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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之前去那個網吧的時候,安東尼躲著監控進入的,而小費奧多爾並不知道躲著監控,而時候費奧多爾去知道安東尼去過一個網吧去取槍的時候,自然會注意到小費奧多爾。
費奧多爾在看到小費奧多爾的時候會覺得是安東尼在假扮他也很合理,安東尼可是一個偽裝大師,而且監控的清晰度並不高,所以費奧多爾在匆匆一瞥的情況下的確有可能把小費奧多爾當做正在偽裝的安東尼。
小費奧多爾的身體雖然不算健壯,但是也比費奧多爾大一圈,而安東尼的體型和小費奧多爾差不多,都是在普通人中偏瘦,但是比費奧多爾壯實的。
而且費奧多爾還有點駝背的問題,而小費奧多爾和安東尼在儀態上卻更為接近……
安東尼覺得太不對勁了。
明明是費奧多爾的親戚,但是為什麼會和他混淆?
不過這也說明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恐怕小費奧多爾真的不是費奧多爾認識的任何一個家庭成員,以費奧多爾這種注重家庭的人來看,他不可能會不清楚自己的家裡也有什麼親戚——至少是和他長得這麼像的親戚。
也就是說對於費奧多爾來說,小費奧多爾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這樣才會讓他毫不猶豫的相信這是安東尼為他偽造的身份。
安東尼想到小費奧多爾提到的母親,覺得自己一開始的猜測可能不太對。
可是那個人是有父母的,甚至還有一個在西國的姐姐,他自己本人還在CCCP,既然如此,就不太可能是被製造出來針對費奧多爾的實驗體,因為他身上的元素實在是太矛盾了。
如果他不是一個高明到足夠欺騙安東尼的騙子,那麼這就是萬中無一的巧合。
安東尼的腦子裡在想正事,而費奧多爾已經趁著安東尼思考的時候再次貼上來了。
這個男人沉浸於自己的妻子居然願意為他做一些違反原則的事情。
一個時常違法犯罪的人為另外一個人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只能說是平常最平常不過的事,然而當一個遵紀守法的人居然願意為另一個人打破道德底線,那就是非常煽情的了。
要知道偽造身份可是一項比較嚴重的罪名,即使在費奧多爾看來真算不上什麼,但是安東尼居然願意為他打破自己的原則,那也讓費奧多爾感受到自己被重視了。
他的森林貓是不是想要為他偽造一個身份,等到時機成熟就和他一起私奔?
費奧多爾很感動,但是卻並沒有打算接受:「您能有這份心意就很令我感動了,但是這種事情請您以後不要再做了。這會髒了您的手,您只要保持你的純潔性就好。」
的費奧多爾表現的就像是整天宣傳讀書無用論的文盲父親卻對自己的孩子說要好好讀書一樣荒謬。
費奧多爾覺得這個世界裡骯髒的人只要有他自己一個人就好,他想要把安東尼放在黃金打造的鳥籠里,與這個罪惡的世界隔離開,做一個不染世間塵埃的人,到時候費奧多爾就可以輕輕地、一下一下地梳理著自己純潔的心愛之人的頭髮,讓他無需為任何事情擔憂,只要做一個快樂悠閒的人就好了。
KGB很討厭,但是費奧多爾並不想讓安東尼得罪KGB,畢竟真的得罪的話,他以後未必能回到CCCP和自己的父母見面,走到哪裡都會被限制。
安東尼雖然愛他,可是費奧多爾心裡清楚,安東尼也很愛他的父母和姐姐弟弟,拋棄任何一方都會讓他痛苦。
這不該是森林貓的命運。
費奧多爾猜,這可能是安東尼的一步閒棋,可是這麼危險的想法就要掐死在萌芽中,所以費奧多爾果斷地啟用了這個身份。
安東尼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想向費奧多爾解釋,他真的不打算違法亂紀。
他咬了咬牙,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繼續掩藏真相,事情越拖越糟糕,於是他說:「費佳,我……」
城堡傳來劇烈的震動。
安東尼的話就在振動所產生的噪音中逐漸消失,等著振動消失之後,費奧多爾覺得自己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就乾脆往震動傳來的方向走去。
第50章
剛剛的聲音是地下室被打開發出的響動, 劇烈的震動讓地面都有一點搖晃。
安東尼和費奧多爾趕到那個書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圍著那個地下室向下看,比較心急的人已經著急先下去了。
「真沒有想到你記憶中怪模怪樣的話就是謎底呢。」鈴木園子熱情地表揚道。
她把香阪夏美表揚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沒有啦,這件事情又不是我想到的。我只不過是提供了一點線索, 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的話, 我是不會想到這裡還有地下室,也不會知道那句話就是謎底。」
「所以你記憶里還有什麼比較有趣的事情嗎?」鈴木園子好奇地問道。
畢竟香阪夏美是這個城堡的主人,她所知道的信息能夠幫助他們更好地追尋寶藏。
「唔你要這麼問的話……我暫時想不起來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香阪夏美被問得大腦短路了。
香阪夏美的生活又不是上課, 是沒有一個大綱, 能夠幫她確定哪一點比較重要。生活中的記憶是細碎和零散的, 如果不是之前聊天聊到了這個問題, 她大概也不會提起這件事情。
鈴木園子有點失望地直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