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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了測速區之後,小費奧多爾讓安東尼再次體驗了一把推背感。
「我們注意到了一個名字,而且很巧,他是一個日本人。」小費奧多爾自顧自地在快走出預定的範圍的時候來了一把漂移,掉頭往來時的方向開去,「香阪喜一,法貝熱的得力助手。回憶之卵可能是他的作品。他的作品多以巧妙的機關為主題,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但是報導中並沒有提到回憶之卵有什麼機關,所以要麼這不是他的作品,要麼就是這個並不完整。」
雖然安東尼沒有說異能物品的事情,但是小費奧多爾說的話相當有參考價值。
「我可以問一下你的母親對於你飆車是怎麼看待的?」安東尼希望能從旁敲擊讓他開得像是一個人。
「她啊……」小費奧多爾似乎陷入了回憶,「會氣得生病吧?她就是那樣憂鬱又病弱的人。」
他笑笑,但是卻又嘆息一聲,他紫色的眼睛裡蒙上一層水霧:「她只知道我喜歡騎馬,不知道我喜歡飆車……我倒是希望她能夠知道,然後來揍我一頓。」
他沒有哭,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他快要哭了。
安東尼感覺不太舒服:「嗯?」
「她去世了。」小費奧多爾的頭有一點疼,他摁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是哪裡……哪裡不對勁呢?
小費奧多爾總覺得他的記憶似乎有哪裡的邏輯並不通順,可是他現在在開車,這些事情也不像是他專業知識那樣可以張口就來。
雖然他也開始覺得不舒服了,可是開車風格卻愈發猛烈。
安東尼忍了,想到自己戳中了對方的痛點,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雖然小費奧多爾並沒有指責他的意思,可是他的心裡就是過不去。
「停下。」安東尼肚子開始翻騰,他終於忍不住說道。
小費奧多爾迷茫地靠邊停車:「米利托佩烏斯先生?」
安東尼打開車門,扶著欄杆嘔吐了起來,他的胃裡沒什麼東西,全都是酸水。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被上帝這麼懲罰?之前因為著涼,所以在和貝爾摩德吃完飯就狂吐,好不容易好點了,吃了些東西又因為暈動症再次吐出來了。
安東尼覺得自己現在一定處於低血糖狀態。
小費奧多爾尷尬地撓了撓臉頰,對方吐得這麼猛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他還以為KGB的特工很抗造呢。
沒想到居然是個大脆皮。
他深呼吸了幾次之後,才直起身:「回程的路我開。」
「……米利托佩烏斯先生!您是被派來照顧我的吧!這是我每周的休閒娛樂!您不能剝奪我的愛好!」小費奧多爾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的指責有點中氣不足。
安東尼掏出槍頂著小費奧多爾的腦殼:「我忍你很久了,先生!要麼我開車,要麼我開槍,二選一!還有我不是來照顧你的,我又不是保姆!你現在是在配合CCCP的行動,是義務!」
真以為他是沒脾氣的人嗎?
他的母親去世了,那他就越俎代庖教訓一頓這個人。
陀思妥耶夫斯基家沒有體罰的習慣,但是斯尼特金家有。
「好的,您開您開。」小費奧多爾把手舉高,努力表現得乖巧。
KGB是招惹不起的。
更招惹不起的是那種仿佛被血脈壓制了的感覺。不然他也沒那麼容易被鎮住,他可是寶貴的汽車工業的專家,即使是KGB也不敢隨意殺他。
他被母親敲手心,被姐姐捶的時候他就有這種被支配感。
安東尼看著他的動作和裝乖的表情,他聯想到了今天早上他被費奧多爾推倒在床上時,他也是類似的動作。
他為什麼覺得這兩個人越來越像了?
小費奧多爾該不會真的是費奧多爾的私生子吧?
不不不,應該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家血脈想通導致的吧。
安東尼無視了小費奧多爾委屈的表情,坐上了駕駛位,緩慢地往回開去。
第47章
柯南一直沒有忘記當初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兩個男人。
在飛機著陸後, 這兩個人和貝爾摩德雙雙消失,柯南再也沒有聽過他們的消息——包括貝爾摩德。
也就是最近琴酒的事情鬧得比較大,所以他又得到了貝爾摩德相關的情報, 但是他仍然沒有聽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消息。
當初的匆匆一念可能就是最後一面, 在黑衣組織工作的風險性實在是很高。
柯南想到了那個黑色短髮, 如同吸血鬼一樣蒼白的男人, 他又覺得他們兩個並沒有那麼容易就死了。
這件事情其實已經過去了很久,柯南本來覺得自己都快忘了還有這件事情,但是眼前的回憶之卵又讓他想起了這一切。
畢竟回憶之卵是來自沙俄, 而那兩個人一直在讓他聯想到北邊那個寒冷的國家。
不過總不能因為有沙俄的東西就覺得那兩個人會出現吧?
柯南有點憂愁地想:他們又不是召喚獸。
「浦思青蘭?我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所以我很懷疑她的真實身份。」小費奧多爾本來是拒絕參加KGB的行動的, 但是他一聽到這件事情和回憶之卵有關他就有點坐不住了。
實在是有太多奇奇怪怪的人想要得到彩蛋, 尤其是那個發了預告函的怪盜基德, 他不能接受這東西流落到那些有錢但是卻並不珍惜保護的個人收藏者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