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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因為現在費奧多爾的手和安東尼銬在一起, 所以他也沒辦法把人推開,於是只能沒好氣的問道:「先生請問你是誰呀?
他猜到了費爾多爾是誰,但是他就偏偏要裝傻讓費奧多爾尷尬一下。
事實上費奧多爾真的覺得有點尷尬了。
他看著在格里高利懷裡的安東尼是想吃醋又不敢吃醋。
要知道在絕大多數時候費奧多爾對於安東尼親近的男人都可以正大光明地表示醋意, 但是在他面對格里高利的時候, 這份理所應當好像就消失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有點害怕和自己的岳父見面。
但是這件事情是沒有辦法逃避的。
費奧多爾坐直,一隻手放在胸口上,對格里高利介紹道:「斯尼特金先生, 您好, 我是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您的女兒的丈夫。初次見面,很高興見到你。」
「我不高興。」格里高利翻了個白眼, 哼了一聲,又覺得這不足以表現出自己的排斥,還額外把頭扭過去了。
他現在對費奧多爾十分不滿意。
他一個六十多歲的人了, 自然是有點耍脾氣的資本了。
雖然斯尼特金家很開放, 他和瑪麗安娜也並不想影響安東尼的擇偶,但是他看著費奧多爾手上的手銬,覺得無論費奧多爾現在表現得多麼有禮貌,他都沒法高看費奧多爾一眼。
「爸爸,別這樣。」安東尼委屈地說道,「費佳他人真的不壞的, 時間長了就知道他有一顆善良的心的。」
「安尼亞總是願意相信我呢。」費奧多爾撫摸著安東尼的手背。
然後費奧多爾想起自己在特異點中和安東尼的戒指沒能帶出來。
這可不行。
格里高利看他不順眼, 他更要把安東尼抓緊了。
如果不是實在是不合適, 他真的想對安東尼說,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可以把他的那些朋友的女兒兒子……不對,他的朋友們生孩子都比他早太多了,應該是把他朋友的孫子孫女介紹給安東尼。
費奧多爾感受到了格里高利的惡意。
他微微警惕起來,但是總不能給自己岳父來一發罪與罰,於是他最後只是拉起安東尼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蹭。
費奧多爾在思考自己為什麼要兩次和格里高利初次見面,雖然說那個特異點雖然讓他和安東尼相識,但是也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費奧多爾因為緊張,所以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一點,因此安東尼的手腕還被他扯動了一下。
費奧多爾的動作幅度被壓制了。
如果是以前的話,費奧多爾大概會覺得自己手腕上的手銬會讓他尷尬,可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打磨,他的臉皮已經越發的厚實了。
不如說手銬這東西完全沒法給他帶來什麼羞辱了。
不管格里高利怎麼想,安東尼已經是他的了。
「對了,安東,你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怎麼還和手銬看管這樣的工作相關了?」格里高利瞪了費奧多爾一會,但是這兩個人都拷在一起了,他也沒什麼把他和安東尼分開的事情,為了不讓自己那麼生氣,他開始思考起別的事情。
所以到這時他才想起這個問題。
他記得安東尼之前說自己做的不是速記工作嗎?雖然是機密項目,但是這也不應該和這樣的事情有關聯。
「格里沙,給瑪莎打一個電話,讓她晚上回去吃飯。」瑪麗安娜開口說道。
格里高利習慣性地聽從了瑪麗安娜的指令,給自己的大女兒打電話去了。
安東尼有點驚恐地看向瑪麗安娜。
他還沒想好怎麼和格里高利解釋他現在的職業問題,但是瑪麗安娜卻及時地打斷了他。
無論是作為女兒還是作為KGB的嗅覺,他都感覺瑪麗安娜似乎知道了他之前在幹什麼。
但是瑪麗安娜沒有理他,而是出門去找醫生辦出院手續。
格里高利已經沒什麼事了,擇日不如撞日,乾脆就今天出院。
「媽……」安東尼的那聲呼喚還是沒能說出來。
畢竟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巧合。
萬一真的只是碰巧了呢?
瑪莎已經結婚了,所以平日裡並不和父母在一起住。
「今天只有你一個人來嗎?」瑪麗安娜問道。
「是啊,我感覺你們似乎有什麼大事要說,我還是先來聽聽再決定要不要和他說。」瑪莎把包放了下來,「涅朵奇卡呢?」
「嗯……」瑪麗安娜扭頭看了看廚房的位置,「涅朵奇卡,要來見見你姐姐嗎?」
瑪莎偏頭。
雖然安娜相比起姐姐更喜歡弟弟,但是他們兩個上次見面的時候也沒鬧什麼彆扭吧?也算是一對關係不錯的姐妹。
所以為什麼是疑問句?
腳步聲從廚房內傳出來。
走出來的是一個男人。
但是無論是走路姿勢還是那垮著的臉都讓瑪莎感到了無比的熟悉。
「你的妹妹現在是弟弟了。」瑪麗安娜看安東尼不願意說,於是先開口說道。
安東尼幫忙洗菜的手還濕漉漉的,他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瑪莎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涅朵奇卡變成了男孩子?」瑪莎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大腦刷新了一遍資料,然後露出一個壞笑。