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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一想到費奧多爾沒帶走安東尼是想要玩什麼情趣, 他就有點兒生氣。
如果不報復回去,他就有點不爽,於是他徑直問道:「陛下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我?」
安東尼看著拉斯普廷, 眼睛在他已經開始有地中海趨勢的頭頂、並不算漂亮的臉、還有他那件標誌著他神父身份的衣服上徘徊,嫌棄的挪開了目光。
他的態度很明顯了。
作為沙皇,他不對自己的寵臣說出令人傷心的評價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安東尼覺得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 他就算有一天要出軌, 也絕對不會搞神父的。
不管拉斯普廷這個神父當的有多少水分, 他都覺得搞神父是他無法接受的底線, 想想他就要吐出來了。
拉斯普廷心想, 他如果不是殺不掉安東尼的話,現在安東尼應該已經死了無數次了吧。
雖然他對男人真的不感興趣, 但是無論是被男人、女人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性別拒絕都是一件讓人不爽的事情。
「陛下不要這麼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啊。」拉斯普廷努力讓自己不要惱羞成怒。
安東尼看了他一眼,隱約地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點殺意。
但是他只是平淡地點了點頭:「這種玩笑真是嚇我一大跳。」
拉斯普廷也努力讓自己笑起來:「哈哈, 是的,不過陛下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安東尼的神情恍惚了片刻。
「您是沙皇, 是偉大的皇帝。」拉斯普廷的話在別人聽來可能是勸誡,但是實際上卻是他催眠安東尼的話。他希望這隻森林貓能夠記住他不是什麼KGB, 而是尼古拉二世, 是那些作家的敵人。
這一次安東尼看上去有點抗拒這條催眠。
拉斯普廷不知道自己的催眠術到底有沒有用, 畢竟他會的是催眠術不是讀心術。不過安東尼沒有其他的什麼表反應,他就是姑且當這個人接受了他的催眠。只不過他能看出來自己的催眠現在並不怎麼有效。
所以說他才那麼不希望安東尼和費奧多爾見面。
這一決定是正確的,畢竟不難看出安東尼和費奧多爾見面,他的催眠就不如之前那麼有效了。
侍衛本來的提議加強晚上的防衛,以防再次遇到今天的事情,但是安東尼拒絕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膽子,能夠讓自己賭上命去猜那個人並不想要他死。
而且不止如此,安東尼覺得自己還想和那個人說點什麼,但是他在床上等了很久都沒有一個人翻窗進來。
安東尼頭疼地捂住自己的腦殼。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
那個人說不定就是為了尋求刺激來玩玩他。
想到這裡安東尼的頭更疼了,此刻他就想抓住那個人揪著他的衣領問他是他怎麼敢玩他?
他憤憤地把那件秘密警察的制服外套丟出去。
果然是他瘋了,不僅留下這件外套,還親自把這件衣服上的褶皺燙平了。
安東尼罵罵咧咧的蓋上被子去睡覺。
自己的身體健康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休息不夠就會發生今天這種腦子犯抽的事情。
他剛剛睡著,一個人就氣喘吁吁地從窗台上爬了進來。
費奧多爾其實相當喜歡追求刺激。
其實不少作家都有這樣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雖然翻窗來找安東尼很麻煩,可是架不住他覺得刺激,就算麻煩點他也認了。
翻窗去和妻子約會這件事情既不違反道德,又能讓人體會到悖德的快樂,這真的讓費奧多爾很難拒。
別人稱呼他為最邪惡的基督徒是一點錯都沒有。
生活偶爾需要一點眼淚,對於費奧多爾來說,上面流淚和下面流淚都可以。
安東尼的作息還挺健康的,現在居然已經睡著了。
費奧多爾不是故意等到安東尼睡著才來的。他得把波琳娜綁結實了、確定她不會跑再來找安東尼,卻沒想到一折騰就折騰到現在。波琳娜這種類型的女人真的很少見。她很難被嚇住,又不是多麼喜歡審時度勢的類型,但是她一恢復意識就開始死命掙扎,而費奧多爾又不想真的幹掉波琳娜讓安東尼難做,這樣就牽扯了他大量的精力。
費奧多爾躺到安東尼身邊,用胳膊抱住他的腰,然後把臉埋在他的頭髮里,細細的嗅聞著髮絲上的香味。
他的手指放進安東尼的嘴裡,用指腹壓住他的舌頭,輕輕地刮著他的上顎。
費奧多爾仍不滿意,他起身吻著安東尼的臉頰,從臉頰吻到耳根,又從耳根吻到胸口。
如果說這樣安東尼還不醒,那他真該是在裝睡。
在費奧多爾想要向那男性不該有汁水的地方落下一吻的時候,安東尼終於忍不住這種尷尬,用手頂住了他的下顎:「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費奧多爾抬起頭。
房間裡幾乎沒有光,所以他看不出來安東尼是不是臉紅了。
可是森林貓緊抿著的嘴唇和顫抖的手無疑告訴費奧多爾,這個人緊張得要命。
費奧多爾帶著點惡趣味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安東尼看到他的動作,更加用力地想要推開費奧多爾的臉。
費奧多爾偏了偏頭,就讓安東尼的手落了空。
他趴到安東尼身上,他的胸口和安東尼的胸口貼在一起,他能夠感覺到安東尼急促的呼吸和跳得飛快的心臟:「您的身上有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