樣,立馬從床上站起來,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去拿衣服,像是生怕被丟下一樣:「那你等我下,我很快,我馬上就收拾好。」
她知道林眠卿每天都要很早去劇組做造型,不可能因為她就說不去了或者乾脆遲到,因為化妝師就這麼多,甚至因為同一場戲的原因,就連化妝都需要排隊。
按理說像林眠卿這樣的咖位是有獨立化妝師的,但拍電影到底是不一樣,化妝師雖然時間是緊著林眠卿來的,但如果林眠卿遲到一會兒,那其他人就跟著要時間往後延遲,到時候留給其他演員化妝的時間就不多了,就會化得比較敷衍,難免會有人就怪在林眠卿身上。
風漣漪隨便套了件外套,她秋冬禦寒的衣服不多,林眠卿說到了臨城會安排人往酒店送衣服,幾乎她們剛到臨城衣服就送過來,只是都還沒有洗過,所以風漣漪穿衣服也是隨便選的。
她挑了一件幾乎將她從脖子到腳都遮住的衣服,挽著林眠卿就要出去,到客廳的時候林眠卿剛好掛斷電話,一邊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都在風漣漪的耳朵尖上:「我讓江月訂了餐,你到劇組以後記得吃早餐。」
這會兒這麼早,劇組也不會提供餐飯,所以要吃還是得自己訂餐,風漣漪哦了一聲,忽然又想到昨天給林眠卿送的奶茶,抿唇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看上去有點傻傻地點頭:「哦。」
江月早就已經收拾好在電梯旁邊等她們,看她們出來時本來正在打哈欠,也沒太注意,可等兩個人進去以後,她忽然緩過神兒來,隱約覺得這兩個人好像有問題。
具體問題出現在哪裡她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這兩個人好像比之前更黏糊了,以前雖然也是並排走,但好像也沒有挽胳膊吧?
在江城的時候,就算挽胳膊,風漣漪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幾乎像是整個人都掛在林眠卿身上,關鍵是林眠卿還始終一副縱容的模樣。
江月盯著電梯層數往下,透過鏡面一般的電梯轎廂看到站在身後的風漣漪和林眠卿,兩個人雖然只是小聲地交流幾句看上去非常正常的話,可江月總覺得不對勁兒。
說話就說話,怎麼就喉嚨里有水是吧?還裹了蜜?
還有,身體都站不直了,整個人都貼在林眠卿身上,兩個人眼神還眉來眼去的,當她是瞎子嗎?
忍了忍,江月忍不了了,提醒道:「電梯這裡面人來人往的,你們還是注意點形象吧?回房間了怎麼親親抱抱都沒關係,現在電梯裡就這麼明目張胆好像不太好吧?」
風漣漪手還抓在林眠卿的腰背後面,只覺得靠近林眠卿後,她整個人都軟了,甚至都不想走路,也不想站著,想要抱著林眠卿,要是能變小被林眠卿揣在衣兜里就更好了。
因為渴望,她抓著林眠卿的手因為被外套擋住,所以非常可恥、非常不要臉地用手指去撓了撓林眠卿的後腰。
她覺得,林眠卿也是她女朋友了,自己摸摸,應該也沒什麼,可惜就是她昨天晚上太困了,加上林眠卿說她還沒成年,一副至少要等她成年才會那什麼的意思,導致風漣漪都不好意思表現得太不矜持了。
結果就是太投入,一下忘了前面站著的江月,整個人被江月的話說得臉都紅起來了,心想有這麼明顯的嗎?
她看向電梯裡的鏡面,就見自己臉頰紅紅的,眼睛裡也滿是情意,忽然覺得只要不是瞎子大概都能看出來,也不怪江月會這麼說。
她將腦袋埋在林眠卿懷裡,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找不到地縫,林眠卿的懷裡也是一個躲避的地方。
林眠卿抬眼看向江月,眼神淡漠冷靜自持,聲音冷淡:「說話就說話,你凶什麼?」
江月一言難盡,她完全是為這兩個人好啊,就怕兩個人情難自禁,讓其他人看出點什麼,不過,誰讓林眠卿是老闆呢,於是只能憋屈地說了句:「我儘量溫柔點。」
林眠卿嗯了一聲,風漣漪從她懷裡抬起頭,才剛抬起來,林眠卿又把她腦袋按到懷裡,聲音對著江月:「你單身,覺得酸,我們能理解。」
江月:……
風漣漪這會兒沒有之前那麼不好意思了,跟在兩個人後面去劇組,江月說到今天早上已經訂餐的事,然後忽然問了句林眠卿:「你沒吃早飯?」
林眠卿說:「吃了。」
江月剛想問,既然吃了還訂餐幹嘛,眼睛忽然瞥到一邊的風漣漪,一下就明白過來——敢情是給風漣漪訂的,其他人只是順帶啊!
怪不得這次訂餐林眠卿還特意說了句,訂味道好的,價格都不用考慮,這也就算了,還叮囑了大部分都是訂的某一種口味,現在想想,這不就是按照風漣漪喜歡的口味來的嗎?
一大半都是風漣漪喜歡的口味,就算其他人拿了也不用擔心風漣漪挑不到自己喜歡的。
江月沉默不語地走到前面,雖然覺得林眠卿太事兒了,但又覺得這樣好甜,要是有個對象也這樣對她,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