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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FBI真的不會做這種事情嗎?」琴酒的口風一轉。
這一次輪到了這個FBI需要自證清白了。
不好的預感果然成真了。
像琴酒這樣變態的人絕對不會讓事情輕易解決的。
往壞處想想,他今天說不定就是想要殺一個人。
無論是殺死安東尼還是殺死眼前這個FBI臥底,都能給活下來的人帶來強力的威懾,從而獲得恐怖統治下的忠誠。
黑衣組織不缺人,只要有錢他們能夠得到太多願意為他們賣命的人,他們缺的是忠誠。
雖然沒有金錢買不了忠誠,但是完全用金錢買來的忠誠並不可靠。
像是自投KGB甚至不要工資的頂尖間諜大概是這個組織哭著都想要的存在。
可惜為一個人的理想服務的理想並不是所有人的理想,他們只是淤泥,不是紅色的陽光。
安東尼覺得這個變態的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波琳娜捉弄人的時候就喜歡這樣。
如果他能他現在能和她聯繫上的話,他一定要問問波琳娜像他們這樣的變態現在一般都是怎麼想的。
目前的狀況並不理想,因為一切都是建立在猜測上的,沒有實際的證據就說明他們能不能活完全就是看琴酒的心情,而不是看誰的邏輯鏈更可靠。
而安東尼也不想憑藉費奧多爾的名號脫身,這樣就代表他的臥底工作徹底失敗了。
不過就目前來看安東尼是有優勢的。
畢竟貝爾摩德是知道他和費奧多爾的關係,雖然因為某些原因他並沒有和琴酒說這件事情,但是她表態看好他。
場面僵持住了。
貝爾摩德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如果你有什麼想法的話就趕緊說出來,我今晚還約了美容,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耗下去。」
琴酒這才慢悠悠地說出了自己最開始的想法:「想要證明他不是西伯利亞森林貓的方法很簡單。」
琴酒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猙獰:「西伯利亞森林貓是女性,只要你把衣服脫掉我就能確定了。」
場面一片寂靜,安東尼沒想到琴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安東尼已經開始思考費奧多爾會把琴酒埋在哪了。
第21章
安東尼現在是男性沒錯,但是他還不習慣在男性面前把衣服脫掉——哪怕只是上衣。
除了費奧多爾,他就沒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脫過衣服。
雖然在把費爾多爾上了之後,他對自己的性別認知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但是這種突然的要求還是讓安東尼陷入了焦慮之中。
之前說的自己往心臟上安裝感應裝置他有貼了貼片,就是方式有人忽然扯他領口發現他在撒謊……謊言可以由他之後揭露,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你在猶豫什麼?」琴酒看著陷入了沉默的安東尼。
安東尼沒法不沉默,他實在是被這要求打得腦子發蒙。
他的很多臨場反應都是照著自己認識的人來演的。
但是他並沒有演練過自己被要求脫衣服的時候該用什麼方式拒絕。
理由很簡單——沒必要。
安東尼不是什麼美人,只能說長得並不醜,母親的美貌並沒有遺傳到他身上。
不然憑藉他的演技去做演員是更安全的選擇。
而且他的氣質類型也不是吸引人的。
之前不是沒有追求過他的人,可是那些人追求安娜的理由是斯尼特金家的財產。
安東尼本人的魅力值並不高。
「玩的真花啊。」安東尼覺得自己和費奧多爾在一起久了,腦子轉得似乎更靈活了,「來之前就聽說這個國家的人變態,現在看來,還不誠實。」
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而是費奧多爾太讓人頭疼了,安東尼和他接觸的時候不得不讓大腦全速運轉,時間久了,似乎也就練出來了靈活的頭腦。
琴酒肯定不是費奧多爾的人,不然他是不會向安東尼提出這樣的建議的。
安東尼看著比他高一截的琴酒,微微抬頭。
他這個人有一個很特殊的氣場,尤其是當他早上有起床氣的時候,那種天生給人蔑視感的氣場就很難壓得住。
不過費奧多爾並不介意安東尼的奇怪氣場,他大概還有點享受。
「不過雖然很想和你玩玩,可是你是不是誤會了我什麼?」安東尼舉高自己手中的炸彈,「其實我更討厭選擇權不在我手上。」
「清潔僅次於聖潔。」
手持炸彈的銀灰色頭髮的信徒揚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偏執,他舉高炸彈,和自己平行,仿佛中世紀踩在城牆上宣讀審判的神父一樣。
「我是我主派來人間審判世人的使者,怎容你褻瀆?」
安東尼露出瘋狂的笑容,指向自己的胸口:「殺了我,檢查一下如何?」
「你之前說你不想死。」琴酒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胸口上。
「天使被褻瀆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安東尼則是把炸彈懟在琴酒的胸口上,「我將在天堂復生,如此,死亡也不是那麼恐怖了。」
琴酒扣動扳機。
那名FBI臥底中槍倒地。
安東尼·米利托佩烏斯,芬蘭路德新教主教的後代……
信徒有著自由解讀經書的權利的教派……
「想借組織的手殺掉KGB,我可不是你們的刀,更不是一個傻子。」琴酒吹了一口槍口冒出的煙,看著安東尼,嗤笑一聲,「狂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