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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正如同赫爾岑覺得他是無法說服的一樣,他也覺得赫爾岑是無法被說服的:「不過您既然出現在這裡, 那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說。」
費奧多爾沒有繼續和赫爾岑的辯論。
「是關於森林貓的什麼事情嗎?可以,你也勉強算是他半個監護人。」赫爾岑從善如流。
太宰治在一旁小聲吐槽:「這樣說的真的好像是鬼父啊。」
毫無疑問, 他被費奧多爾瞪了。
太宰治翻了個白眼。
「安東還是一個孩子, 整天跟你們執行那些危險的任務, 沒有時間提升自己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費奧多爾的口氣也的確像是一個老父親痛斥和自己兒子一起出去玩的狐朋狗友, 「我想讓他繼續去上學。」
「嗯?」安東尼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
「您還小,多學一點東西對你沒有壞處。」費奧多爾看著安東尼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厭學的壞孩子一樣。
「不是,這件事情你還沒有和我商量過呢!不要就擅自決定啊。」安東尼著急地說道。
萬一去上學影響他賺錢怎麼辦?
赫爾岑在一旁托著腮慢吞吞的說:「說起來假面舞會貓也是一個孩子啊,她也沒有比安東尼大多少。」
「是個成年人了。」費奧多爾果斷的使用了不同的評判標準。
「如果森林貓要去上學的話,可以。但是他的任務不能停,他畢竟還是我們KGB的雇員,而且森林貓大概也不會接受自己的任務被徹底終止吧?」赫爾岑沒有完全同意。
安東尼用力的點著頭。
相比起上學,他更希望的是自己的工資不被影響到。
安東尼算是發現了費奧多爾的毅力了,在發現安東尼不想辭職之後就開始另闢蹊徑。而且赫爾岑也不會拒絕這個方案,畢竟他並不反對自己的手下進行自我提升——這是好事。
他這個人向來開明。
至於是在資本主義國家進行學習又怎麼樣?劍橋五傑已經優秀地證明他們在理論上的絕對優勢。
其實費奧多爾很像一個人就把這件事情決定下來,但是如果安東尼堅持反對的話,他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畢竟上學是為了他自己上的,費奧多爾總不能替安東尼上學——總要安東尼本人有這個意願。
「如果是這樣……要是赫爾岑先生要是願意相信我的話,那麼我可以給安東尼推薦一個地方,而且有一個FBI正使用那裡研究生的身份進行偽裝,也算是和任務相關了。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找人去給他寫推薦信。定好專業的話,今年就可以入學了。」對於幫費奧多爾的忙太宰治毫不感興趣,但是如果說能幫助KGB執行任務的話,那麼太宰治就來勁了。
「能方便透露是FBI的哪一位嗎?」赫爾岑禮貌的問道。
「赤井秀一,那個FBI的銀色子彈。」
「那還真是一條大魚呢。」赫爾岑心中的天平徹底動搖了。
這麼危險的角色費奧多爾肯定不會放心安東尼去和他接觸的,說不定為了保證安東尼的安全,費奧多爾會直接把他處理掉。
費奧多爾盯著太宰治看,像是想要咬太宰一口。
這樣和他讓安東尼和KGB危險的任務分離開的初衷不就相去甚遠了嗎?
太宰擼著懷裡的白色貓貓,微笑著看費奧多爾。
「那什麼費佳……你別再生氣了。」安東尼圍著費奧多爾轉著圈,「你以後說你想玩什麼我都……不,今天晚上說你想玩什麼我們就來玩什麼吧。」
安東尼話說到一半又卻堅決的收回了。
費奧多爾絕對是一個在某方面放縱無度的人,說著世人都有罪,他卻不能學習一下七美德中的節制。
如果他不加上足夠的限定詞的話,費奧多爾絕對能夠做到把他自己和安東尼都玩壞。
聽到安東尼的話,費奧多爾深深的看了安東尼一眼,似乎在說他沒有想到在安東尼眼中任務是這麼重要的東西。
他平時提出想要和安東尼親熱一下,基本上都被安東尼拒絕了,或者說非常勉強地接受了,但是現在安東尼卻主動提出隨他玩,這種差別對待讓他有點心理失衡。
安東尼被他看得有點心虛,然後他聽到費奧多爾指責說:「您在操控我這件事情上可真是一把好手。」
特意用這種事情吊著他,他的天使現在就像是魔鬼一樣。
安東尼覺得自己冤枉的很:「我才沒有!那你是……」想要拒絕嗎?
「您既然答應了,就別想反悔。」費奧多爾打了個電話。
等到安東尼和費奧多爾走到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他看到費奧多爾簽收了一個包裹:「……這是什麼?」
安東尼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等到他們回到房間,費奧多爾往桌子上放了一瓶酒,上面沒有什麼標籤,只有黃色的液體和裡面偏紅如同血液一般凝聚在一起粘稠液體。
「……這是什麼?」安東尼有點害怕地說道。
費奧多爾打開瓶蓋,倒了一杯出來。
帶著血腥的氣味飄散出來,安東尼和費奧多爾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兩個人都不怎么喝酒,帶著麵包香氣的伏特加他們尚且不喜歡碰,更別說是這種怪怪的酒了。
「鹿血酒。」費奧多爾思考了片刻,覺得這東西他不需要喝,於是就推到了安東尼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