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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看了下時間,對安東尼說道:「時間差不多了,還有另外一個人要來這裡,你們去一邊待著,別讓他看到。」
「我也要去嗎?」貝爾摩德悠悠的站了起來,「還有,琴酒他可是我預定好的部下,你可要手下留情啊,我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合我胃口的人了。」
貝爾摩德不想得罪魔人。
可是她覺得如果琴酒被魔人牽制的話,就算柯南搗亂也沒有精力去處理他了。
於是她並沒有和任何人說安東尼和魔人有可能是父子關係。
她只是通過這種方式給魔人賣個好。
安東尼用力地吸了一口煙,他覺得自己的嗓子嗆的有點難受,不過他還是憋住了——為了符合吸菸者的設定。
所以為什麼有人會喜歡抽菸啊?
安東尼有點痛苦地想著。
等著這件事情結束就把這件衣服送去洗,不能讓費奧多爾知道他抽過煙,不然這個人絕對會生氣的。
他把那一根煙迅速的抽完,在牆上掐滅,然後裝進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裡,又把袋子塞回了自己的胸口。
琴酒看著他的動作,輕哼一聲。
他的菸頭都是隨處扔的。
畢竟只要他們的DNA沒有錄入資料庫中,就算是不收拾也無所謂。而且就算他們拿到了他的DNA能有什麼用,那些人也抓不住他。
不過這份謹慎還是值得表揚的。
大概是尼古丁的鎮定作用讓安東尼平靜了一點,他此刻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情。
在他們談論的過程中讓另外一個人過來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嗎?按理說應該是談論完了就讓他們離開,然後再去見下一個人。
這麼安排更像是琴酒想讓他知道是什麼事情。
安東尼靠在沒有塗刷過的牆上,緩緩地思考著。
他想到之前。費爾多爾和他透露的事情。
FBI知道西伯利亞森林貓試圖潛入黑衣組織的事情。
那個人還算來得準時。
在琴酒讓他們到一邊躲著沒多久後,那個人就來了。
他對琴酒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琴酒我得到消息,KGB的西伯利亞森林貓想要潛入組織力。」
靠在隔壁牆上的安東尼,又叼了一根煙,只是這一次他沒有點燃。雖然為了人設他會抽菸,但是能不抽就不抽,而且現在這個時候點菸會讓他暴露的。
不是需要凹人設的時候。
他的舌頭將煙頂的上下跳動。他的神情是百無聊賴的。
果然,他猜的沒錯,這個人果然是來揭露這件事情的。
這件事情幾乎只有一個答案——這個人十有八九是FBI。
同時有另外一個問題產生了。
琴酒為什麼會把這個FBI的臥底叫過來?
是來揭露FBI的身份還是揭露他KGB的身份?
亦或者是……兩者都有?
「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在郵件里已經和我說過了,不需要你再重複一遍。」琴酒沙啞冷酷的聲音在這個充滿著灰塵的爛尾樓里像是惡鬼一樣。
「KGB的滲透無所不在,而西伯利亞森林貓更是偽裝潛入方面的強者。一旦組織被滲透了,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雖然我人輕言微,但是我希望組織能夠考慮我的建議,加強審核最近加入組織的人。」那個FBI臥底緊皺著眉頭,看上去像是和組織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你對組織倒是挺忠心的。」琴酒意味不明地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點燃了一根煙。後來的這個人也很有眼色地為他點燃了這根煙。
完全不像安東尼那樣還敢反客為主衝著他吐煙。
「不過我怎麼聽說比起組織,KGB有更大的對手。你覺得是哪一個呢?」琴酒吸了一口煙。
其實他並不怎麼擔心KGB的思想滲透。
組織里的都是一群爛人,要是敢去信奉那些主義,最先被那所謂崇高理想撕碎的人就是他們。
爛泥永遠都是沉在湖底的,陽光只會殺死他們。
那個人停頓的片刻回答道:「呃……難道是CIA?」
畢竟CIA是美國最大的對外間諜組織。
這個回答很合理。
琴酒像是挑刺一般地反問:「我怎麼覺得是FBI呢?畢竟之前西伯利亞森林貓可是讓FBI出了大醜。」
雖然他沒有得到西伯利亞森林貓後續的情報,但是這種轟動世界的大事他也有所耳聞。
琴酒抬起槍對準他的腦袋問道:「你是FBI嗎?」
「我可是組織一手培養的,怎麼可能是間諜呢?」那個人的笑容有點尷尬,「琴酒請您一定要相信我的忠心,這些年來我為組織做出太多貢獻,您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就認定我是間諜,這太讓人心寒了。」
「如果不是對組織的忠誠,這個消息賣給FBI絕對能大賺一筆的。可是我沒有,而是把消息匯報給了組織。」
「間諜有間諜自己脫身的方法。」琴酒不為所動,他的眼睛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那麼你對此有什麼解釋嗎?我可是聽說西伯利亞森林貓是銀灰色的頭髮。怎麼這麼巧……你也是?」
安東尼雙手揣在口袋裡,走出來看向琴酒:「難道你不也是銀灰色的頭髮?」
KGB的臥底和FBI的臥底對視了一眼,雙方的眼中閃過一絲深情——深深地想殺死對方的感情。
第20章
「如果我們兩個中間一點有一個人有問題的話,那麼有問題的人一定是他。」臥底先生先開口說道,「你難道找不到其他狡辯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