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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貝爾摩德是相信的。
薄荷酒就是一個小瘋子, 她死不死他是真的不在意的。
「而且就算沒有我的話, 你自己也能想辦法出去吧。」剛剛把費奧多爾再次放生的安東尼口氣有點不太好。
他不是故意禍害這個世界的,如果費奧多爾在他身邊,他什麼事情都搞不了。
電車問題面前,安東尼是以利益衡量的。
至于貝爾摩德……他只是賣個好。畢竟是名義上的上司,如果額昂貝爾摩德覺得他要弄死她就不太好了。
貝爾摩德絕對不是靠美貌才能上位的角色, 她的其他技能只是在她易容這項技能之前顯得微不足道。
安東尼毫不懷疑的覺得她有一百種方式能從這裡逃出去。
貝爾摩德其實待遇還挺不錯的,西格瑪沒有為難她,但是她一晚上輾轉難眠。
安東尼跟貝爾摩德說往邊上的小路走,這是西格瑪告訴他們的特殊通道, 比較安靜,也不會撞到其他人。
「你和魔人到底是什麼關係?」貝爾摩德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安東尼和費奧多爾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之間的對話。
她發現費奧多爾好像真的沒有承認過他們兩個的血緣關係, 只是在說他的孩子。
費奧多爾的氣質讓他看起來有點神聖,所以貝爾摩德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孩子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孩子。
不過在目睹安東尼被費奧多爾親吻的時候,她對自己這個想法產生了懷疑。
家人之間親親抱抱沒問題, 但是絕對不是那種黏黏糊糊的、仿佛想要把對方吞進去的那種感覺。
「說真的,你們德國人該不會也玩糖爹這一套吧?」那種寫作糖爹獨做情人的不正當關係。
安東尼和費奧多爾的氣質雖然相似, 但是情人間的氣質相似也沒什麼奇怪的。
以德國人悶騷的風格, 說不定真的是這樣……
安東尼冷笑一聲:「想像力很豐富。」
他在安靜的特殊通道里快步走著, 準備前往預定的航班起飛點。
金屬框架的通道外就是天空,然而今天的天氣並不好,給人一種陰沉濕冷的感覺,但是並不影響航班的起飛。
安東尼低頭衝著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氣。
這條特殊通道的景色很好,但是相對應的,保暖措施似乎很差。
他都覺得冷,費奧多爾肯定會覺得更冷。
費奧多爾之前從這裡走的時候就把自己縮在毛絨的衣領里了吧?
自從昨天見識到了安東尼的演技之後,貝爾摩德就不覺得自己能從他的情緒中看出多少線索來。
這位也是一個演技帝。
「怎麼?你想從我和他的關係中看出什麼呢?」安東尼並不打算說謊。
謊話說的越多,暴露的線索也就越多。
「看點熱鬧?」貝爾摩德思考片刻。
「魔人是在謀劃什麼大陰謀嗎?」貝爾摩德看著安東尼無語地準備走掉,終於沒忍住開口問道,「針對整個世界的嗎?不如和我透露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提前拋售或者做空一些股票。」
好奇安東尼和費奧多爾的關係只是幌子,她真正在意的是安東尼在天空賭場中發現的那些似乎塞了**品的硬幣。
天空賭場已經是世界級別的娛樂場所了,從這裡流通的硬幣有可能會在世界各地出現,一旦失控,產生的破壞力不容小覷。
如果是幾年前的話,貝爾摩德大概對世界會不會受到重創這件事情毫無興趣,她活的太長了,又見過太多的醜惡。
世界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但是自從她認識了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之後,她依然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缺點,可是至少還有一些喜歡這個世界的人是她想要保護的。
「……貝爾摩德,你不覺得由你來說這種話十分可笑嗎?」安東尼覺得就算是CIA一來和他說這話,他都不會覺得這麼無語。
這可是千面魔女,黑心的很。
話說她是不是正義過頭了?
該不會她也是被KGB策反的人之一吧?
安東尼覺得不管是不是,他還是把貝爾摩德當成地方人員比較保險。
「那麼你呢,你怎麼會在意魔人做的事情?可別告訴我你是什么正義的人。」貝爾摩德單手撐住並不寬敞的通道,阻止了安東尼的前進,「該不會是魔人的計劃影響到了你?比如說,他想要順便也把你送走?」
安東尼繞開貝爾摩德。
沉默就是一種變相的默認。
安東尼的確有在反思自己。
如果不是費奧多爾威脅到了他的生命的話,他好像對於阻止費奧多爾這件事情並不怎麼積極。
明明他是值得KGB專門組織一個部門來阻止他的危險角色……
安東尼想,自己要是能夠活下來回家的話,他一定要去教堂好好的洗滌一下自己的心靈。
在KGB這種人均黑心的地方,他覺得自己也有點黑了。
「敦君,通過這幾天的經歷,你感覺到棋子和棋手有什麼區別了嗎?」太宰治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面前的中島敦。
他們現在不在橫濱,而是在東京。
今天太宰治把臉上的繃帶解下來,藏住了自己手臂上的繃帶痕跡。
當他出門的時候,那些人的注意力就沒怎麼放在他面前。
誰叫他是橫濱知名繃帶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